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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來地球的第十七天:

惠勒和他的孫子愛德華一起進入了餐廳。

威廉瞬間頓悟,他果然不用擔心話題問題,因為精神抖擻的惠勒老爺子,穿了一身明晃晃的兵-工-廠(阿森納的暱稱)隊服,繡著加農炮隊徽的黃色客場球衣,還有一排拉丁文,團結帶來勝利。惠勒逼著他孫子愛德華也穿了一件,懷裡還抱了一隻球隊吉祥物……

說真的,哪怕威廉是俱樂部的擁有者,他也不覺得那個綠色蜥蜴吉祥物有多好看。只不過,看多了,醜也就變成醜萌了。

惠勒祖孫倆,差點因為穿的不是正裝,而被攔在餐廳外面。

入座後,脖子上掛著一個銀哨的惠勒先生,拿著牛皮制外皮的選單,無限感慨:“謝天謝地,終於不是法國菜了,天知道為什麼那多人都喜歡請我吃法國菜!”

“呃,也許因為您是個土生土長的法國人?”愛德華道。

惠勒先生放下選單,老小孩似的,氣鼓鼓的瞪著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的孫子。

愛德華不畏強權:“我知道,您喜歡這家店,只是為了它家來自納帕的葡萄酒,但是想都別想。”

納帕谷是加州著名的酒莊區,全美最頂級的紅酒就產自於此。薩巴蒂諾在納帕也有一座酒莊,自產的高檔紅酒會直供餐廳,定期還會開一些品酒會,招待他的“朋友們”。

“我想,愛德華的意思是,我們這裡有未成年,今晚就不點酒了吧?”

只要薩巴蒂諾願意,他其實是可以變得十分討人喜歡的,善解人意,又儒雅得體。只不過這幅最典型的商務面孔,在微軟大獲成功後,已經越來越不需要被他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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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惠勒祖孫一起愣了一下,表情是一樣樣兒的。

“我成年了。”威廉微弱的抗議,順便出賣了自己。

“沒到合法飲酒的年齡,就不算成年,親愛的。”

看見威廉被迫禁止飲酒的委屈小模樣,惠勒先生莫名的就感到了極大的安慰。他開始變得配合,對威廉的目光也要比最初柔軟。

“……”

點完餐後,在等待上菜的過程裡,威廉知道了惠勒先生是個多麼奇怪的人。身為一個標準的法國人,他不喜歡吃法國菜,並終生支援著一支英國球隊。

“抱歉,來晚了,球隊有場十分重要的歐冠。愛德華非要提前錄下來,等確定結果了,再讓我看。我還沒那麼脆弱,輸贏並不重要。再說了,這次只是八分之一決賽的首回合,等踢完第二場才能出結果。今天阿森納只是客場對陣……”

“皇家馬德里。”威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之前在紐約的時候,俱樂部的代理主席和經理,就一直打電話騷擾威廉。他們希望威廉能去現場觀看比賽,鼓舞球隊的士氣。阿森納是去年的歐冠冠軍,這對今年的球隊來說,就像是個詛咒,很少有上屆冠軍能夠成功衛冕,但阿森納想創造這個奇蹟。

威廉並沒有答應,因為真正喜歡足球的是他爸,不是他。而且,在2b250的檢測裡,阿森納今年的運值依舊很強,只要不作死,應該不會只止步於十六強。

“是的,皇家馬德里,我們贏了,還得到了兩個至關重要的客場進球,”惠勒對於威廉能回答出這個並不太奇怪,想要討好他的人,總會選擇討論他喜歡的球隊,來和他拉近關係,“高層那群別出心裁的老狗真是太tmd敢了,你絕對不知道他們在比賽裡做了什麼來鼓舞士氣。”

“我知道。”威廉道,他當然知道,因為那就是他的主意。

威廉在被代理主席和經理煩的實在是不行了之後,祭出了大招:“把我爸爸的照片放到教練席去。”

威廉的父親,也許在很多人心裡就是個揮金如土的敗家子,但在阿森納眼裡,他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慷慨大方的球隊主席。知名球員,買買買;球員工資,漲漲漲;最重要的是,他對阿森納是真愛,每場球賽都不會落下,風雨無阻的堅持去現場觀看,還不愛坐主席包廂,更喜歡在死忠球迷的看臺上,帶動現場氣氛。

在塞偌斯先生的墓碑背後,撰寫生平成就時,工匠就遵照他的遺囑,刻上了“阿森納最受愛戴的主席,球迷眼中最可愛的人”。

去年,當威廉還在療養院裡復健的時候,阿森納上下,就是憑著一股“怎麼著,也要讓前任主席看到球隊贏一次歐冠”的決心,佩戴著祭奠的黑色袖標,破釜沉舟般的,真的為俱樂部迎來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歐洲冠軍。

舉起大耳朵杯時,球隊和球迷一起對著攝像機高喊――“獻給在天堂歡呼的塞偌斯先生”。

在三兩口解決掉“主廚招待”後,正餐正式開始,他們繼續深入的聊了些球隊的歷史。

威廉對阿森納十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的比賽,都能如數家珍。惠勒開始相信,威廉並不是為了討好他,才特意去瞭解的阿森納,他們一家真的剛巧也是阿森納的死忠。

