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誰還當真?"
"我當真啊!"楊欣恬又湊近他一分,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看著他,"我知道我粘你粘的緊,你煩,但你肯讓我追三年,也讓我等三年,就是不一樣!"
"...有沒有人說你臉皮真厚?"
"有啊,你啊。"
凌新宇輕輕一笑,"你真的能忍住三年不和我聯絡,可見你對我也並沒有你說的那麼——"
"你懂什麼!我的目光長遠著呢!只要忍的了這三年,未來的三十年,六十年你就都是我的了!再難忍我也會忍的!"
"好,那這樣。"凌新宇靜靜看著她,"你再忍三年,如果那時候我還沒有女朋友,我就答應你。"
"..."楊欣恬一僵。
"怎麼?忍不了了?"
楊欣恬看起來臉色確實有些糾結,一張幹練的小臉面露難色。
"不是..."
"那是什麼?"
楊欣恬有些扭扭捏捏的又湊近了凌新宇一分,而後輕聲道,"忍是可是忍啦,但我今年二十四了,再等三年,就過了生育的最佳年齡,我覺得不划算啊..."
"..."凌新宇聽完,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楊欣恬,你知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
楊欣恬突地衝他齜牙咧嘴的笑了笑,"我不管你現在怎麼說,我只知道三年前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楊欣恬,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好與不好是由我來評判的,你沒聽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你全是缺點,在我眼裡,也全都是優點!"
"你這麼死纏爛打的有意思嗎?"
"什麼叫死纏爛打?我都讓你自由了三年,是時候該把你收回來了!"楊欣恬眉頭一揚,低頭便吻了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剛落下便結束。
凌新宇眉頭輕蹙,還沒來得及開口,楊欣恬已經起身,"別再說我是偷襲,你這眼睛也睜著,手腳也沒被綁,我是正大光明的親,而且親我自己男朋友,不犯法!"
"..."
"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我也是很忙的,你乖乖睡吧。"說完,她便故作鎮定的往外走,然而兩條看起來筆直的腿卻虛的都有些打顫,"啊——"
開個門竟然都會不小心的把腦袋撞上去,痛的楊欣恬強忍住淚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凌新宇看著關上的門,良久笑了出來。
變了很多,也有很多沒變,依舊毛糙的讓人無語。
楊欣恬出了病房,站在門口,狠狠跺了跺腳,嘀咕道,"楊欣恬,你有沒有點出息!親自個兒男朋友你心虛個什麼!真是的,還有那算什麼!鼓足了膽子結果就碰了那麼一下!你還能再!再矜持一點麼!吻得時間長點他還能吃了你不成!沒用沒用沒用!"
吻的那麼不划算也就算了,本想留個瀟灑的背影,竟然開個門都能撞上!楊欣恬,你是驢腦子麼!
越想越鬱悶,一時間楊欣恬都快把自己給恨死了!
不自覺嘟起嘴,懊悔間更多的是埋怨...他自己說的話,怎麼能說忘就忘呢?這三年...她忍的多辛苦?就連他被推進醫院強摘了腎,她都不敢走到他面前抱抱他...
白痴新宇。
"楊醫生?"
兩個護士走了過來,楊欣恬聞見,收起臉上所有的情緒,立刻一副高大上清清冷冷的表情,"恩,有事?"
"沒沒,只是看到楊醫生你站在這有點失神的樣子..."
"看錯了吧?"
"...哦。那楊醫生,我們去忙了。"
"恩。"
看著兩個護士走遠了,楊欣恬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眼關上的門,想著凌新宇就在裡面,心下的陰霾又在瞬間一掃而光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容抑制不住的溢位嘴角,輕吻也好,深吻也好,反正她吻了,吻了就是賺了!
"我能不能問問你這一副痴漢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清清冷冷的聲音在楊欣恬頭頂響起。
楊欣恬抬頭,正對上凌爵,眨了眨眼,"師兄。"
"見到他,就這麼開心?"
"那當然啊!"楊欣恬揚了揚眉,"尤其是我一想到不久以後,師兄你可能要叫我一聲嬸嬸,我就更開心了。"
"..."
凌爵黑了一臉。
"新宇生病了,你可別去打擾他。"楊欣恬一臉認真道。
"我也生病了。"凌爵看著她,"不信拿你手上的體溫測量儀量量看?"
誰知楊欣恬管也不管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一臉坦然道,"師兄生病了,該找你老婆。我只負責我家新宇的身心健康。"
"..."
凌爵看著她的背影,高高的馬尾輕輕晃著,不由低低笑出聲,"等一下。"
"師兄還有事?"
"給你透露個訊息。"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要是壞消息你還是別說了,聽了糟心。"
"應該算好的吧。"
"說說看。"
"黎陽也回來了。"
"..."
