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周小芽了？”秦綿綿打量著周小芽。
“奴婢周小芽見過太子妃。”周小芽怯生生地看著秦綿綿。
秦綿綿卻對她展顏一笑，“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若是你以後想跟我去京都，我也願意帶你一塊走的。”
比起那個對她不懷好意的趙玉芝，她更喜歡周小芽一點。
若一定要在她們之間選一個她寧願選周小芽。
至少周小芽表面對她恭恭敬敬的。
至於背地裡如何，她也管不著了。
周小芽先是驚喜，然後又洩氣。
她還有爹需要照顧，雖然太子殿下已經讓人給爹治病，可爹的病治好了，也沒有人在他身邊照顧他啊。
她恐怕不能離開柳州的。
或許，她可以帶爹一起走？
可爹是個老固執，他肯定不願意背井離鄉，不願意離開柳州的。
罷了！不管以後她會不會去京都，至少這幾個月，她伺候好太子妃就行。
若是太子妃喜歡她，說不定還能賞給她一個妾室的位置呢。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豐神俊朗，是她見過那麼多男子當中，最有魄力的一個。
他還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就這一點，她也該對太子殿下以身相許！
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願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多謝太子妃娘娘！”周小芽感激一笑道。
太子一表人才，太子妃貌美如花，他們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本來她以為自己長得還可以，眉目清秀，可跟秦綿綿這麼一對比，她才知道什麼是貌美。
她都自慚形穢了。
她自然是不能與太子妃相提並論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秦綿綿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什麼。
“太子妃娘娘，你在做什麼？”周小芽好奇道。
她看著秦綿綿一直在畫山山水水，也不知道她畫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是柳山的佈局圖，我給殿下粗略規劃引水的路線，但這路線是粗略的，還需要殿下自己去修補。”秦綿綿解釋道。
她沒有進過柳山，不知道柳山上面的地勢。
她只能粗略的畫出最近的引水路線，具體的路線還需要司馬佑彥自己去完善。
周小芽一臉敬佩地看著秦綿綿。
怎麼說別人能當太子妃呢？
秦綿綿如此有才情，她不當太子妃，誰當？
“太子妃娘娘，你真聰明。”周小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秦綿綿。
秦綿綿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任何得意之色。
周小芽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女兒，她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
她被周小芽崇拜著，又有什麼好得意地呢？
京都從來不缺才女，她在京都，也是被人輕視的那一個。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寵辱不驚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太子妃娘娘，你教奴婢識字吧？好不好？”周小芽哀求道。
她既然要留在太子身邊，當然是要識字的，否則豈不是讓人笑話？
可是太子妃願意教給嗎？
太子妃不會誤會她想與她爭寵，而不教她吧？
她有點忐忑地看著秦綿綿，她雖然想要留在太子身邊，報答太子的恩情，可她卻從未想過要取代太子妃的位置。
她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好啊！你若是願意學，我便教你！”秦綿綿想都不想就答應周小芽。
周小芽一愣，太子妃為何這麼好心？她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太子妃自然是不怕的，她學一輩子，恐怕也不及太子妃十分之一。
別人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是對自己有信心的。
“多謝太子妃娘娘，娘娘為何不防著奴婢，奴婢……娘娘就不怕奴婢覬覦太子殿下，搶了娘娘的位置？”周小芽直接問出口。
秦綿綿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她倒是實誠，還把心思說了出來。
若是她們真的有這個本事，她防著又能怎樣？她越是提防，越是防不勝防，還不如順其自然。
她們有這個本事，殿下對她們也有意，她就只能接受了，還能如何？
司馬佑彥身邊遲早會有其他女子的，她早點受氣和晚點受氣，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你若是有能耐讓殿下納你為妾，那也是你的本事，我千方百計地提防也沒有用。”秦綿綿笑著解釋道。
周小芽似懂非懂地看著秦綿綿。
她不是很明白，若換作是她，誰跟她搶吃的，她一定會死死護住，不讓別人跟她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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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搶司馬佑彥也是一個道理，只是司馬佑彥比吃的更尊貴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太子的妾室，若是她真的成功攀上太子，她也會對太子妃恭恭敬敬的。
周小芽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從此之後，周小芽就跟在秦綿綿身邊服侍秦綿綿，秦綿綿閒時就教周小芽認字。
司馬佑彥正在忙著收拾殘局，他把不少自願成為青樓女子的姑娘都給放了，在雲州設了一個布莊，讓她們留在布莊裡討生活。
往後她們不必伺候男人，也能有活下去的生計。
研究了半個月之後，司馬佑彥開始組織將士，還有柳州城的百姓鑿山引水，把山上的水引到山下的池子裡。
歷經一個多月，柳州城的百姓終於能用上水，終於能好好洗個澡。
“殿下，柳山上的山泉源源不斷，如今城中等我百姓估計可以熬過這段時間了。”慕容昀心中有點激動。
柳州百姓缺水，他看到柳州逃到祈州的難民越來越多，心中百感交集。
但也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做不了任何改變。
所以，他一聽說太子殿下到了柳州，還有地方能用得上他們，他主動請纓，過來協助司馬佑彥。
如今終於解決一個大患了。
他們還擔心山上的潭水用完了就沒了，沒想到這一連幾日，山上的水源源不斷，他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
“是啊！此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司馬佑彥身體疲倦，但他心裡卻十分滿足。
看著柳州百姓臉上洋溢著笑容，他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百姓的基本飲水已經解決，司馬佑彥命人開倉放糧，讓家中沒有米糧的百姓能吃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