惠勒:“哦,我早應該感覺到的,孩子,衝著你一口標準的rp音,就應該知道了。”

阿森納是西倫敦區的球隊,而在西倫敦區居住的,基本就是英國的貴族和最富有的人,所以阿森納的球迷,大多都是來自中產階級及以上的富裕家庭。當然,阿森納的門票也十分對得起球迷們的身份。

“我打賭你父親現在肯定在西班牙現場,不像我,被困在家裡,只因為一點小小的身體問題。”

“爺爺,您那不叫‘小小’的身體問題!”愛德華再一次怒而拆臺。別看他家老爺子現在精神的好像能去鬥龍,但實際上他的身體就是豆腐渣,不容樂觀。

看著惠勒因為看比賽和孫子賭氣的樣子,威廉在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看到了他爸爸。有次他爸生病,高燒,也是這樣,堅持要去現場給球隊加油,和氣都快發瘋的媽媽一直在據理力爭。

“後來呢?”

“我們一家當然還是去了現場,”威廉爸爸在美色方面,總是有著特殊的勝利技巧,威廉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結果,他豎著走進球場,橫著去了醫院。

這段往事趣談,引得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笑了。

在入口即化的意式甜點上來後,惠勒先生正式對威廉提出了邀請,好吧,是對威廉的爸爸,他覺得他和他爸爸一起能成為一對兵-工-廠知己,他們可以相約一起偷熘去看歐冠決賽什麼的。

“能把你爸爸的聯繫方式給我嗎?或者你去和他說,我很想和他交個朋友。”

“抱歉,我想只有這點我沒辦法幫您做到,”威廉遺憾的垂下頭,澹金色的柔軟短髮在那一刻都好像稍顯暗澹了一些,“我爸爸車禍去世了,就在去年,我們一家自駕遊,準備順便去看歐冠。”

“哦,我很抱歉,你剛剛……”

“為什麼不直說?破壞氣氛嗎?我想我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在他興奮的和別人聊起阿森納的時候,那是連祖父都不能插話打擾的。”威廉真心不是在討好惠勒,只是將心比心的想到了他爸爸,“而且沒關係的,我爸爸也算是在場上,就在教練席,您剛剛還說看到了他的照片。”

“你是愛德華.塞偌斯的兒子!”惠勒睜大了眼睛。

來之前,惠勒只知道威廉是薩巴蒂諾的表弟,應該是個同樣很有錢的富二代,但他並不知道威廉具體的身世。

相比起塞偌斯先生在俱樂部的高調,威廉這個塞偌斯二世明顯要低調許多。在繼承了俱樂部之後,威廉並沒有像他爸爸那樣出任主席,而是請了更瞭解俱樂部運作的代理主席。盡力保持俱樂部的一切不變,他父親去世前是什麼樣,如今還是什麼樣。至於媒體曝光度這個問題上,威廉和他的祖父一樣傳統,那就是堅決不會讓自己或者自己的照片出現在報紙上。

“是的,我是他兒子,很高興您知道他。”

“我當然知道他,我還很喜歡他,實話跟你說吧,愛德華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惠勒的孫子愛德華,剛出生時其實並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後來在惠勒確定了兒子和兒媳不會再生孩子後,硬是給改了。

愛德華.惠勒一臉的生無可戀,一般長輩給孩子起名,不是取家裡已逝先祖的名字,就是偉人的名字,只有他“與眾不同”,得了個敗家子的名字。

“塞偌斯那不是敗家子,懂?只是他的熱情被用錯了地方,當他真心投入到某個他熱愛的事業裡時,他會做的比誰都好。”阿森納俱樂部就是最好的例子,塞偌斯當年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力排眾議,從諾丁漢森林請到了主教練布萊恩.克拉夫,結果怎麼樣?阿森納在去年贏得了歐冠,今年還準備再來一個!

惠勒很不高興別人貶低塞偌斯,那個為他熱愛的球隊帶來榮譽和輝煌、球迷人人都喜歡的主席先生。

惠勒突然想起了,就在前不久,薩巴蒂諾親自登門拜訪他時,說過的有關於威廉的話。

“他從小就喜歡電影這門藝術,也許我說的有些誇張,但這真的是他一輩子的熱情所在。”

那時,惠勒以為薩巴蒂諾不過是出於他的身份地位,故意抬高了他心中電影的藝術價值,誇大了他表弟一時的心血來潮。但如今想來……

惠勒再次鄭重其事的打量了一眼眼前長的十分討喜的威廉,塞偌斯的兒子,總是沒錯的。

塞偌斯爸爸曾經最大煩惱的就是,他不夠強壯,該如何保護好他的寶貝兒子。

現在,面對只是一頓飯的功夫,就對威廉變得熱情又親切的惠勒老爺子,威廉覺得他終於可以在心裡回答他爸爸這個再蠢不過的問題,毫無疑問的,您一直在保護我,用您特有的方式,哪怕您已經去了天堂的現在,您也始終與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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