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龍門戰神 > 第十六章 箭已上弦

第十六章 箭已上弦

面向荷塘的秦遠忠,聞聲良久,漠然轉身。

“抬起頭來!”

在看伏拜女子一眼後,當即重擲一聲。嘭!絕豔女子心下不好,她聽出了秦遠忠的語氣,但對他的命令,她是無條件的服從,在她抬起頭顱的瞬間,一隻鏗鏘有力的飛腿就朝她撞了過來。

秦遠忠腳力生猛,突發至人,即使如此,憑藉她的矯健身手,她完全可以格擋,並且彈跳出去,躲避此時厚重的一擊。

可是,她沒有,明知會遭受重撞,她毅然不動聲色的接下來了。哇!只一腳之力,她被飛踹多遠,撞向了不遠的亭柱上,一口鮮血似自持不敵,從她嬌柔殷紅的芊唇裡吐了出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隨著一口鮮紅,她像一塊盛滿積水的麵包,被重摔在地。

在遭受一擊後,她並未整理妝容與沾染旗袍上的斑駁灰跡,反而重複著來前的動作,原地稽首。

“舞娘,在紀家,我可虧待過你。”

女子不起身,秦遠忠視而不見,他轉過身去,望向池塘裡那一汪鮮荷碧水,沉聲問道。

“忠叔待我如同已出,對舞娘並無半點虧欠,若不是忠叔撫養,舞娘不會存活今日。”

女子聲形並茂,在話語袒露之際,稽首的嬌柔之軀,伏的更低更沉。

“任天龍活著,並且來了陽城,你為何知而不報。”

秦遠忠轉身,看著將身子伏著更低的女子,眼神閃現一絲怒意,語氣也變的厚重了些。

“舞娘錯了,請忠叔責罰。”

女子聞言,當即心神有了一絲慌亂,這倒不是因為瀆職,未稟報事情本身,會給她帶來什麼厄運,而是秦遠忠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任天龍,這個只經一面,就隱約勾勒心神的少年。

因為任天龍的坐懷不亂,堅毅剛烈,在她的內心裡,留下了晦澀難言的印記。

更是聽聞他對小姐的一片赤誠與熱烈後,讓她的女子情懷,變的感性,悸動。

世間男子,多半無情,大半假意,唯獨任天龍可以為愛誓死護航,難能又可貴。這樣的不凡,足以讓見慣殘劣痞性貴少的她,震撼,心動。

“舞娘,忠叔在西州城為你購置了一套宅子,如果你覺得紀家的束縛太多,累了,就……”

“忠叔,舞娘誓死效忠忠叔,效忠紀家,以後絕不再範,懇請忠叔再給舞娘一次機會。”

女子不等秦遠忠說完,當即央求道。

她的頭顱朝地面用力一撞,鮮血直流,溢在了她淨白的玉手旁。

西州城,位於陽城以西,一千三百多公裡,是天朝地域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繁茂都城。

“罷了,既然你說我待你如同已出,這次我就饒過你一回。”

秦遠忠看著驕陽下,女子流出的殷紅血跡,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忠叔。”

絕豔女子叩謝一聲,有了一絲顫慄的身子,稍有平和之狀。

她知道,眼前這個威嚴的男人是何等的手段,自己被他圈養數年,會好生放自己走?回西州城安生?她太瞭解秦遠忠了,如果她成了一顆棄子,那麼就註定她已經死了

在紀家,背叛與抗命,便是不可饒恕的死罪。

“起來吧!”

秦遠忠淡漠一聲,望著這個數年傾力栽培的隨從之一——舞娘。

女子起身,將頭抬起,直視秦遠忠心臟平行位置,弓身而立。

隨從與下屬,在主子面前,眼不可平視,不可深垂;以胸膛,心臟位置目視,是為尊敬,示以忠心。

直起身子的女子,嬌容傾城,絕豔過人,她的美與紀家小姐的美有所不同。雖都是傾城佳人,但紀家小姐的美是高貴,典雅。而她則是豔麗,妖嬈。

女子眉頭清舒,額頭落下大片血跡,想來是破皮才有的溢血。

此人正是前日,強蹭了任天龍一杯美酒的妖嬈女子。

做為掌控紀家耳目的舞娘,她收羅永珍,一切與紀家相關,對紀家有利或不利的訊息,她都要第一時間,梳理給紀家總管秦遠忠,任何隱瞞與核查過失,都會被問罪。

這是擔當,是職責,也是恩寵。

效忠這種意志,像是人需一日三餐,需穿衣遮羞一樣,經久長存的在舞娘內心紮根。秦遠忠不需要,也不允許它萌芽結果,他只要舞娘能像一顆沉釘,一雙眼睛,為已驅使,操控即可。

這樣一個韜光養晦,頗有城府的人,都能被紀正朗駕馭掌控並且驅使,可見紀家家主的不凡。

秦遠忠培養的”沉釘”枚數,不多有四,紀家家主身邊,排名第三的保鏢阿三,便是其中一枚。

秦遠忠一生無妻兒,將全都奉獻給了紀家。他早年收養這四人,都是悉心傾力栽培,賦予眾人修身健體之術。但在五年前,有兩人被秦遠忠分開,至於蹤跡,或許只有紀正朗跟秦遠忠他自己知道。

“任天龍現在,身在何處?”

