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潭並沒有往旁邊看。
雖然對這裡面的事一知半解, 有個事是公認的,看電影的時候最好什都不要做。
常人面對這種事都無法冷靜下來。
左潭的前面是沒有人坐的,常情況下, 觀眾只要個子不是特別矮,都能看到頭的。
他餘光瞥過去什也沒有。
如果真的親看見鬼坐在那也就算, 就是沒看到更讓人恐慌。
這看不見的鬼在看電影嗎?
還是在看他?
一想到前後左右的鬼可能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 左潭沒忍住喉嚨動動——
之前就沒害怕, 這會心跳也穩不住。
無數可能的恐怖畫面冒出來,讓他的注意力很快潰散幾分。
其實這會大家都沒想到,這部電影會是爛片,而且還必須頭看到尾。
席樂努力保持面無表情。
好辣睛啊。
席樂在心裡嘆口氣,裝作認真看電影他會,他的注意力也分到周圍。
他一直覺得這個影廳不一般。
電影院裡好幾個影廳,卻只開這個影廳, 而且一再讓他看完三部電影。
他的座位需要這分開嗎?
如果是坐在一,會更容易觸碰禁忌的吧?
如果他是鬼,最好是把這些人都放在一, 這樣兩三個坐一, 說話來就是不認真看電影的行為。
是現實並不是。
所以分開座位的原因是什?
席樂盯著熒幕思考這樣做的原因,就覺到自身旁的座位有點不一樣。
因為沒有轉頭,所以他沒有看清楚。
所以周圍是真的有人坐的吧?
這就更佐證他之前的猜測, 他是和鬼一看電影的,這是個很重要的資訊。
那又有新的問題。
鬼是觀眾嗎?是看電影的, 還是看他的?
如果是這些鬼看電影的, 那似乎和他也沒什區別,只要注意一點應該就可以。
如果是這些鬼是看他的,那很可能他的行為就受到他的監視。
第二點的話, 好像和以前沒什區別,禁忌觸碰,不管是不是監視,都會被選擇去死。
席樂怎想都覺得哪裡不太對。
折磨兩個時後,電影終於播放完畢。
燈光大亮時,所有人都松口氣。
大家站來,臉還有如釋重負的表情,左潭慢慢地站來,一直在觀察自的周圍。
好像電影結束,周圍就沒有什不同。
席樂和殷白鶴對視,很輕易地就看到對方中的無奈,沒忍住輕輕笑。
看來看到爛片是所有人都討厭的。
“電影看完。”魯東海大聲叫道,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然後問:“沒做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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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於職業緣故,以前不怎看電影,在這面雖然有一點審美要求,不是特別強烈。
所以這雖然是爛片,也看得津津有味。
“我什也沒做。”徐圓連忙說。
白箏摸摸自的口袋,也不可避免鬆口氣,“我這裡只有檢票後的電影票。”
這就代表自是安全的。
席樂伸,也找到之前的電影票。
在場的其他人都翻翻口袋,因為電影票的重要性,他檢票後就沒有扔掉,這會都只翻出來一張。
大家不禁露出微笑。
魯東海也忍不住笑來,“既然是安全的,那我待會出去交換一下資訊。”
這樣下來,這是不是就是可以繼續通關?
如果都能安全離開,他會很高興的。
“那個沒來的人,今天是真虧。”徐圓聲和白箏說,“好歹也是有機會的啊。”
白箏說:“作死只能怪自。”
她的答案徐圓都猜到。
左潭表情很複雜,見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席樂想想,低聲問:“你是不是發現什?”
“嗯。”左潭點頭。
他看走到這的殷白鶴,“看電影的不止我。”
左潭心翼翼說完,沒想到沒看到他的震驚,問:“你之前就發現嗎?”
席樂說:“差不多。”
殷白鶴只點點頭。
左潭有點悵然,他還以為自是第一個發現的,也沒怎,注意力又很快集中到重要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看臉的。
徐圓對喬柔態度很溫柔,“還好你來,不然現在可能就收到新電影票。”
喬柔心中忐忑,“那她……是不是晚還要再來?”
徐圓說:“大機率是。”
喬柔鬆口氣的同時又提心。
還好自最後沒有聽娃娃臉女孩的話,否則這會就得再加自一個。
徐圓又問:“你看電影時沒做什吧?”
“沒有,我哪敢啊。”喬柔苦笑一下,“不過這電影太爛,男主角的演技太差,看得實在太辛苦。”
徐圓想附和,就聽到白箏在叫她。
“圓,走。”
“哎!”