"她和新宇——"
"這算哪門子好消息啊?!完了完了!難怪他說都忘了,難怪他..."楊欣恬說著幾乎都快要哭了出來,一張臉在瞬間急紅了。
凌爵聳了聳肩,微微彎腰,輕笑道,"小師妹,你當初是不是眼瞎了,喜歡凌新宇而沒看上我?"
楊欣恬狠狠白了凌爵一眼,凌爵只是揚了揚眉,便揚長而去。
秦南君靠在轉角處,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黎陽,楊欣恬,凌新宇,凌爵...
這男人到底有多少情史?!
晚間,他們回了水月墅莊,除了被楊欣恬強制留在醫院的凌新宇。
回來後,非常精神的奶奶便躥進了廚房,央著林嫂做夜宵,活像被醫院裡的護士虐待完才放回來的。
秦南君有些累了,凌爵跟著凌嘯天去了書房。
"這個事情,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但正如我說的,你奶奶的身體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好,她想要看到你和南君好好的,也想抱到曾孫子。"
"您有話直說。"
"只要南君生下你的孩子,我便會把我手上所有淩氏的股份全都轉給你,自此以後你就是淩氏最大的股東,再無人能威脅到你。"
"..."
凌嘯天走到凌爵面前,他看著他,"我知道你爸媽的事情,你一直很埋怨我,但看在這麼多年過去的份上,看在你奶奶的份上,不要再和爺爺計較了,好不好?"
"..."
"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疼愛的孫子,爵兒,爺爺和奶奶的歲數都不小了,我們——"
"如果說一點埋怨都沒有,那是假的。"凌爵靜靜的看著他,"但就算埋怨又如何,我還是得叫您一聲爺爺,我終究還是您帶大的。"
"..."
"我去睡了。您早點休息。"凌爵說完便轉身,手拉上門把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得頓住,"不過有個問題我想問您,希望您能老實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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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吧。"
"我可以理解你喜歡秦南君的原因,也可以理解你想為我找一個能撐得起凌家的女人,我不否認南君有這個能力,但我想知道的是,是什麼促使你,不惜讓你強摘親兒子的一顆腎,以親兒子一生的健康作為代價,也要讓秦南君嫁進來?"
"你...知道了?"
"如果只是想要秦南君這個孫媳婦,是不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一直讓凌爵感到不解,不安的癥結就在於此。
他明知道凌新宇恨他入骨,卻還不惜讓他的恨意更深,強摘他一顆腎,換了任何一個人,心裡都不可能平衡吧,尤其是凌新宇。
"一顆腎救了一條命,這本身就是比划算的事情,你不要想的那麼複雜。"凌嘯天淡淡道。
"是嗎?"
凌爵輕笑,"別人的生死,你竟然這麼放在心上。"
"..."
凌爵的揶揄並沒有讓凌嘯天開口,只是換來更長的沉默,凌爵自知他是不會告訴他了,便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老爺子究竟在計算些什麼...
竟然拿他手上所有的淩氏股份來催促他和南君生孩子...他在著急什麼?
和凌新宇有關麼?和兩年前的事情有關麼?
從日本之行回來後,淩氏的員工明顯感覺到總裁和總裁夫人之間的氣氛不同了,總是環繞在兩人頭頂的曖昧雲霧,讓人看了都心生羨慕。
"總裁夫人真是命好好,有我們凌總這麼愛她...啊..."
"等你有總裁夫人的一半姿色後,再說這種話。"
"..."
"看著我們凌總和夫人感情這麼好,我只關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凌總心情好了,下週召開年會,發的年終獎金會不會多一點?"
"..."
"工作都結束了?這麼閒?"黎陽路過幾個閒聊的小職員,不由停下腳步冷聲問道。
"黎秘書..."
"對不起..."
幾個小職員一鬨而散。
黎陽抱著手裡的檔案,深吸口氣,只覺得心下堵得厲害,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要是讓人進來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門鎖著。"
"那秘書助理豈不是都進不來了?"
"進來做什麼?"
眼看著就要不可收拾,敲門聲卻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
凌爵一把抱起秦南君,緊緊盯著懷裡的她,卻對門口的人道,"誰都不許進來!"
"..."一聲呵斥讓門外的動靜打住。
黎陽一直站在門口,停著門內傳出的聲音,身體僵硬的動不得半分...
"黎秘書,這是凌總讓我給你的,凌總說,看在你曾為凌家生過孩子的份上,他不會對你趕盡殺絕,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當雷歐拿著那份記錄著她分娩生產記錄的資料時,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到底該怎麼辦?
"站在這幹滿呢?"凌新宇悠悠走了過來。
黎陽抿著唇,抬眼看向他,一時間鼻子便酸了,眼淚充斥著淚眶,她撲進凌新宇懷裡,"新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