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暄愧疚不已,他心中也隱隱害怕。
是啊!他們是坦坦蕩蕩的兄妹,可是……他們之間畢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秦綿綿只是被她的親生母親拋棄,然後被祖母抱回來的孩子而已。
他們之間除了一起長大的情誼,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
他們清清白白,但難免不會讓別人誤會。
到時候他聲譽受損也就罷了,連累秦綿綿,那他可就是難辭其咎。
林之暄再三保證,“以後五哥絕對不會亂說話了。”
為了秦綿綿,為了慕纖纖,他也不會再口無遮攔。
秦綿綿無奈嘆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信林之暄。
不過林之暄如今已經成家,應該會有所收斂的吧。
秦綿綿除了相信林之暄能做到,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五哥,你來找我,有何事?”秦綿綿問林之暄來找她的目的。
這些日子,林之暄忙著討好五嫂,怎麼會有空來找她呢?
難不成是想讓她幫忙出謀劃策?
若是要她說,她就覺得所有的算計不如真心相待。
只要林之暄付出真心,慕纖纖總有一日會感動的。
若是林之暄一味的想要算計慕纖纖,那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她還挺喜歡慕纖纖這個五嫂,慕纖纖不僅貌美,還聰明伶俐,最重要的是,她平易近人,能和家裡的每個人都相處得很好。
林家就沒有誰不喜歡慕纖纖吧?
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嫂嫂都能琴瑟和鳴,恩愛無比。
“五哥來找你,確實有一事相求,五哥想給你五嫂準備一份禮物,你說五哥應該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呢?”林之暄一臉期待地看著秦綿綿,想秦綿綿幫他出出主意。
秦綿綿想了想,若是她,她會喜歡一些古籍字畫,可慕纖纖,慕纖纖也精通詩畫,只是男女之間定情信物更多的是髮簪。
若是林之暄親手給慕纖纖打造一支髮簪,這就誠意滿滿了。
“五哥,要不你送一支簪子給五嫂?一支你親手打造的簪子。”秦綿綿提議道。
林之暄沉思半晌,“好!你陪我一起去做簪子!”
秦綿綿一臉無奈,但也不忍心拒絕興致勃勃的林之暄。
她抿唇一笑,答應了。
兩人選了國公府名下的一間首飾鋪。
林之暄雖然從來沒有打造過簪子,但他十分手巧,師傅教一遍,他便能迅速掌握本領,打造一支像模像樣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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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簪子,覺得還不夠滿意,又繼續多打了兩支。
直到下午,兩人才準備回覆。
他們剛出門,便遇到司馬佑彥和司馬語鳶二人。
司馬語鳶一臉驚喜上前,“阿暄哥哥,綿綿姐姐,你們怎麼會在這?”
林之暄尷尬笑笑,他這親自打造簪子的事情可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嘲笑他呢。
“沒什麼!我陪綿綿出來挑簪子。”林之暄搶先回答。
秦綿綿知道林之暄好面子,她配合點頭。
司馬語鳶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情的司馬佑彥,她抿唇,“阿暄哥哥,你如今都成親了,你不陪嫂子出來買簪子,陪綿綿姐姐做什麼?”
林之暄:……
他怎麼覺得這花問得有點奇怪呢?
他成親又怎麼了?
他成親就不能陪著自己的妹妹出門了?
“公主殿下!你這話什麼意思?草民陪著自己的妹妹出來買簪子,有何不妥?”林之暄坦蕩反問。
司馬語鳶嘀咕著,“自然不妥啊!這親兄妹都要避嫌,更何況你們又不是親兄妹。”
林之暄微愣,大家果然還是誤會他和秦綿綿之間的關係了。
這以後,他還真的要避嫌才可以。
“公主殿下,這是我們林家的私事,就不勞殿下操心了,若是二位殿下沒事,我們就先告辭了。”林之暄說完,他伸手拉著秦綿綿離開。
他們一走,只剩司馬佑彥和司馬語鳶二人。
司馬語鳶看了一眼司馬佑彥,聳聳肩,“太子哥哥!他們只是兄妹而已,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以後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太子哥哥你還是別讓我來做了。”
每次都是她來做這些得罪人的事,可喜歡綿綿姐姐的人是司馬佑彥。
他自己什麼都不做,偏要她來做。
這不是在坑害她嗎?
她可是他的親妹妹,他可不能為了自己就坑害自己的妹妹!
她拍拍司馬佑彥的肩膀,走了進去。
司馬佑彥沉著臉,跟著進門,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林之暄拉著秦綿綿離開的場景。
林之暄如今都已經娶妻,還這麼不知輕重!
秦綿綿單純善良,自然不會知道人心險惡,他就怕她被人給騙了。
“鳶兒,你要多少簪子皇兄便送你多少簪子,你再去替皇兄辦一件事情。”司馬佑彥想要賄賂司馬語鳶。
司馬語鳶驚喜一笑,父皇和母妃也經常送給她金銀首飾什麼的。
可這林慕閣的簪子太好看的,每個季度還會上不一樣的款式,她就算有再多,也想繼續買。
這不,如今又新上了十來款新的,她全都想要。
“當真?不過事先宣告啊!這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幹。”司馬語鳶想要簪子,但她也沒有喪失理智。
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司馬佑彥白了她一眼,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皇兄只是想讓你去開導一下秦綿綿,讓她與林之暄保持距離。”司馬佑彥事先把要求說出來。
司馬語鳶抿唇一笑,“成交!不過太子哥哥,你不打算買幾支簪子送給綿綿姐姐?要不你送我一套,再送姐姐一套?”
反正司馬佑彥有的是錢,等父皇退位之後,司馬佑彥登基,這國庫裡的錢財都是司馬佑彥的。
如今她不坑他點錢財,更待何時?
司馬佑彥想了想,點頭同意。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司馬語鳶拿起籃子,認認真真挑選起來。
此刻的林之暄和秦綿綿上了馬車,林之暄心中鬱悶不已。
他越想越生氣,“綿綿,你說公主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