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夭夭卻越想越不對勁。
“等等，你上一秒還說自己殺自己來助我完成任務……”
怎麼突然之間又將所有組織的人全給霍霍乾淨了？
沈慕青眼都不眨：“可是下一秒他們就派人跟蹤你，我擔心他們對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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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對我出手做什麼？”
菟夭夭扶額，沈慕青的腦迴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猜明白的。
“那徒兒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已經殺了。”
沈慕青理不直氣也壯。
殺人就跟吃飯那麼簡單。
難怪他總是壞人。
“他們都是一群為了百姓，為了人民而努力的人，你把組織在青城的據點端了，這是在向敵人遞刀子。”
菟夭夭無奈過後，卻滿臉嚴肅。
沈慕青的行為，確實是喪盡天良！
沈慕青卻嗤笑了一聲。
他目光帶著幾分陰沉看向菟夭夭。
“師傅莫不是真的覺得他們是為了百姓？為了青城？”
“不然呢？”菟夭夭皺了皺眉。
“不過是權利的遊戲，想當百姓的主人而已。”
沈慕青眼底有一絲冷意。
菟夭夭還是第一回聽到這個說法。
“你怎麼知道？”
“藏頭露尾之輩罷了，我對他們的瞭解，比師父多，一群只喜空手套白狼，四處遊說他人給自己當槍使的人，師父覺得他們能帶領百姓走向光明嗎？”
沈慕青的不屑溢於言表，顯然，對於菟夭夭所在的組織，沈慕青嗤之以鼻。
“你在說什麼？”
菟夭夭臉色有些崩裂的跡象。
她所在的組織，不是一群為了新社會而努力著的人嗎？
為什麼在沈慕青嘴裡，卻是一群狼子野心的傢伙？
沈慕青見菟夭夭的神色，皺了皺眉，決定不再多說了。
“總之，我確實是十惡不赦，師父沒有說錯。”
菟夭夭擰著眉。
如果按照立場來說，沈慕青殺了組織那麼多人，確實是十惡不赦。
“圓周率，他說的是真的？”
菟夭夭問裝死的圓周率。
【我們就是來這兒刷本源之力的，你管那麼多幹嘛？誰當家做主與我們都無關，只要得到本源之力，我們就功成身退】
圓周率的回答，卻似乎坐實了沈慕青的話。
原來，她所在的組織，目的也不是那麼單純。
這多方博弈，得民心者得天下，然而，受苦受難的，還是他們口中的民。
菟夭夭看著沉默的沈慕青。
既然如此，沈慕青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暗中保護著那些難民，另一方面，卻又視人命如草芥。
“師父不必看著徒兒，徒兒就是隨心所欲，想殺人就殺，想救人就救，並未出於某種目的。”
沈慕青偏頭，陰鷙的眉眼在這瞬間竟然柔和下來。
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菟夭夭，至於其他的，都是看心情行動。
而現在人找到了，他就更加無所謂了。
“你做了這麼多，不死得慘烈一點，恐怕說不過去。”
菟夭夭扯扯嘴角。
如果按照圓周率規劃的劇情發展，最後贏家會是她所在的那個組織，陳星海也會是開國將軍。
那作為一個狗漢奸，還殺了那麼多組織裡的人，沈慕青不來個五馬分屍就太說不過去了。
沈慕青也深有同感：“是啊，所以徒兒現在著手準備金盆洗手，看能不能多苟活一陣？”
造孽太多，再不洗白白，他萬一先菟夭夭一步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哎。
“……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菟夭夭拍了拍腦袋。
打死她也沒想到劇情會這麼曲折離奇。
現在滑跪認錯都晚了。
“這些天，我會逼陳星海同意與我合作，將那些人趕出青城。”
沈慕青並不會滑跪認錯，而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現在的時局，陳星海不想站隊也難了。”
菟夭夭點了點頭。
沈慕青其實不屬於任何一方，如果能拉攏陳星海，結合他自己的手段，說不定能趕走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而菟夭夭所在的組織也並不會放過沈慕青，那卻是後話了。
趕走敵人，有了百姓輿論上的支援，就已經贏了一半。
只是，這得何等艱難啊？
菟夭夭盯著沈慕青的側臉，想起來他那離譜的設定，忽然覺得不管他做出啥事兒來，可能都不值得驚訝。
“徒兒啊，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做一次正常人？”
菟夭夭感嘆著。
這一次比一次離譜可還行？
“原來在師父眼裡，我是不正常的。”
沈慕青扯了扯嘴角。
車子到了軍務處，下屬們也不敢問沈慕青的行蹤，只是紛紛覺得他們處長對這個女人過於上心了。
菟夭夭並不知道的是，在她與沈慕青回來之後，一隻信鴿也偷偷從某處放飛了出去。
另一邊，陳星海的人時刻盯著軍務處，就想知道沈慕青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卻得到了沈慕青與菟夭夭結伴出行去難民聚集地的訊息。
陳星海氣得翻了個白眼。
好傢伙，他現在焦頭爛額，沈處長倒是有閒心約著他看上的女人到處遊玩。
“統領，沈慕青也不是貪戀美色的人，或許是那個叫南枝的舞女身上有什麼別的秘密。”
這名副將想起之前看到菟夭夭躲在牆邊摳牆皮的事情。
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是嗎？”
陳星海眉頭略微一沉。
一直以來，他從未懷疑過菟夭夭的來歷，因為早就查過，她多年前跟家人失散後，就來到青城成為一名舞女。
期間並沒有跟什麼不明人士打過交道。
背景關係十分清白。
可若是這一切都是人刻意偽造的假象呢？
副將的話點醒了陳星海。
對啊，沈慕青一個不近女色的傢伙，早些年沒見他與菟夭夭有什麼交集，最近兩次卻打得火熱，怎麼看怎麼怪異好吧？
說不定，還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沈慕青沒事帶菟夭夭去難民聚集地幹什麼？良心發現了，去體會民間疾苦？
他呸，一個狗漢奸還同情起底層人民了
殺了他的兩名副將他都不會信沈慕青有良心。
沈慕青肯定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陳星海琢磨了半天，啥也沒猜出來，倒是開始對菟夭夭起疑了。
至於沈慕青近不近女色這事兒，菟夭夭或許更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