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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精靈語和疑罪從無

五頭無形的巨大龍蝦兵走進獸人領地的豬人村落之間,任何有它們經過的地方,都會發生意外。

豬人孩子嬉戲摔倒的時候,腦袋底下會出現尖銳的石頭;

土豆餅掉下去的時候,總是會掉在恐龍排洩物裡;

豬人農民們收割土豆的時候,很容易會割傷自己的手,或者是手掌被某些石頭刺穿。

五頭無形的龍蝦怪物經過這些地區,災難與不幸總是容易發生。

這是它們僅剩下來的兩個唯三的超能力——【隱形】和【使周圍發生不幸的壞運氣】。

第三個超能力,就是一般神怪都有的,強大的身體力量。

這五頭龍蝦兵,原本應該是【豐收季節裡的五個節氣】。

分別代表了秋季豐收時的五個時間段。

但是,因為古星蓋亞創造它們的時候,神力崩壞,創造失敗。

所以,它們的神格直接崩壞成了神孽。

它們也成了既不是神,又不是普通種族,而是與文明對立的特殊形態——神怪。

但是,這些怪物不會容忍,它們自己成為文明的踏腳石。

所以它們一次又一次地從海底復甦,毀滅了一次又一次地豬人文明,使得豬人文明永遠維持在原始時期。

它們表面不屑文明,其實心中充滿了嫉妒。

但是,這一次事情似乎有了新的變化。

五頭龍蝦怪物,走進豬人的村落以後,發現如今的豬人文明,其文明程度超過它們的想象。

長著鯊魚頭的龍蝦怪說:“它們竟能熟練地掌握製造鐵器,這個文明的發展速度為什麼會高於以往任何一支豬人文明?”

螃蟹頭龍蝦怪道:“它們竟然在這個時期,就已經有了穩定的政治結構。”

章魚頭龍蝦怪道:“熟練出來的優質鐵器、鋼鐵,甚至超過了以往的所有的豬人文明的程度。它們的建築風格也更狂野和粗暴,似乎是有一股到兩股的力量,影響了這個文明本該有的審美。”

“到底是什麼影響到了它們的文明發展速度!”

“這些算什麼!”一直沉默的鯨魚頭的龍蝦怪道:“你們注意到那些語言沒有?這些豬人使用的語言是如此嚴謹,又如此繁複華麗,即使是一名豬人農民使用的語言,都不會因為這頭豬人農民貧瘠的知識而變得無趣。什麼樣的文明可以誕生如此完美的語言?”

“什麼樣的文明,能夠將語言的藝術性與功能性,如此和諧地結合在一起?”

“我問你們,你們見到過以往的豬人文明,誕生出過這樣子的語言嗎?”

“它們的語言也配與這種語言相提並論?”

鯨魚頭龍蝦怪說:“兄弟們。”

“我嚴重懷疑,有一些與我們同樣古老的存在,接觸過豬人文明,然後把它們的記憶移植進入了這個卑劣低等的豬人們之間,讓這些卑劣的生物居然能講述出如此優雅的語言。”

一眾龍蝦怪沉默了。

它們停留在農田阡陌之間,注視著豬人農民們帶著幸福的笑容,在田裡勞動。

豬人孩子們,在田野之間的田壟之間玩鬧。

在五頭豬人農民們稱讚,如今的獸人先知統治有方。

獸人先知取消了曾經獸人迪隆制定下來的粗暴地收稅方法,現在只採取人頭稅,每一個豬人都要繳納大約是一年內勞動產出的十分之一的稅收,女人和小孩免收稅。

相較於從前,這種程度的稅收,跟沒有似的。

如今獸人領地經過三十六年的休養生息,早已欣欣向榮,豬人們現在出生的小孩子們都無法想象三十六年前大戰時期,大家是如何生活的景象。

他們唯一可以得到有關戰爭資訊的方法,就是從他們父母和爺爺奶奶口中得知。

但是想象永遠與現實天差地別。

一位豬人農民對田野裡的妻子,吹噓道:“我小時候去過城市裡,見到過角鬥場。就是那些集結所有獸人勇士的角鬥場,任何獸人勇士都可以進入角鬥場,在萬眾矚目之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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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的人可以得到一切。”

“這可是尊敬的先知發明出來的玩意兒,有了這個玩意兒,那些獸人就有事情做了。先知說,角鬥場是選擇出優秀的人才的地方。”

“你們要是見到過那個人山人海的場面……”

女豬人哼了聲。“行了,這件事情你已經說了幾百次了。”

“快幹活。”

豬人農民尷尬地嘀咕了聲。“先知,給我們社會的改變就是很大嘛。我聽我爸媽說,在獸人迪隆時期,我們都不能算是人。”

一旁打鬧的獸人小孩們聽到迪隆的名字,全都停了下來。

他們眼神裡閃爍著亮光,嘰嘰喳喳地向父母炫耀他們所聽到的迪隆。

“村裡的說故事的人,告訴我們,迪隆是一位永遠不會失敗的人。”

“迪隆甚至封印過鯨魔七十年。”

“先知說鯨魔是我們的保護神,可是保護神在迪隆面前根本不算什麼,我們也想要當獸人迪隆。”

“獸人迪隆還攻克過精靈的克裡克鋼鐵要塞,那可是精靈啊!”

