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眉頭瞬間擰起,"你也不是很清楚?歐陽輝要陷害你,他把榮興扣到你頭上了!你之前打算用榮興拉歐陽輝下來的計劃都泡湯了!"
"噓...小聲點。"
"阿爵,洗錢,惡意控股都不是小罪名,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你會聽我的?"
秦南君猛點頭,"只要能讓你快點出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
凌爵定定的看著她,"好,那就聽我的,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管我,淩氏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
"你答應過小悟一個禮拜內會離開凌家,明天是最後一天,你就只管離開凌家。"
"你說什麼呢?!"秦南君一張臉立刻板起,不解的看著凌爵,"你覺得我會丟下你?"
"即便我出去了,你一樣是要離開我的,我想讓你早點離開。"然後早點回來。只是後半句,凌爵沒有說出口。
"你在看守所裡呆著,竟然要我回去?"秦南君拳頭攥緊,"我知道你的電腦是秦悟碰的,我會讓他說出是誰指使的!秦悟就是線索,我可以救你出來。"
"南南!"
"凌爵,你不出來,我不會離開的。"
"你剛才還說會聽我的話!"
"不包括丟下你,凌爵,我不是這種人!"
"你相不相信我?"
凌爵突然問的認真,一雙深灰色的鷹眸緊緊定在南君臉上,大手包住她的手,見她不回答,緊逼著再一次問道,"你想不相信我?"
"我信你。我當然信你!"
凌爵輕笑,"你信我,我也信你,我信你離開我之後,也會把自己照顧的很好,我信你,五年之後無論如何你都會出現在我眼前,我信你帶著秦氏之名回來,和淩氏真正較量之前,不會愛上別人。"
"阿爵..."
"所以你也信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有哪一件沒有做到?"
南君看著他,他還是...凌爵,心思深遠,冷靜睿智的凌爵。
可,這和信任不信任沒有關係...
凌爵見她沒再反駁,以為她同意他的話,雙手抬起,手臂套進她的頭,圈住她的身體把她抱進懷裡,唇落在她耳邊,定下他和南君之間的約定。
走出警察廳,雷歐便忙問道,"凌總說什麼了嗎?"
"雷歐,那姓歐陽的是不是在淩氏?"
"應該在。"
"你去工商局送材料吧,我自己打車走就行了。"秦南君說完都沒有給雷歐回應的時間攔了輛計程車便駛離警察廳。
雷歐站在原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路上,南君都在思考,她現在唯一能確定的,這件事情和歐陽輝逃不了干係,所以找到姓歐陽的那老頭,她沒有忘記那老頭和她爸媽的事情也脫不了干係!
車子停在淩氏門口,讓秦南君覺得運氣大好的便是還沒進門便遇到了從淩氏出來的歐陽輝!
"這...不是凌少夫人麼?"歐陽輝看到秦南君,一張老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讓人看了覺得很噁心!就和那姓孫的一樣!
秦南君微微一笑,"歐陽董事,這凌氏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您的臉上倒依舊春風得意!"
"凌少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凌氏出了事,我當然著急了!"
他裝模作樣說著,然一臉的得意和高興卻又毫不掩飾,彷彿就是為了氣氣眼前這囂張的年輕女人!
"不知道歐陽董事現在有沒有空,能否抽點時間給南君。"
"恩...凌少夫人想找我談什麼,我大概猜得到,可我和公司的其他高管約好了在奇南會所開會,少夫人不介意的話,等我開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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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淩氏的高管,那我也是自家人,歐陽董事應該不介意帶我一起去開會吧?"秦南君眉頭微揚,心想這老頭真愚蠢,當著她的面說了是淩氏的高管,她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不太好吧?"歐陽輝顯然有些拒絕的意思。
"不好?難道歐陽董事要做些不利於淩氏的事情?"
"凌少夫人這就冤枉人了。"
"不想被冤枉,就勞煩歐陽董事帶我一起。"她絕不會讓這老頭趁凌爵不在的時候煽動淩氏高層!
歐陽輝看了南君一眼,估計是想著就算她去了也不會怎樣,便道,"既然少夫人一定要去,那我也沒有辦法。請吧。"
秦南君上了車,沒有看到她身後的歐陽輝眸子裡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
衾兒,如你所料,這女人果然上鉤了,而且還是心甘情願,自己死活奔著你來了!
車子停在奇南會所門口,南君跟在歐陽輝身後下了車,一路上他們交談不少,卻多是這歐陽老頭洋洋得意的奚落,竟好像是故意要激怒南君一般,只是南君卻收起了當初挺著個大肚子在淩氏奚落歐陽輝的性子。
歐陽輝說什麼,她只是聽著而已。
"少夫人,這邊走吧。"
歐陽輝揚了揚眉,對秦南君彬彬有禮道。
秦南君多看兩眼這個姓歐陽的老頭都覺得討厭,她知道歐陽輝和凌嘯天之間的關係,都是年過七十的老人,都是當初將秦氏推入險境,害死她父母的人,可說句良心話,凌嘯天卻比歐陽輝看起來要舒服多了...
