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達一處鐵礦後。
秦昊看到在一處大的廣場，奴隸們會被放出籠車，身強力壯的會被挑選出來。
年輕漂亮的女人會被挑選出來。
一些清秀的男生，還有一部分男童，女童會被選出來帶走。而被挑選剩下的，被再次趕上籠車。
這些人趕上籠車後，礦場換了一批車伕，架著籠車往礦場一處角落而去。
秦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知道有可能到地方了。秦昊沒敢散開精神力，而是將精神力凝成一股，跟隨著籠車，探查著。
籠車開到了礦場邊緣有一處廢棄的礦洞，礦洞很寬敞，路也休整的不錯，籠車徑直駛入。
礦洞深處有一個大的空間，足足可以停下十多輛籠車。地面成紅褐色。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負責運送的奴隸的人，在將奴隸運送這處腥紅色空間後，熟練的拿出眼罩給角馬帶上。
然後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
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存在，讓他們不敢驚動分毫。
這片開闊的礦洞裡，靠牆有兩排架子，一排架子上是各種武器，一排架子看上去像是固定，捆綁人用的。
一個看不出表情的光頭男子，看到一輛輛籠車停好後，從睡椅上站了起來。
馬可升了個懶腰，搓了搓臉，左手抄起旁邊的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裡霧氣瀰漫翻湧著，右手拿起刀。
準備幹活。
想想自從接了這個活，差不多有五年時間了，這五年裡殺了多少人，已經記不清了，大機率的算算。沒有百萬，只怕也有大幾十萬了。
馬可只知道，這幾年刀子都用壞了幾十把了。
扭頭看了看那個武器架，馬可不自主的回憶起一些事來。
當時有好幾個人負責幹這個活，那武器架就是那幾個傢伙弄的。
剛剛開始大家都很不適應，有的一次任務都完成不了，有的幹完一次就在也不願意進洞了，大家基本都一樣，完成一次任務要調整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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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時間長了，大家都適應了，特別是託恩·奧普林森那個傢伙，剛剛開始膽子特別小，一次都完成不了，還哭，做噩夢，尿褲子。
後來託恩·奧普林森適應了，或者說被逼瘋了，反正在馬可看來那家夥就是瘋了，開始以殺人為樂，總能想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殺人方法。
弓箭射，錘子錘，飛鏢扎……
這些都算是普通的。
當時託恩·奧普林森往往在殺死絕大多數人，完成工作之後，留下幾個人，慢慢折磨。
在他的帶動下，好幾個人都瘋了，開始殺人為樂，相互比著，誰想出來的方法更殘忍。
各種變態的殺人方法被那幾個瘋子發明。
有時也會比速度，看誰殺的快。
但水晶球只能吸收大約十平米範圍內的靈魂氣息，那幾個瘋子比速度，一通亂殺，造成了極大的浪費，據說被上面的人狠狠的懲罰了一頓。
那些傢伙偶爾還會把奴隸放了，派人堵住洞口，然後在礦洞中完追殺遊戲。
託恩·奧普林森就是在一次追殺遊戲中失手被奴隸反殺了，那個奴隸知道自己跑不掉，也沒想著跑，而是準備毀掉水晶球。
見怎麼也毀不掉之後，那家夥把水晶球吞了，真沒辦法想象那麼大的水晶球是怎麼吞下去的。
當時因為水晶球丟了，上面簡直瘋了，瘋狂的很，馬可敢肯定，那次礦洞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人檢查過，連化屍坑裡珍貴的化屍液都被抽乾了檢查。
好在當時負責人警惕，在發展水晶球丟了後，只許進，不許出。愣是不讓一粒塵埃出洞，最後把屍體都肢解了，才把東西找到。
馬可估計，如果還找不到，只怕會把自己這一幹人也肢解了。
最後找到了，自己這一幫人免去了被肢解的命運，但玩忽職守導致水晶球差點丟失，還是讓上級怒了。
把那一幫瘋子全部處死了，好在自己一直還算勤懇。
雖然看不到，但馬可知道那幾個瘋子最後也落在水晶球裡面。
五年時間過去了，馬可早已經麻木了。
做完這一次又該換刀子了，雖然刀子還沒壞，但不那麼鋒利了，馬可希望刀子可以鋒利一點，這樣在捅入心臟的時候可以更快一點，至少他們的痛苦更少一點。
這是馬可唯一能做的。
雖然殺了這麼多人，馬可早就麻木了，但馬克並不內疚，都是身不由己，這也只是自己活命的一種方式罷了。
簡單回憶了一下那群瘋子，馬可拿好水晶球，和刀子，向籠車走去。
秦昊在看到馬可和那個水晶球之後，秦昊就明白了，這不是大巫師所在，而是一處據點。
想想也是，不可能把所有戰俘和奴隸都押送到一處，再殺人取魂。那樣運輸成本很大，也很慢。
完全可以成立幾個據點，匯聚周邊的奴隸和戰俘，殺人取魂。
等靈魂收集夠了，再把水晶球送過去就可以了。
看著那紅褐色的地面，秦昊感覺精神力似乎都能嗅到那一股腥臭味。
看著走到籠車前，已經舉起了屠刀，準備開始“工作”的馬可。
秦昊知道不能等了。
看著籠子外那個，目無表情，提著尖刀的人。
籠車裡的一干人，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
看著被舉起的尖刀，籠車裡一干人，嚇的紛紛尖叫，哭泣求饒的有，大聲謾罵的有，更多的是相互之間的推推搡搡，大家紛紛向後躲。
把別人往前推，企圖遠離。
但籠車就這麼大，能躲到哪裡去？
馬可舉刀正要刺下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只見一個身穿青衫的青年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面前。
秦昊沒有聽馬可訴苦，馬可也沒有訴說的慾望。
雖然也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馬可不內疚，但馬可也知道自己該死。
就這麼麻麻木木的活著，就這麼麻麻木木的死去，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想說的。
撇了一眼左手的水晶球，這也將是自己的歸宿。
秦昊隨手將馬可拍死。
這就是那個可以收集靈魂的水晶球嗎？
那這裡面翻滾的灰霧就是靈魂嗎？
靈魂就是這種顏色嗎，為什麼沒被收集到水晶裡之前看不到顏色？
秦昊有點好奇，但這確實超綱了，想不明白，秦昊就放一邊了。
向籠車中的眾人看了一眼，秦昊並沒有開啟籠車放大家出來。也沒有和大家說什麼。
只是隨手拿起了水晶球，轉身就走。
該去找明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