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沈慕青託著菟夭夭的屁股，一下就將她從辦公桌上抬了下來坐在自己身上。
他氣鼓鼓的，沒吭聲。
“好徒兒，乖徒兒，原諒師父啦。”
菟夭夭不顧自己幾萬年的老臉，摟著沈慕青的脖子一通搖晃撒嬌。
“我有什麼資格與師父談原不原諒？您不是隨時想走就走的嗎。”
沈慕青冷笑一聲，卻又被菟夭夭撩撥得沒了脾氣。
“你看看，口嫌體正直是不？”
菟夭夭眨巴眼睛，一點面子都不給某處長留。
已經進化成bug的某人，此刻十分無奈，他惡狠狠地捉住菟夭夭的手：“師父，外面可都是人，別逼徒兒在此處欺師滅祖。”
菟夭夭一揚眉。
“反正你沈處長還要臉。”
“徒兒也可以不要臉。”
沈慕青微微前傾，男性的火熱瞬間席捲全身。
“打住！師父的老臉還要。”菟夭夭急忙輕咳一聲。
沈慕青這才作罷。
心裡卻充滿了無奈，本想好好氣一氣菟夭夭的，誰曾想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嘿，他就不氣了。
想想，也挺沒面子的。
果真，他拿他師父沒辦法，就算他師父虐他千百遍，可誰讓菟夭夭是他的初戀？
初戀就是神。
“沈處長，能不能告訴你家師父，你到底是怎麼穿越這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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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夭夭好奇地看著沈慕青。
沈慕青看了菟夭夭一眼。
上一世，菟夭夭只給他留下一具冷冰冰的屬於莉莉安的屍體。
他近乎發瘋。
他知道，菟夭夭又一次拋棄了他。
一夕之間，他白了頭。
冰冷的古堡中，只剩下他一人。
他想做的已經做了，想得到的已經全部得到，他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可以如同上一次那樣，再次找到菟夭夭的蹤跡？
於是，他將親王傳承給了手下的一個伯爵，選擇了自絕身亡。
靈魂渾渾噩噩，只憑著菟夭夭靈魂的一抹氣息，他不知道飄蕩了多久，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有菟夭夭的世界。
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他感受到無比強烈的阻力，近乎將他擠碎。
可最終，他挺過來了，他還是找到了菟夭夭。
並且，在這個世界，他似乎有了一點奇妙的能力。
譬如，他能感知到除了他，還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存在，而且，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時刻打量著他。
他的記憶一點沒有損失，相比之前的世界，他好像也漸漸的變得更強了。
或者說，更適應穿梭位面了。
“不知道怎麼就來了，一眼就認出了師父。”
他卻只說了這麼一句。
菟夭夭微微愣了愣。
她當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可是沈慕青不願意說，她也不能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師父呢？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去到不同的世界？你究竟要做什麼？”
沈慕青目光認真，想從菟夭夭口中聽到答案。
“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包括這個世界，我也會離開。”
菟夭夭垂眸，關於圓周率的事情，她不能說，否則說不定圓周率一個激動直接將沈慕青消滅了。
圓周率經過兩次本源之力的滋養，想要消滅沈慕青，恐怕不用費多大力氣。
“什麼理由？”
可是沈慕青並不打算讓菟夭夭搪塞過去，他握住菟夭夭的肩膀，再次問道。
“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確實是穿越很多個時空，在每個時空裡，我都有一些必須做的事情，事情做完後，我就得離開。”
菟夭夭搖了搖頭。
“那師父當初說穿越無數時空，跨越萬水千山為我而來，都是騙我的。”
沈慕青冷漠臉。
“我只是師父的一個過客。”
“……啊這，當時確實為你而來。”
菟夭夭沒料到沈慕青開始翻舊賬。
“那又怎麼樣？你在不同的世界，要接近不同的男人，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也說明了我確實只是其中之一。”
沈慕青神情一哂。
這怎麼還讓沈慕青蒙對了呢？
菟夭夭瞪著眼睛。
“……”
她竟無法解釋。
沈慕青看著菟夭夭的神色，最後搖了搖頭。
“算了，徒兒不計較這些了，總歸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只求師父不要不辭而別。”
他苦笑。
笑容是妥協，也是無奈。
菟夭夭抿唇。
如圓周率所說，沈慕青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他本應該在第一個世界，在他還是御澤的時候，就結束了。
但他卻跟著到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讓這個錯誤越來越大。
最可恨的還是她自己，竟然對自家徒弟動心？
正想著，沈慕青在菟夭夭脖子上咬了一下。
“嘶……你這是吸血鬼後遺症嗎？”菟夭夭摸著脖子。
“嗯。”
沈慕青認真點頭。
菟夭夭嘆了口氣，及時轉移了話題。
“佐田那事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說起這個，沈慕青頓時又恢復了沈處長的表情。
“那是陳星海的事情。”
“對你沒有一點影響嗎？”
菟夭夭問道。
聞言，沈慕青認真思考了很久，最後點點頭：“也有，查理他們在逼我趕緊將青城拿下。”
“……你還說，你竟然混成了漢奸頭子，你就是玩狼人殺，也能拿一次好人牌了吧？怎麼盡拿到些壞人身份。”
菟夭夭都無語了。
御澤隨機亂穿，除了當影帝的時候半好不壞吧，其餘時候，都讓人恨得牙癢癢。
這下更好，直接成了人人喊打的漢奸頭子。
沈慕青也皺眉思索，好人壞人有什麼所謂？是人不就行了？
“因為無聊，總得找一些事情來做。”
“你做了什麼？”
菟夭夭問道。
沈慕青沉默了一瞬，將菟夭夭抱到地上。
“師父，跟我來。”
菟夭夭見他起身，便跟在他身後。
門外，下屬一直守著，見二人出來，忙問道：“處長，您要出去嗎？”
沈慕青輕輕嗯了一聲。
沒有帶任何下屬，菟夭夭跟著沈慕青開車到了城北。
那裡，是一個貧民窟，難民聚集地。
與青城的富庶相比，這裡格格不入。
人人都衣衫襤褸，眼睛裡沒有一點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