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換,晚點奶奶就會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是怎麼阻擾她的孫子和——"
凌爵幽幽的話還沒說完,凌新宇已經站了起來,"爵兒,你知道我最吃不消她。"
"..."
凌爵整了整外套,坐在了凌新宇的位置,含笑的眸子看向秦南君。
秦南君白了他一眼,嘀咕了句,"多大的人,拿打小報告來威脅人還洋洋得意。"
再看向窗外,所有的清新明媚全都不見了,一瞬間天旋地轉般的暈...
凌爵敏銳的差距到她的臉色不大好,"這就開始暈了?"
秦南君白了他一眼,又是嘀咕一句,"你不過來我蠻好..."
凌爵伸手摟過她靠在自己懷裡,"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到了。"
"才不要靠你身上!"
"不靠?"
"不靠。暈死在這也不靠。"秦南君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然——
秦南君震驚的對上他略帶威脅性的眸子,"不聽話,我就請全機人免費看場大片。"
秦南君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除了用些小家子氣的手段威脅人,還能幹什麼?"
"會這些對付你就夠了。"
"你——"
凌爵說著便又要吻上去,秦南君抬手阻止,"我靠行了麼?"
頭靠在他肩頭,肩膀被他摟著,他這才坐正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
秦南君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著放在他腿上,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真的很暈,頭暈,眼暈,心...也暈。
凌新宇坐到凌爵的位置上,一旁的黎陽神情複雜的看向右前方的座位。
"當初放棄他離開的人是你,現在...又想要回來了?黎大小姐。"凌新宇悠悠道。
"..."黎陽一雙漂亮的眸子黯了下來。
"還看不出來麼?"凌新宇轉頭看向她,"愛情不會等人,他已經愛上了別人。"
"他...沒有愛上秦南君,他只是一時的新鮮感..."
"可他對你連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凌新宇雙腿疊起,靠在椅子上,悠然自若的看著右前方靠在一起的兩人,像個局外人。
"新宇...你也在恨我。"
凌新宇只是勾了勾唇角,側首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你有讓我恨的價值麼?"
"..."黎陽身體一僵,她看著這個一瞬間完全陌生的男人。
"黎陽,曾經的你很有魅力。但現在,差太遠了。"
"我還是黎陽,不管我當初做了什麼選擇,我沒有變過。"
"我不是拿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比,而是拿你和我侄媳婦比。"凌新宇輕輕一笑,閉上眼睛休憩。
黎陽錯愕的看著右前方靠在凌爵懷裡的女人...
和秦南君比,她差遠了?
差在哪?
論家境,她比她好千萬倍!論事業心,她比她更專注!論感情,她比她還要在乎凌爵!論外貌身材,她哪一樣比她差?
只是...秦南君的運氣比她好,死了一家人,還能嫁進豪門。
她眸子沉下,既然死了一家人,左右就都去死吧。
落腳處是箱根的一家主日式酒店,有日本傳統的榻榻米也有床,依山傍水,空氣清新。
秦南君從下飛機開始就一直提不起精神,一直到進了房間碰到了床,才像活過來一樣躺了上去,舒服的籲了口氣,凌爵把行李放在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由嘆氣,"瞧你這出息。"
不過四個小時,就已經暈成這樣。
秦南君聽到凌爵的輕嘲,不由嘀咕道,"我早說了不來,來了也是讓你糟心。"
凌爵沒有吭聲,只是拉開行李箱拿了什麼便走到廚房,沒多久便坐了回來,一手摟過秦南君脖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把這喝了。"
秦南君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
"這什麼啊?"
"喝了就是,不會毒死你。"
"..."秦南君依舊有些防備的看著他,將信將疑的抿了口...她一愣,看向凌爵,眼裡不無驚訝。
"小心燙,喝完了就睡吧,下午的活動也別參加了。"凌爵淡淡道。
"..."秦南君握著手裡的杯子,看著徑自開始整理行李的凌爵,他把她的睡衣拿了出來,"換上再睡。"
"哦。"
她看到行李箱裡的東西,有一個透明的化妝包,裡面的化妝品是她平時用的,她的鞋襪,她的衣服,每一套都整整齊齊,都是她平時喜愛的穿著,和他的放在一起...竟一點也不突兀。
所有的行李裡面,最顯眼的是一盒沖劑,她知道這種藥,以前和小悟一起坐飛機,他都會隨身帶,一下飛機就會衝給她喝,但她嫌苦,寧願暈著也不想喝。
她低頭看著黑黑的沖劑,"凌爵,行李是你一個人整理的啊?"
凌爵差不多都整理完了,把行李箱合上,直起身體,"你睡醒看看有沒有東西我沒帶上,晚點讓服務員去準備。"
"...恩。"
"那我出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誰要給你打電話,老婆都生病了,還惦記著和別人出去兜兜逛逛,肯定是趁她不在好和黎陽卿卿我我!
