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司馬佑彥拿著那麼那麼多銀票，是為了去雲香閣消遣。
為了自己的玩樂，他連深陷水深火熱之中的柳州百姓都不管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太子殿下嗎？
秦綿綿越想越絕望。
但她又無可奈何，只能等著司馬佑彥回來再做打算了。
杜柇見秦綿綿並不介意，有點意外。
太子和太子妃新婚燕爾，她竟然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去逛青樓？
果然能成為太子妃的女人都是不容小覷的。
不過既然對方不介意，他也無話可說，和秦綿綿寒暄一番之後，杜柇便離開了。
杜柇一走，秦綿綿轉身回房，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發呆。
司馬佑彥是真的去逛青樓，還是有事情要辦？
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去青樓辦呢？
他口口聲聲說，過來是為百姓解決困難的。
可這兩天，他經常外出，也不見他真的辦正事。
可司馬佑彥若真的只是過來享樂的，為何要帶她過來呢？
她不在身邊，司馬佑彥豈不是更自由一些？
還是說司馬佑彥就是故意的，故意氣她的？
以前她對司馬佑彥很無禮，他這是趁機報復她？
秦綿綿越想越心煩意亂。
在柳州本來就讓人煩躁不安，加上還有事情要愁，她就更絕望了。
她現在只想回京都見祖母，回京都陪著祖母。
這柳州的事情，她沒有任何辦法解決，他只想逃避，眼不見心不煩。
……
三天後，司馬佑彥到了雲州。
他剛進城就直奔雲香閣去。
“公子！你來了？快進來，我們這剛來了兩個姑娘，她們的初夜都在！公子有福氣了。”老鴇笑著對司馬佑彥道。
司馬佑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先看看再說吧！”
司馬佑彥一邊走進去，一邊打量著雲香閣的情況。
雲香閣內十分輝煌，進來享受的客人確實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不愧是柳祈雲三州最大的青樓。
司馬佑彥進入包廂，他盯著笑容滿面的老鴇，“那就把你們新來的兩個姑娘都喊來吧！”
老鴇有點驚訝，她瞪大眼睛，“公子是說兩個都要？公子可瞭解我們雲香閣姑娘頭夜值多少銀子？”
柳州沒有經歷旱災之前，是個富饒的大州，即便如今柳州的百姓飽受災難的折磨，他們也依然捨不得背井離鄉。
柳州有錢的公子不少，但一下子能拿出千兩銀子的人，估計也不多。
司馬佑彥笑了笑，掏出一沓銀票。
百兩面值的銀票，目測有二三十張。
老鴇伸手拿了一張來仔細觀察，看確實是真銀票無誤，才笑嘻嘻地去安排。
司馬佑彥則在房中安心地等著。
沒過多久，老鴇一手拉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她把兩個小姑娘推進去，低聲威脅道，“好好陪公子！表現得好有賞，若是搞砸了，我饒不了你們！”
她說完，笑著和司馬佑彥打了聲，便關上房門，滿意地離開。
那兩個小姑娘一直不敢往前，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也不敢抬頭看司馬佑彥。
司馬佑彥認出其中一位，他在柳山上見過她。
她果然被扭送來青樓了！
司馬佑彥招呼她們過來坐，“不必害怕，先過來坐下。”
他的聲音溫和且帶著一絲威嚴。
兩個小姑娘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他一眼。
見對方是個翩翩公子，兩人才壯著膽子坐到司馬佑彥對面。
“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司馬佑彥保證道。
他哪有心思做其他事情？
他現在只想解決柳州城的困難，然後和他的太子妃到處走走，便要啟程回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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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叫什麼？你們不是自願來這雲香閣的？”司馬佑彥開口詢問道。
兩個姑娘對望一眼，她們低著頭，誰也不敢亂說。
她們都在對方的掌控當中，誰敢反抗？
反抗就是一個死，乖乖認命還能保住一命。
見兩人不願開口，司馬佑彥繼續道，“你們放心吧，只要你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便能帶你們離開這個地方。”
聞言，其中一名女孩抬頭，她正想開口，另外一人撞了她一下。
兩人又繼續低著頭。
誰知道司馬佑彥是不是老鴇他們故意給她們設下的圈套？
她們要是中計，那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司馬佑彥微微無奈，“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說出真相，我便帶你們離開雲香閣，回柳州去。”
兩人一聽回柳州，都詫異地看著司馬佑彥。
司馬佑彥怎麼知道她們是從柳州來的？
兩人更加警惕害怕，司馬佑彥只好繼續保證，“你們不必擔心，只要你們說真話，我便帶你們回柳州，放你們回去過自己的生活。”
其中一名女孩思慮過後，還是打算冒險一試。
“我說！我叫周小芽，是柳州城東的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自從柳州大旱之後，我與爹的豆腐攤子做不下去，便沒了賺錢的營生，我們只能靠著以前攢下來的積蓄過日子。
可天有不測風雲，爹大病一場，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了郎中不少銀子，最重要的是家裡揭不開鍋了。
我們便只能過著缺水缺糧的日子，有一日，紅姐來家裡找我，說可以給我們糧食，還願意給我介紹去做活，可……她們竟然將我賣到青樓。
一開始我不願意，拼死反抗，可他們用爹的性命威脅我，我才不得不從，公子！求求你！求你幫幫我，我想回去看我爹。”周小芽哀求道。
旁邊的女孩見周小芽已經說了，她也連忙說出自己的經歷。
不過她和周小芽不一樣，她是被家中兄嫂賣給紅姐的。
她就算回去，也無家可歸，她希望司馬佑彥能救她出去，然後收留她在身邊當個丫鬟。
司馬佑彥聽明白了，這兩人的經歷不一樣，但又有相似的地方。
總之，她們都是苦命人，都是天災人禍下的可憐人。
“你們放心，我會帶你們離開的，不過……你們還知道些什麼？那個紅姐到底是什麼人？”司馬佑彥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