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厲晟從她身邊走過,一步一步離開,不管她怎麼叫他的名字...
那個堅定的背影都讓她有些無措。
"這道數學題是一位先生寫的,說是希望他女朋友能看到。"
"那位先生每天下午兩點都在這裡,說是和她女朋友約好了,他每天都來,不過他女朋友一次也沒有來過..."
她...什麼時候和他約過了?她怎麼不知道...
秦南君撐著扶梯,眼睛還是紅了...
"我就說我一走,你就要私會老情人,一點也不假。"
又是凌爵...
秦南君忙眨了眨眼睛,轉過頭,凌爵提起手上的咖啡在她面前晃了晃,"咖啡。"
"..."
"不喝?"
秦南君接過咖啡,"下毒了?"
凌爵睨了她一眼便要把咖啡拿回來,秦南君忙捧緊了咖啡,側了個身。
"走吧。還杵在這等老情人回來?"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老情人的?說得好像你沒有初戀一樣..."秦南君跟在他身邊嘀嘀咕咕道。
初戀麼...
凌爵想了想,不由扯起嘴角,睨了她一眼,"不是所有的初戀都像你和你老情人一樣,看的難捨難分,情意綿綿。"
秦南君聽著他一嘴酸味的話,不由起了興趣,"難道凌大少爺的初戀苦不堪言?還是傷心傷肺?不過會喜歡你的女人,一定不正常!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樣想著,她心情便好了很多,輕跳著從他身邊走過,凌爵的眸子看著她嬌俏的背影,一步一步踱在她身後。
這一剎那,他的腦中閃過一抹瘋狂的念想...什麼時候,她的眼睛會為他而紅,她晶瑩剔透的眼淚會為他而流?
大伯出院後,秦南君也重新回凌氏上班,本以為她逃不掉被大伯和大伯母討伐一番,卻沒想到,大伯出院那天,老狐狸單獨在病房裡和他們"聊天"後,他們就什麼都沒說了。
在淩氏上班並沒有想象中輕鬆,尤其是轉性的凌爵,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不斷把各種各樣的工作給她做,很多有關淩氏機密的檔案,他也毫不吝嗇遞到她面前...
說實話,她心裡是有些忐忑的,那雙深灰色的鷹眸,時不時就定在她身上,總覺得要在她身上打探到什麼似得...
"凌爵,你又盯著我看幹嘛?"午休,她撐著下巴瞪著那張玻璃辦公桌後的凌爵。
"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你要不要嚐嚐?"
秦南君瞥開眼,好吧,她承認是她一直盯著他看,是她想看穿他一些什麼...
凌爵靠在皮椅上,雙手環胸,好笑的看著有些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秦南君,"累了?"
"凌爵!"
秦南君深吸口氣,突地一拍桌子喊了聲!
凌爵揚眉,等著她氣勢洶洶的下文。
"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新蘭別墅區給我?"
"哦?已經不是"賣"或者"打折"了,而是"給"了..."凌爵意味深長的說著,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手臂。
秦南君眼睛眨了眨,轉眼便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你的意思是你肯讓我賒賬了?"
"秦南君,我想知道就算我現在把這一片別墅區給你,你又想做什麼?"
"這個嘛...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就管不著了!"
"秦南君,有沒有人告訴你,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必須付出些代價?"凌爵定定看著她,其實他向來很排斥和別人共用一個空間,老爺子心血來潮在辦公室裡給她搬了張桌子,他本來覺得會很心煩,但誰知...她的存在並沒有讓他心生反感,哪怕一點點。
她做事很有自己的章法,桌角上紛繁雜亂的檔案看似堆得亂七八糟,卻是按照類別時間分好類的,忙的時候,她可以一個上午不發出一點聲音,但忙完了,話匣子就開了。
"那...凌大總裁想要什麼?"
"..."
秦南君看著他一雙深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就像在看一塊五花肉肥不肥的表情!心下又是一陣發毛,"凌爵,齷齪的事情,你是想也別想!"
凌爵聳了聳肩,"那我就沒什麼想要的了。"
"你——"
"我?"
"色胚!"
"夫人,你能不能罵點新鮮的,總這麼幾個詞翻來覆去的說,你不膩啊?"
"凌爵,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臉皮厚的人!"
凌爵抬起一根手指擺了擺,而後直直的指向秦南君,"夫人沒有見過,是因為夫人不常照鏡子。"
"..."秦南君深吸口氣,拿過他桌子上的鋼筆就扔向他,還好凌爵已經習慣,順其自然的便接過,只不過——
"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兩句話不和就動手的習慣上哪養成的?"
"怎麼?你有意見?"
"純粹好奇。"
秦家二老不管怎麼說,也是圈內出了名有涵養的人,生了這麼個有暴力傾向的女兒...怎麼想都有點怪。
新婚夜就不說了,就拿最近一瓶子打破凌新瑞腦袋的事情...偶爾回想起來,凌爵還是覺得有點震驚...