一位小孩模仿村裡的說書人的語言,有模有樣。

“獸人迪隆用一把城牆那麼高的鐵錘,砸穿了用鋼鐵築造的百米高的城牆,他把那把鐵錘永遠地放在了克裡克要塞!”

這些豬人男孩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迪隆,彷彿他們也是迪隆。

他們大概是永遠不會想象到,假如他們生活在迪隆的那個時代,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奢侈的夢想。

對於他們,迪隆從來不是一位善良的君王。

但是,孩子們不會在乎太多的細節。

他們只需要知道迪隆從不失敗。

這就足夠他們去崇拜那位傳說之中的戰神了。

五個龍蝦怪一直在聽豬人農民們說,此時此刻,它們紛紛對視了一眼。

長著鯨魚頭的龍蝦怪說:“獸人、精靈,那是什麼?我們從未聽到過這些名詞。”

章魚頭龍蝦怪說出真相。“假如傳授給這些低等的豬人語言的就是那兩個種族,那麼根據這種語言的完美程度,這種凡人本不該有的語言……”

“這說明,精靈與獸人,是與我們對等的村在。”

鯊魚頭龍蝦怪說:“你是說,精靈與獸人們也是神怪?”

章魚頭龍蝦怪想要說是的,但是它有覺得不對勁,所以說不出話來。

鯨魚頭龍蝦怪說:“我覺得精靈與獸人,是兩個文明種族,是與我們這種存在對立的文明種族。但假如真的是如此,各位,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這樣的文明。”

“我們需要補充力量。”

“如果單靠神怪的力量,這些豬人只要足夠多,拿著那些優質的鋼鐵武器,都可能可以用數量堆死我們。”

螃蟹頭龍蝦怪看向章魚頭龍蝦怪。“你在我們之中是最得海底古城之王【蘇萊曼】喜愛的,你知道【蘇萊曼】在上一次時代輪迴儀式之中使用的大峽谷的位置嗎?”

章魚頭龍蝦怪驕傲地道:“是的,我知道。”

“【蘇萊曼】藉助我們的力量,已經成為邪神,所以我們才能把自己隱藏在海底之中。我們如今要對付那兩個未知的可怖文明,那麼就必須要藉助【蘇萊曼】的儀式的力量,使用超出神怪的力量。”

……

精靈領地,鋼鐵要塞克裡克城堡,獸人迪倫再三請求塞維魯繼續擔任元老職位。

塞維魯卻拒絕了。

“老朋友,你不能扭轉我的想法。”塞維魯道:“自從上次與伯利克裡元首爭奪王位失敗以後,我就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只願意擔任一位將軍。”

“現在,既然已經沒有戰爭了,我這位將軍也就該解甲歸田。”

“幸好我有一些小愛好,可以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

獸人迪倫繼續勸說塞維魯。

忽然,外面有獸人跑進來,說是有急報。

獸人迪倫皺起眉頭,問這個獸人德魯伊,有什麼事情。

該名獸人德魯伊著急地說:“大人們,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

塞維魯與迪倫看向他。

獸人德魯伊火急火燎,“克裡克要塞裡的豬人和獸人打起來了。”

“不對,是一個豬人監工階層的豬人,被一個獸人平民打了。那個豬人監工階層的人說那個獸人偷了他家田地裡的糧食,結果那獸人二話不說,就是對這個豬人監工階層的眼睛上一拳。”

“然後豬人監工階層找來自己的家人,那獸人平民也找來自己的朋友,就打了起來……”

迪倫猛地一拍桌子,排掉桌子的一角。“太不象話的了,那個獸人偷了人家的東西,還動手打人,這種人必須立即逐出城邦。”

塞維魯看了看自己缺了角的桌子,看了看獸人迪倫,他把獸人迪倫的手從桌面上扳開。

獸人迪倫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人家的桌子打壞了。

“我會賠的。”

塞維魯點頭。“我知道。但是,你下結論是不是太快了,為什麼是兩方衝突,你卻只認為是獸人有錯?”

迪倫不假思索。“獸人整日惹事,豬人們不是獸人的對手,如果真沒有冤情,它們怎麼敢去招惹獸人呢?”

塞維魯皺起了眉頭,他搖了搖頭。“身為執政者,我們不能用自己的情緒代替自己的判斷邏輯。”

“你至少應該明白疑罪從無。”

“我倒是認為獸人嘴笨,如果遇上被汙衊的情況,倒是也可能上去就是一拳。”

“走吧。我與你一起過去看看,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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