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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世事無常

對於無量山發生的變故,羅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甚至他還知道,為何監兵會忽然對無量山出手。

他本打算著在接引與準提兩人丟了洞府之後,日後順勢將須彌山交給他們,如此也能最大程度的還了西方因果。

至於面子之類的,羅睺並不是很在乎。呃……也不對,應該說以監兵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和他談面子。

畢竟在與鴻鈞相爭時,羅睺還是挺斤斤計較的,否則也不會將司夕收為弟子了。

可是羅睺沒想到司夕僅憑著一個先天陣法,竟然就將一個大羅金仙給鎮壓了。

於是須彌山蓮池中那些含包待放的蓮花,幾乎一瞬間便齊刷刷綻放了。

隨後心情大好的羅睺,也不由為自己當初的慧眼識人而感到自得起來。當然,對司夕這個親傳弟子,羅睺也是越發的滿意了。

畢竟當年在兇獸大劫時,若是單論戰績他可是傲視群雄的,便是有造化玉碟在手的鴻鈞也比不上。

如今司夕能以太乙之身逆伐大羅金仙,在他看來便是不墜師門之風。

故此當司夕風馳電掣的趕回須彌山時,便看見羅睺竟然罕見的朝他笑了笑,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司夕頓時明白自家師尊什麼都知道了。

於是當即沒形象的隨意坐在蓮臺上,無奈道:“師尊,莫名明知道有人欺負您徒弟,還在一旁看戲?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就不怕玩砸了?”

要知道他為了早些趕回須彌山,可是差點快飛得累死。

見他這幅沒大沒小的模樣,羅睺反倒撫須一笑得意道:“不會!我羅睺的弟子,豈會這麼無能!”

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卻是儼然是忘了先前他幾乎都快要祭出弒神槍了。

說罷,羅睺他朝司夕擺了擺手,便見那鎮壓著監兵的四象塔緩緩的飄了出來。

眼下司夕卻是放心的很,不待羅睺開口,他便心念一動將那金甲老者放了出來。甚至還解開了他泥丸宮的禁制,讓他法力盡復。

泥丸宮之中,監兵的元神本來還在煩躁的想著,怎麼繞開眼前討厭的衰敗之氣,與自家肉身恢復聯絡時,便感到泥丸宮忽然微微一動。

泥丸宮外,先天讓他忌憚無比,元神不敢稍有觸碰的衰敗之氣,竟然莫名其妙的消散一空。

雖然監兵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急於重新掌控肉身的他,一時間也顧不了許多了。

不過當監兵重新回到了肉身,睜開雙眼後,他忽然覺得……先前在泥丸宮待著其實也挺好的。

看著監兵看見蓮池中的羅睺,便立刻被嚇得面色慘白,司夕不由詫異道:“師尊……你們認識?”

說到這裡,司夕忍不住猜想著,這此的變故該不會是自家師尊故意給他設的一場考驗吧。

這般想著,他看著羅睺的眼神也不由的有些不對勁起來。

見此情形,羅睺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到,當即瞪了他一眼道:“為師用得著這麼算計你?”

而一旁的監兵此刻也終於回過神來,只見他當即恭敬之極的朝著羅睺拜倒在地,顫聲道:

“道尊明鑑!監兵實在不知道那兩位小道友乃是您的門下呀!否則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冒犯啊!”

聞聽此言,司夕心中頓時不由一動:“道尊?嘖嘖嘖!這風格~不愧是鴻鈞的好基友!”

看著面前面色慘白的監兵,羅睺也懶得再與他浪費時間,於是便澹澹道:“也罷,看在你我曾經並肩作戰的份上,你且與我這弟子做個護道者吧!一元會之後,你可自去!”

說罷便輕輕一點,頓時一道黑蓮印記便出現在監兵的額頭之上。

見此情形,監兵反倒不驚反喜,當即便好似劫後餘生一般的拜謝不止。還不等司夕反應過來,羅睺便又消失不見。

看著空蕩蕩的蓮池,司夕頓時不由一陣愣神:這……這就完了?

而一旁的監兵則識趣的很,見羅睺似乎懶得理會他,於是當即便一臉歉意的與司夕見禮道:“監兵見過小老爺!先前冒犯之處,還請小老爺見諒!”

看著監兵這般前倨後恭的模樣,司夕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對於自家師尊的手段他還是相信的,羅睺既然放心讓這金甲老者做他的護道者,那這廝現在應該算是自己人了。

於是他在還了一禮後,便拉著監兵好奇的問道:

“看你先前的反應……是與我師尊認識?來來來,快給我說說我師尊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望著司夕那雙好奇的雙眼,監兵頓時便覺得嘴角一陣發苦,他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呢?

畢竟那位道尊,當年的手段可是兇殘的很。若是他在其弟子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得的東西,他是不是就……

想到恐怖之處,監兵忽然無比的懷念之前在四象塔裡的時光。

於是無論司夕如何逼問,他終究還是沒有打聽到羅睺的八卦!

……

半日後,鏡湖水府之中。

雖然羅睺知道監兵的底細,故此將他派給自己做護道者。但是司夕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司夕自然不會這麼含含湖湖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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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待回到水府後,他便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監兵聞言頓時不由輕嘆道:“小老爺即便不問,我也是要說得。”

只見他面色複雜的朝著東方一指導:“吾名監兵,乃是虎族大長老。虎族除我之外,便只有族長監天是大羅金仙之境了。若是吾出世的晚,這虎族的族長說不得便是我了!”

看著似乎任有些不服的鑑兵,司夕的心中不由滿是疑惑。

要知道如今在洪荒之中,族中有金仙誕生的便已經算是洪荒大族了。而像虎族這般有兩位大羅金仙坐鎮的,完全就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

以虎族的底蘊,應當不缺一方洞天福地才是?為何他要不遠萬萬裡跑到極西之地,去搶奪接引與準提的洞府呢?

於是他當即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道友你又為何出現在極西之地的無量山呢?”

司夕此言一出,鑑兵便當即苦笑道:“小老爺你有所不知,如今的洪荒大陸已然沒有幾處淨土了!”

隨著鑑兵低沉的講述,司夕的神色也開始變幻不定起來。

他沒有想到龍族、鳳族和麒麟族在察覺有其他力量攪局之後,竟然能拋開成見相互聯合起來。

本來先天三族的實力就遠勝過其他的洪荒族群,如今他們聯其手來,洪荒其餘族群更是沒有了什麼勝算。

於是這數千年來,先前在先天三族爭鬥中保持中立的,便紛紛被先天三族集中清場了。

其中像虎族這般堪稱是一方霸主級別的存在,更是先天三族的主要目標。

於是身死族滅的大危險之下,龜族不得不舉族投靠龍族;朱雀一族也不得不向祖鳳俯首稱臣。

唯獨虎族因為舉族上下都性情暴躁,所以硬生生的死扛著麒麟族的攻擊。直到最後關頭,虎族族長監天也未曾低頭,而是試圖自爆與麒麟王同歸於盡。

雖然他最後沒有如願,但是也為剩餘的族人爭取了一線生機,鑑兵便是趁亂帶著虎族的血脈分支白虎一族逃到了極西之地。因為見無量山靈氣充沛,有無人主持,所以才起了貪心。

當鑑兵說完之後,水府之中便不由的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之後,其中方才傳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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