秦南君彎彎的細眉高高揚起,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媽說了。男人這種生物尤其貪心,他一邊希望你乖巧溫順,一邊希望你獨立有主見。你說多了他嫌你煩,你問多了他受不了,所以和男人生氣吵架,根本沒必要!學學人家潘金蓮,不喜歡毒死就好了嘛!多簡單的事!"
"..."
"武則天也說過,男人聽話的就留著,不然就直接弄死,能動手的儘量別吵吵,磕磣!"秦南君高高的抬著下巴,看著聽的有些發愣的凌爵,問道,"知道為什麼妖精們都搶著嫁給唐僧麼?"
"為什麼?"
"能過過,不能過吃肉!"
"..."
"怎麼了?嚇傻了?"秦南君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放心,至少我回國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很乖的,我不會吃你肉的。"
"噗——"凌爵突地笑出聲來。
"..."秦南君真是恨極了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笑聲!分明就是嘲諷!
"你爸爸是不是..."妻管嚴"?"
秦南君眨了眨眼,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好像是的。
"'妻管嚴';怎麼了?有什麼不好?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甘願被老媽管著,他說要是老媽有一天不管他了,他還不自在了呢!"
"他就沒有抱怨過?"
"抱怨嘛...應該也有,不過再怎麼抱怨也只能蹲在院子的海棠花前,默默的碎碎念!哈哈!反正老媽也不會去哄他,不過小悟倒是很同情老爸,總是會過去陪他!花花也會屁顛屁顛的跟著!花花就是我家養的哈士奇!"
凌爵看著她講起父母親神采奕奕的臉,不由撐著下巴,繼續道,"你家院子裡種著海棠花?"
"恩啊,我媽最喜歡海棠。我爸就種了滿院子的,全都是他親手種的!我媽以前就和我說,嫁男人一定要嫁一個肯為你種上滿園子鮮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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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什麼花?"
"我?"秦南君齜牙一笑,"我也喜歡海棠,鮮豔明媚,古時別人總拿海棠比喻美人,我老爸說我和老媽比海棠美!"
"噗——"
"..."秦南君臉上笑容全褪,眯起眸子瞪向凌爵。
"抱歉,我真沒見過有人誇自己誇得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凌爵!你真是半點情調都不懂!我媽九泉之下都在瞪著你!"別說給她種滿園子鮮花了,估摸著就是花店裡買一枝,他都不會!
"哦?那我真是要擺酒設宴好好見見岳母大人了..."
"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敢皮厚三千尺!"
"咚咚"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進來。"
凌爵收起笑意,淡淡道。
秦南君直起身體,進來的是雷歐,他在瞄到秦南君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凌總,夫人。"
"什麼事?"
"凌總..."
"有話直說。"
"那個姓黃的先生又來了。"
凌爵的臉幾乎在瞬間就黑了下來。
"姓黃的先生..."秦南君一愣,"難道是之前那個跳樓的黃先生?"
"是的,夫人。"
"他的事情不是解決完了麼?"秦南君看向凌爵,她手受傷後一直惦記著那對夫婦的事情,直到凌爵說已經處理好了,黃姓夫婦也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她才放下心來。
這都快一個月了,什麼叫"又來了"?
"帶他到休息室。"
"是。"
雷歐走了出去,凌爵起身,他看向一臉疑惑的秦南君,輕扯嘴角,帶著些嘲諷,"夫人,您捨命救回來的可真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意思?"
"總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用管。午休時間過了,去工作。"凌爵說完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秦南君狐疑的站在原地,咀嚼著凌爵話裡的意思...什麼叫不是省油的燈?還有什麼叫...她不用管?她不管誰管?
推開辦公室門,她也走了出去!
休息室裡,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樸素廉價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起來端端正正,憨憨厚厚的樣子,見凌爵走了進來,更是立刻起身畢恭畢敬的鞠了個九十度躬,"凌總好。"
"哼!"凌爵輕嗤一聲,走到他面前,"黃先生,您是打算三天拜訪一次?需不需要我讓助理直接給你在休息室打個地鋪,免得你來回跑麻煩。"
"凌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和我妻子是你們救的,當初您夫人說過會幫助我們,但——"
"我給了你一份工作,從銀行黑名單裡把你劃掉了,你欠的錢也寬限了時間,你還要我怎麼幫?"凌爵的眸子沉下。
"可,可...八十萬,我和我妻子就算賺一輩子也賺不到...還是要背一輩子的債,我兒子還小,我父親也已經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替你還掉這筆錢?"凌爵輕笑著問。
"黃先生,您真的有點過分了,要不是看在夫人的份上,你以為我們總裁會特地來見你麼?我們總裁和夫人為了救你差點命都沒了,你現在還能這麼厚著臉皮得寸進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