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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來地球的第七十二天:

還是很多年後,米高梅旗下nbc的王牌情感類脫口秀《奧普拉秀》的現場,主持人奧普拉,嘉賓溫蒂.懷特。

“讓我們來說說米格吧?”奧普拉和溫蒂從夢想談到了情感,這是她節目裡總會被提起的幾個主打話題之一,“就我的線人告訴我的,你和塞偌斯先生以及米格.貝克特導演,是米高梅的黃金三角,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主角三人組,你們總是形影不離。而眾所周知的,好萊塢有一部與貝克特先生息息相關的特殊電影曾獲得過奧斯卡。”

“哦,你可以直說的,aids。在我們之前,好萊塢其實就已經有過幾部專門講述這個特殊患病群體的電影了,但是一直都不溫不火,奧斯卡也在規避這個話題。畢竟在那個年代,aids是很敏感的。”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接觸到它的呢?90年代初?80年代末?”

“事實上,是80年代初,在aids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稱呼的時候。米格的朋友是最早患病的病人之一。其實不止普通人怕這個,gay們更怕,因為當時大家都對aids都一無所知,僅僅知道當一個gay查出陽性時,他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會爭先恐後的去查,並且……真的能查出好幾個。無意冒犯,我只是在敘述當時我從米格口中知道的事實。”

就在那天威廉位於聯美的辦公室裡,在米格不打自招後,他就豁出去了。大概是因為他壓抑了太久,害怕了太久,急需一股腦的和他的朋友們傾訴他內心的陰鬱。

“我總是安慰拜倫,我的gay友,告訴他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們已經不是那個因為一個黑死病就蔓延整個歐洲的中世紀了。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每次和拜倫接觸時,我的心都在提著,我憎恨這個連朋友都害怕的自己。”

“不,這很正常,這是人類自我保護的本能,和你對你朋友的情誼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說實話,我現在也本能的害怕碰你,畢竟那個什麼什麼病也有潛伏期不是嗎?但我還是會碰你!因為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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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因為在他們的拍的adis電影裡,主角的朋友就是這麼安慰主角的。威廉覺得這段互動很溫暖,專門加進了電影裡,想呼籲人們不要以訛傳訛。aids患者也是人,這個病是會傳染的沒錯,但傳染的渠道不是“僅僅稍微碰一下”,喪屍病毒都沒這麼恐怖。

奧普拉秀的現場,溫蒂笑道:“這是真事,我不是在自賣自誇,雖然這麼說出來之後好像更加羞恥play了。不過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我害怕它,但我不怕我的朋友。”

“為你的勇敢鼓掌。你們當時就這樣聊了一下午?”

“噢,是的,我有罪。”溫蒂笑著舉起雙手,“所以,請不要學我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上班時間摸魚,除非老闆是你的朋友,否則結局不會太美好。就像我當時在擁抱過米格之後說的,要在學會自保的前提下勇敢。我覺得那是我這輩子少數說過的睿智的話之一。不要接吻,不要碰血,更不要有性行為。”

“這確實是aids的主要傳播渠道,醫院當時要是能多聽聽你的話就好了。你當時是怎麼想到這個的?”

“喪屍病毒給的靈感。唾液、血液和其他身體裡的液體,總是很容易成為病毒的傳播渠道。”

“我猜你很喜歡喪屍類的題材。”

“喪屍,狼人,吸血鬼,我總是對這些著迷。嘿,你知道嗎?也許改天我應該和威爾商量一下,拍個有關於這種超自然力量的恐怖片,或者電視劇。”

“我一定會看的。提前祝願你們大獲成功。”

“謝謝。”

說回那個米格被溫蒂小太陽安慰到的下午。

未免米格尷尬,威廉便沒有否認他所說的“很重要的朋友”這件事,其實不是暗指的米格。他順水推舟道:“抱歉,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在悄悄和別人交往,有些難過你談戀愛了竟然都不告訴我這個朋友。”

“我永遠都不可能騙你,我是說,哪怕之前的性向我也只是瞞著沒說,但不算騙你的,對吧?”雖然米格如今面對外人時已經找回了自信,但他對威廉還是依舊如故,很容易緊張。

“只有boss嗎?那我呢?”真.被矇在鼓裡的溫蒂小姐很受傷。

“你蠢的無可救藥,怪誰呢y?”米格放開了毒舌道,他和溫蒂已經從關係很好的朋友,進化成了互相吐槽的最佳損友。

溫蒂在追打米格的時候,內心也終於松了口氣,真高興,她知道的那個米格又重新上線了。

“現在想起來,我們當時真的很蠢,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發現。”溫蒂喃喃自語,她也是在今天回憶時,才恍然發現他們錯過了什麼。威廉總是溫柔的,因為這一個烏龍,他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用“我有一個朋友”討論起這個話題,也就致使他們晚發現了那麼久。

“什麼什麼?你們錯過了什麼?”