徐圓立刻拉喬柔,催促道:“走吧走吧,這裡什都沒有發現,出去更安全。”
一行人很快離開影廳。
這個開放的影廳裡他總共進三次,每一次都沒有發現哪裡有不對勁。
不過今天倒是有收穫。
一是看電影的不止他,還有鬼。
二是他很安全地度過一次電影,佐證他之前的猜測,禁忌可能就是不認真看電影,在看電影時做其他的事。
有這個結果,大家都信心大增。
回到房時,大家沒有回房,而是站在喬柔的身後,魯東海說:“你開門。”
他要看看是不是不去看電影會出事。
席樂和殷白鶴站在最外圍,問:“你覺得那個女孩會被選中嗎?”
殷白鶴淡淡道:“必然。”
他如此肯定,席樂眉梢一揚。
沒過一會,房門開啟,娃娃臉女孩站在門後,看著其他人,表情不是很好看。
人多勢眾,她還是心虛的。
“你回來啊。”
“你兜裡有電影票嗎?”喬柔先魯東海一步問出口。
娃娃臉女孩說:“沒有!”
徐圓和白箏都驚訝地看她,沒有新電影票?那豈不是說明不去看電影是沒有問題的?
“你確定沒有電影票嗎?”魯東海沉聲問。
娃娃臉女孩見他冷著臉,心裡直打鼓,還是說:“說沒有,我沒有新電影票。”
後面孟慈忍不住和左潭說來。
“那我可以不去看電影?”
“如果不去,這樣下一部恐怖片可以直接躲掉?”
徐圓很快樂加入討論。
見到這樣的場景出現,娃娃臉女孩閃閃神,臉掠過一絲快意。
“你在撒謊。”
殷白鶴冷聲道。
走廊裡突兀地安靜下來。
娃娃臉女孩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觸碰到殷白鶴的神時,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個男人看著就不是好惹的。
席樂當然是相信殷白鶴的判斷的,皺眉看娃娃臉女孩,“你收到沒檢票的電影票?”
“沒有!沒有!”娃娃臉女孩叫道。
其他人緊緊盯著她。
魯東海立刻握緊拳頭,怒道:“你是故意欺騙我的,想讓我也不去看電影?”
他的外表很能唬人,娃娃臉女孩白臉。
這樣的反應看在眾人裡還有什不知道的。
喬柔都驚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虧她剛剛還在慶幸她沒去也沒出事。
這……這比娛樂圈還要可怕。
“果然你收到電影票。”席樂也沒好臉色,“今晚你大可再試試不去看電影。”
對於這種人,他提不任何善意。
白箏最是厭惡這種,這比夏雨虹還要噁心,夏雨虹好歹只是害她一個人,這個人卻是想害所有人。
“你是不是有病啊!”徐圓口吐芬芳:“讓你去你不去,你收到電影票怪你自,還想拉我下水?活該你被選中!”
“今晚你有本事你再不去看電影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活下來,真是有病!”
娃娃臉女孩咬著唇,瞪著他。
“我說沒有,你就相信他?!”
孟慈呵呵笑,“不相信殷哥難道相信你?”
真不是撒謊就不會心虛。
左潭搖頭,“你真是沒救。”
他作為律師,也看過各種各樣的人,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這種人。
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你好自為之。”魯東海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徐圓和白箏還要和她住一房,只能忍著厭惡。
“白箏。”徐圓偷偷嘀咕,“我都怕晚她趁我不注意把電影票塞給我。”
白箏冷笑:“她敢。”
對方要真敢這做,就別怪她冷血。
席樂不想把時浪費在這面,和殷白鶴一回房,要和魯東海說說鬼的事。
“不止我一個人發現有鬼,所以我沒注意到的其他座位可能也坐著鬼。”
“按照慣性思維,只是這家電影院對人類和鬼開放,可能鬼只是普通的觀眾。”
“我沒注意到。”魯東海有點羞赧,又很快打精神,“既然這樣,看三回電影,他都沒對我做什,很可能只是最普通的觀眾而已。”
席樂其實暫時也是這個想法。
因為沒有其他證據表明,這些鬼觀眾的問題。
“你覺得呢?”席樂轉頭。
殷白鶴實話實說:“我覺得,沒這簡單。”
席樂點頭:“當然也可能有其他的可能。”
他也不能什都往好的地方想,這樣等出問題出後,那再想辦法就遲。
敲門聲忽然響。
孟慈離門口最近,一把打開門,“怎你都過來?”
站在門口的是徐圓和白箏,兩個人表情都很凝重,還有一個慘白著臉的喬柔。
“怎?”席樂直覺有事發生。
喬柔聲音顫抖:“我、我收到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