門被拉開,秦南君咬了咬牙,突地開口,"凌爵,這個沖劑...誰讓你準備的?"
"你忘了你回家的第一天就因為暈機歇菜了?"
"..."
"你弟弟告訴我的。"
關門聲響起,秦南君一愣,她想起回國第一天的晚上,她因為暈機半條命都快沒了,還被渣男扔到地鋪上睡...只是第二天早上卻是從大床上醒過來,頭也不疼,後遺症也沒有...
她曾經對凌爵說過,被他真心愛上的女人,會很幸福。
秦南君以前覺得這和自己八竿子沾不上邊,可現在...她不知道這種因為他的溫柔而產生的悸動是不是叫做...幸福。
凌爵對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變了,還是說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再醒過來的時候,秦南君已經感覺舒服多了,雖然腦袋還是莫名沉沉的,但至少沒了暈機的不適感。
下了床,這才有精力繞著這間vip套房看了看,當她看到還配有室內溫泉的時候,不由揚了揚眉,心下竊喜,立刻洗個澡就泡了進去,泉水是從室外的溫泉引進來的,還帶著硫磺的味道。
她沒有來過日本,在飛機上和凌爵聊了會兒才知道秘書部的那些人想要來爬富士山,富士山是日本最高的山脈,現在這季節來爬,說實話蠻折磨人的。
溫泉熨燙著她的肌膚,這個小溫泉池很好,不大不小,也不深,不像家裡的那個騷包浴缸,沒事幹整那麼大,一不小心就溺進去以至於她住那麼長時間卻鮮少有機會好好的泡個澡。
"滴——""咔嚓——"
秦南君剛閉上眼睛享受便被這突來的開門聲給驚醒了...
當看到凌爵拉開和式門直喇喇的站在門口時,她眨了眨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好玩的,就回來了。"凌爵靠在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泡在小溫泉池裡的某人。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起來。"
秦南君剛說完,凌爵便做了完全相反的行徑,"外面太冷了,泡會兒溫泉確實舒服。"
"凌爵,過會兒他們就都回來了,你別..."
伸手把她撈進懷裡,他輕聲問,"好點沒?"
秦南君覺得喉頭澀澀的,"...恩,好點了。"
凌爵閉上眼睛,"我們從沒有一起旅行過,就從日本富士山開始好了。"
凌爵好像越來越瞭解秦南君了,吃軟不吃硬...
這樣安靜平和的秦南君,在他懷裡不吵不鬧的秦南君...他微微勾起唇角,心被一種近似雀躍的心情塞得滿滿的。
洛洋說得對...
他對她,已經不是一點點的喜歡了。
紅酒蠟燭,該表白就要表白,她心裡住著別人,他一直想著怎樣把那個人從她心裡剜走,卻沒有想到他自己住進去會是最快的方法。
秦南君覺得肩膀被某人箍的有點疼,脖間充斥的呼吸也略顯紊亂,她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凌爵抿了抿唇,放心他所謂的大男子主義,放下他在她面前的尊嚴,他只是一個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男人。
雖然沒有紅酒,沒有蠟燭,但他就產生了這麼一種衝動——表白。
這輩子從未做過的事情,也從未想過的事情,每每聽洛洋說都覺得甚為可笑的事情...
他現在要做,不管秦南君會不會再一次回他"我不能喜歡你"這樣的話,他要讓她知道,他不會比宋厲晟差。
"南君..."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秦南君對身後人長久的沉默感到異常不安,本來挺享受的泡溫泉時光,現在變成一種折磨。
她光是想著整個人都坐立難安起來!更別提他這幽幽的一聲"南君...",心臟直接都被嚇停了好麼!
秦南君心下無限吐槽,只是她看不到他的神情,若是轉個身,看上一眼,或許...她會再一次被嚇到,被他眼裡的緊張和深情。
凌爵低頭,唇碰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動了動,"我想說..."
"叮——"
不適時且略顯尖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秦南君忙捅了捅凌爵,"有人來了!"
"..."凌爵眉頭微皺,對她不安分的動作感到不悅,手臂微微用力依舊把她箍緊,"南君,我——"
"叮——叮叮——"
不依不饒的門鈴聲依舊在響,"你快點起來去開門啦!萬一找你有急事怎麼辦?"
凌爵抿緊了唇,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一定程度,不情願的從溫泉池裡起來,套上浴衣,走了出去。
秦南君如獲大釋般的長吐了口氣,心臟真的差點停了,可能泡的時間太長,太悶了,絕不是因為凌爵抱住她,而她緊張的!秦南君這樣想著也起身,擦乾身體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客廳裡,黎陽坐在沙發上,看到秦南君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而面前的凌爵也是一副剛洗澡的樣子,眼裡不由劃過一抹不自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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