溫蒂神秘一笑,卻明智的閉上了嘴巴,有些事情,哪怕成為歷史,不太適合與人分享。她轉移話題,說起了她和米格的另外一個遭遇。

“說起來,這也是個#生活圈真小啊#的推特話題。”

那是發生在威廉和他表哥去了義大利“度假”,溫蒂、米格兩個人在紐約和列儂夫妻製作地球人的各種音樂時的故事。

週末休息,米格和溫蒂忽然聊起,他們從未在紐約好好玩過一次。

“你也沒有?我也沒有!”溫蒂很激動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當時她正穿著睡衣和米格、雪莉開臥談會,在雪莉位於紐約的公寓裡,“我甚至之前都沒來過紐約,第一次就是和boss去斯塔滕島,然後是剪輯工作室、列儂的錄音棚。我一直想去看看自由女神像,百老匯,華爾街,中央公園,時代廣場……想吃貝果、起司蛋糕、椒鹽捲餅……對了對了,還有紐約的地鐵我也想坐。”

“……這些都是最俗氣的遊客才會做的事情。”

“我就是最俗氣的遊客啊。”溫蒂承認的很大方,“從小到大,我都在嚮往著大蘋果,但是沒有錢。中學時學校組織的旅遊也是傳統的華盛頓之旅,不是紐約。我們明天去玩吧,去玩吧,去玩吧。”

溫蒂重要的事情必說三遍,米格被她煩的不行,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雪莉熱情的表示可以當他們的導演,作為從小長在紐約的紐約客,雪莉想盡一下地主之誼。

脫口秀現場,溫蒂一臉沉痛的表示:“永遠、永遠都不要相信一個紐約客,說她瞭解全部的紐約。”

雪莉在第二天下午,成功把溫蒂和米格丟失在了曼哈頓的第五大道附近。

兩人站在某個看上去就很有錢的私立中學的門口,正好迎上了學生的下學高峰,看著那些衣著昂貴的學生,一個個被比他們行頭更昂貴的豪車接走。

兩個在路邊等雪莉家長領走的無聊人士,索性就坐在了馬路牙子上,抬頭望著對面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

“我從沒享受過那樣的生活。”溫蒂感慨。說不羨慕,這絕對是在騙人的,但要讓溫蒂用這些換她的父母,她也肯定是不會幹的。

“我有。”

“what?!”溫蒂一愣,轉頭看向米格,這種雞蛋裡突然出了個獼猴桃的背叛感,她一直以為她和米格的家庭條件差不多呢,都是被不算富裕的家庭領養。

米格聳肩:“我之前的養父母都是中產階級,很虔誠的天主教徒。”

米格不是因為貧窮,而是因為同性戀,才被他養父母驅逐的。

“因為種種原因吧,我上學的時候總是被人欺負。你知道的,就是那種會被橄欖球隊的隊員鎖在衛生間裡,和馬桶做親密接觸的倒黴傢伙。大家都不會幫我,還會叫我娘娘腔。”不是在跟著一起嘲笑他,就是不敢搭理他,生怕自己成為下個被霸陵的目標。

“我很抱歉。”溫蒂道。

就在這時,米格看到了幾個中學女生,拉扯著另外一個女生去了學校旁邊的巷子裡。米格想也沒想的,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著那些學生追了過去。

“你絕對猜不到我們看到了什麼。”溫蒂對奧普拉道。

“她們在霸陵那個女生?”歐普拉覺得這個應該是很好猜到的情節。

溫蒂搖搖頭:“準確的說,她們並沒有使用暴力,只是在嘲笑她,她的髮型,她的衣服,以及她說話的樣子,並且警告她,不許再勾引某個男生。”

“然後貝克特導演幫了她?”

“其實我們去晚了,已經有另外一個女孩悄悄幫了那個女生。那個女孩打扮的很潮流,那個時代的潮流,現在想想其實挺傻的。女孩叫瑪格麗特,我記得她的名字,因為她和威爾的母親是一個名字。被她幫了的女生叫莉迪亞。據說兩人還有些仇怨,瑪格麗特並不想讓莉迪亞知道是她幫了她,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她只是故意粗聲粗氣的在巷子那頭說了一聲,xx教授,我有個問題不明白……原諒我忘記那個教授的名字了,畢竟時間有點久遠。”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巧合?你們遇到了一個和塞偌斯先生母親相同名字的女生?”

“不,這還遠遠不是他們之間的淵源。雖然當時我們很快就分開了,但我們的緣分卻並沒有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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