秦遠忠看著舞娘,盯著她略低頭顱的眼睛。

“在去冀州城的路上。”

舞娘恭敬一聲,不敢有絲毫隱瞞。

“看來老爺猜測的不錯,你叫烏鴉跟黑虎去敲打下任天龍,讓他退出中東,走的越遠越好。”

秦遠忠沉吟一聲,再次轉向荷塘,似乎那裡有他琢磨不透,或感興趣或在意的地方。

烏鴉跟黑虎,是紀家隨從的佼佼者,論身手,遠超阿三。

“屬下領命!”

舞娘是紀家的一步暗棋,沒有命令就得蟄伏。她何嘗不知任天龍去冀州城目的,對他的莽撞她苦尋良策,一不敢暴露身份,二不能出手阻擋,在秦遠忠告知可以阻擋其復仇之路時,她滿心歡喜。

身為下人,她早已熟知需隱藏自己心跡,特別是在秦遠忠這樣心細如髮,頗有城府的主子身前,更需嚴謹跟警惕。

內心剛冒出的一絲竊喜,被舞娘迅速沉藏,隨著回命低頭,徹底藏滅無疑。

“只是讓你派人警醒,如果你違命,貿然出手驚了葉家。”秦遠忠說著,側了側身子,撇向這個貌美嬌豔的女子身上,陰狠一聲:”舞娘,紀家門庭,你就別回了。”

秦遠忠知道紀正朗的忌憚跟用意,此舉可謂狡善,警醒了任天龍,也逃過葉家耳目。

任天龍復

仇,這看似是個人行為,可在別人眼中會怎麼想?會認為是紀正朗授意任天龍這麼做的,畢竟任天龍是為紀家小姐出手。

這樣一來,就有可能引發家族之戰。如此,不光得罪受此事牽制的中東官商,必然會驚動帝都上層。到那時,無論勝敗,兩大家族都將承受其危不可言的怒火。

葉,紀兩家,都是強大世族,底蘊何其高深,傾力出手,還不攪個陽城天翻地覆?

紀雪出事以後,陽城書記親自到紀家,幫兩大家族調節事態,表的就是這個理兒。

“屬下遵命,定不辱使命。”

舞娘弓身恭敬,面色有了一絲慘白,面對秦遠忠的警告,她不由不憂心,不慎行。

“好了,退下吧!”

秦遠忠望向荷塘,淡淡的說道。他語氣平淡不驚,跟之前警告舞娘的話語,恍如天地。

“是,屬下告退!”

舞娘聞言,當即拱手退將出去,一席沾滿塵土的天藍色旗袍,在驕陽映襯的香樟長廊上,越退越遠。

“您覺得舞娘能阻攔住那小子嗎?”

舞娘退出長廊不久,一個不輕不淡,略有磁性的男音,從正視荷塘美景的秦遠忠身後傳來。

“箭已上弦,聽天由命吧!”

秦遠忠不急不慢的轉身,望向長廊一側,隨意散坐在香樟木凳上的男子。

此人三十有二,身席黑色中山裝,圓眼眉梢顯現一道一尺來長的疤痕,印記從右額頃向眼簾上方,像是被人用一柄利劍,從正面擊傷所至。

秦遠忠話語平常,無號令也無尊崇,只是向來人略一弓身,算是施禮。

“呵呵,好一個聽天由命。”

男子仰頭一笑,將面目遞給了桀驁無情的驕陽,他眯著眼,也不迴避,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任天龍這邊,在擺脫了舞娘追蹤之後,原本想乘坐了一列火車回返冀州城。

據宋彪所言,葉家大公子葉成坤就躲在了冀州。

但在乘坐過程中,他察覺到還有人在暗處跟蹤,對方隱藏較深,不像是舞娘行徑且很難擺脫,無奈之下,任天龍只能中途跳車,改走山路。

山路崎嶇,雜石堆砌在叢林之中,使足了壞心思,稍有不慎,便會被它彎割腳腕,或絆倒在地。

橫穿大山,對任天龍來說,像是回家一樣。自小生活大山之中,山巒起伏,叢林遍野,不親切都不行。

自記事開始,因為他師傅的緣故,任天龍在方圓五里都很難發現惡猛的兇獸,隨之茁壯,他需要聽從師傅安排去五里以外的深山歷練,有時候一呆便是十天半月。在山林生活,比起他入世而言,更顯親切,從容。

任天龍跳過一塊頑石,在荊刺藤蔓的雜草中橫穿而過。從宋彪他們草房出來,穿著大豁牙的衣褲,因為身高問題,衣飾跟任天龍實在不符。

所以在上火車前,任天龍換上了一套相對合適清閒的衣服,他黑色牛仔褲外加一件暗色T恤和褐色外套,卡其色的鞋子是高幫的皮質運動鞋。

這樣的穿著,穿越林間,委實愜意。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都市重生之開局獲得毒液復仇,從火影開始規則系學霸穿書七零:男主極品媽靠淘寶帶全家暴富了幕後黑手從創造怪談開始重生真菌之基因飛昇模擬器:煉體錘爆修仙界我的藝人天天想退出娛樂圈從虛幻到真實的創世之旅海賊的銀翼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