南君心下苦笑,如果沒有過去的恩怨,她其實真的蠻喜歡那個總板著張臉,卻常常放任她的彆扭爺爺。
回過神來,歐陽輝和她已經站在了一個精緻的包房門前,開門的一瞬間,秦南君心下閃過一抹異樣的不安...這奇南會所是談生意的地方嗎?
還沒有細想,南君已經被一隻莫名大手推進了門內,緊接著便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南君一個踉蹌,險些摔了,直起身體,只一眼,南君便看進了一雙蛇般的懾人眸子——孫衾!
什麼淩氏高層會議...原來是假的!
秦南君心知自己上當,毫不猶豫便轉身,擰著門把卻怎麼都擰不開,心焦如焚...
"開門!"
"歐陽叔叔說他不讓你來,你卻偏要來..."幽幽的聲音從秦南君的耳邊躥起,驚的南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既然來了,又為什麼要走?"
"放開我。"秦南君深吸口氣,冷冷道。
"真厲害,七個月都能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凌爵有沒有感動的哭?"
"孫衾,我勸你現在放開我。不然——"
"不然?南君寶貝...你確定現在不是應該你求著我不要放開你?"
秦南君抬起手臂便狠狠往後捅去,然手肘沒有如設想中觸到孫衾的腹部,反而整個身體被孫衾抱得更緊!
一雙細高跟狠狠往後一跺,準準的踩在孫衾的腳尖上!痛的孫衾臉色一陣發白,可即便如此,孫衾卻依舊沒有放過南君的跡象。
沒有喊,沒有叫,只是踩著孫衾的腳狠狠的用力!
她是知道的,孫衾對自己的想法即便是在凌爵面前也毫不介意袒露,怪她自己笨,凌爵總說她衝動,要她遇事一定要冷靜!她緊緊記著,無論是知道凌爵被帶進看守所也好,還是去看他也好,她都把冷靜放在第一位...可現在才知道,她根本就是榆木腦袋!
奇南會所,即便歐陽輝有天大的事情要商量,也不會帶著整個淩氏的高層來奇南會所開會!
她毫無根據的猜測歐陽輝是要煽動淩氏高層,卻不料在這裡等著她的人是自己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孫衾!
閉了閉眼。
秦南君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門板,淡淡道,"我站累了。"
"..."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裡的孫衾輕輕一笑,"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孫總就這麼急?"
"我惦記了你多久?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惦記我?我真不知道孫總惦記我些什麼?"
孫衾輕笑,"敢那麼打我,敢那麼羞辱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秦南君聽了這話,突地低聲笑了出來,即便是嘲諷的譏笑,卻如銀鈴般悅耳。
"你笑什麼?"
"孫總,你的見識未免也太短淺了,我打你,羞辱你,是因為孫總蓄意害我,激怒招惹我在先,孫總可以往跳廣場舞的大媽群裡一站,我保證以你欺負我的方法去欺負她們,你早就被打死了!"
"哈哈!南君,我都不知道你打比方都打的這麼有趣。"
"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是有自尊心,有驕傲的人?"秦南君眸子冷下,"孫總過得生活太過安逸,以為有強權的人就可以仗勢欺人,以為自小被傭人伺候慣了,出了家門,所有人都得供著你。"
孫衾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的笑意更濃,"打完了比方,開始說教了?"
"用說教這兩個字是孫總言重了,南君怎麼敢對你說教?當初孫總一句,我肚子裡的孩子可能生不下來,就咒的南君好慘啊,險些母女二人全都死在手術室,我要是再得罪孫總,接下來不知道還要受什麼罪。"
"這麼說...你不反抗了?"
"我自己傻,歐陽老頭不讓我來,我卻偏要來,入了狼窩,門也被鎖了,我還能怎麼反抗?"
"照我的話做,我就讓凌爵在看守所裡少受點苦頭。
"..."秦南君心一驚,而後輕嗤出聲,"孫總有什麼能耐,可以讓看守所的人去動凌家的少爺?"
"那你該知道我是有能耐讓工商局的局長和警察局的副局長親自出馬把凌爵帶進去。"
是孫衾?
秦南君的心已經起了波瀾,"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和歐陽輝做的那些事情,把榮興嫁禍到凌爵頭上,操縱淩氏的股票,你以為工商局和警察廳只聽你和歐陽輝的話?"
"你剛才...不是去見過凌爵了麼?"
他什麼意思?
"凌家的少爺,不過是去看守所問話,卻要戴手銬,就不覺得奇怪?"
"把話說清楚!"
"南君,凌爵進去...就出不來了。"孫衾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囂張的弧度,簡單的一句話落在秦南君心口,卻是擲地有聲!
手銬...
對,就是手銬,她所有的不安都來自於那副手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