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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誤會大了

菲兒歡快的踏入屋內,此時老者正幫女子蓋好被子,“外公!你來看菲兒啦!”,小姑娘一看到外公撒開了秦軒的手,小跑到老者身後一把摟著他的腰,床上的女子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笑意,但那一抹笑意中參雜著絲絲哀傷。

“喔唷,原來是我們的菲兒呀!”

老者順勢把菲兒抱到身前捏著她的小臉,“菲兒昨夜去了哪裡啊?你孃親和外公很擔心你喲,你要乖乖的,不要老是調皮,知道嗎?”,菲兒小嘴一嘟,哦了一聲,指了指老者身後的秦軒,“菲兒昨夜在哥哥房裡睡覺,哥哥的床可舒服了!”,老者與女子聞言大驚,臉上不同程度出現了憤怒之意。

原本床榻上的女子以為是新來的管事弟子,就是順道送菲兒回來,她還跟他禮貌點頭,但此刻女子眼中是滿滿的悲憤,眼角有顆顆淚珠滑落,本就無血色的手死死抓著被子更顯蒼白,秦軒一看女子如此便知誤會大了。

“無恥小兒!我要撕碎了你!”

悲怒交加的老者用巧勁把菲兒推到女子手邊,後者雙手緊緊摟住了菲兒,臉頰上的淚打溼了菲兒的頭髮,推菲兒後的一瞬老者轉身,右手裹挾一股凌烈勁風,五指成爪抓向秦軒,左手也已化爪蓄勢待發,這勢頭是真的要撕碎眼前人。

“前輩別動手!是我啊!誤會了!”

秦軒急忙辯解同時抬手阻擋下老者第一擊,緊接著是老者的第二擊將至,秦軒心想得隔開點距離,否則即使解釋也入不了此刻悲怒失去理智的老者的耳,“前輩,得罪了!”,秦軒不遲疑直接運用裂空訣打出一拳,與老者左爪對拼一擊,一股撕裂的波動把老者震退到床邊。

“前輩是我!聽我解釋!”

老者一擊被震退,雙眼通紅一股難言的悲愴湧上心頭,隨即“噗”的一口悶血吐在胸前及地面,老者此刻宛如風中殘柳搖搖晃晃幾乎就要跌倒,“爹!”,女子一聲撕心呼喚讓老者翻白的眼又轉了回來,只是此時的他已然五內俱傷。

老者勉強抬頭看向秦軒,這時他才真正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他恨不能殺的小畜生的樣貌,“你……!竟然是你!你這畜生,枉我當日還感謝於你,原來你這畜生目的竟是如此!”,老者又是連噴兩口血,右手捂著心窩,整個人的生機竟急速在流失著!

“爹!您怎麼了!”

“外公!外公!”

女子再次跌落在地,瘋狂向著老者爬去,再天真的孩子此刻看到外公大口噴血,自己孃親摔在地上而且還向著外公爬去,他也知道是自己外公要死了,一想到以後外公不在自己身邊,菲兒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那嚎啕程度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見此情景,秦軒自己差點都控制不住要跟著哭,但此刻必須停止老者的生機泯滅,他比女子更快閃到老者跟前,後者此時根本無力反抗,反應的速度都極為緩慢,秦軒手掌按在老者胸前,一股精純靈氣輸送到老者臟腑,同時秦軒把一把丹藥全震碎匯入老者口中。

本以為眼前人是要趁機殺了自己父親,女子抓著地面的手指指甲用力過猛裂了開來,她不顧流血疼痛眼中是決絕,然而到了老者身後時女子感覺到自己父親生機不再泯滅,剛聚集起來的死氣也在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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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撕心的嚎啕大哭聲中,女子呆呆的趴伏在地,眼睛一直

盯著老者逐漸恢復血色的側臉,老者也正緩緩睜開昏花的老眼,呼吸漸漸恢復均勻,他再次打量眼前皺眉無比嚴肅的秦軒,這個少年初見時彬彬有禮,而且也救了菲兒,當時怎麼看都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前輩,相信我!不要去糾結,現在配合我平穩氣息好嗎?”

老者分明聽到眼前他恨不能殺的畜生,他語氣帶著無比的焦急,而且眼中分明透露著懇求之色,老者緩緩閉上眼配合秦軒靈氣的遊走,嚎啕大哭的菲兒哭著哭著看向老者,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哭聲慢慢低了下來,最後只剩點點抽泣。

“爹……”

“外公!”

秦軒收回壓在老者胸口的手,後者再度睜開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平和了下來,雖然經此一鬧損失了幾十年的壽命,人也蒼老了許多,但終歸是此刻沒事了,女子輕輕喚了聲老者,菲兒則是大叫一聲,直接飛奔抱緊差點失去的外公。

“前輩!伯母!菲兒喚我哥哥,而我也把她當做自己妹妹,我可以為了她赴湯蹈火,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我又怎會捨得傷她哪怕點點呢!”

秦軒懇切加堅定的看向老者與女子,兩人這一瞬間心中大石終於放下,老者更是自嘲苦笑,何苦來哉,竟是白白損失了幾十年的壽命,把一名真誠待菲兒的少年當成齷齪畜生。

秦軒見兩人神色緩了下來心內也是松了口氣,他扶著老者坐於床邊椅子上,靈氣實質化把趴伏在地的女子托起緩緩送回床上,做完這一切秦軒又重新向著老者與女子抱拳躬身九十度一禮。

“對不起兩位前輩,是小子的錯!”

“小子考慮欠妥當,不打招呼就讓菲兒留下,害得前輩誤會無故損失了壽元!”

秦軒還要再說,一旁的菲兒卻是走到秦軒頭頂前,伸出小手咯咯笑著一個勁的揉搓秦軒的頭髮,“哈哈哈,我終於摸到哥哥的頭了,每次都是哥哥摸我的頭!”,菲兒這麼一鬧秦軒接下來的話生生被咽了回去,老者與女子更是目瞪口呆。

突的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女子也是隨即噗呲一笑,秦軒依然保持姿勢不變,菲兒本來一隻手現在雙手齊撓,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彷彿剛剛嚎啕大哭的不是她,又持續了一小會,還是女子出聲讓菲兒不要淘氣了,小姑娘這才意猶未盡的跑到床邊一屁股坐下。

“好孩子,是老頭子錯怪了你,還請小友原諒啊!”

“前輩言重了!晚輩有錯在先,怎敢怪前輩!”

眼見老少兩人沒完沒了了,女子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互相攬責任,“菲兒,你還沒給娘介紹你的這位哥哥呢……”,一聽女子對哥哥感興趣,小姑娘雀躍起來,嘰裡呱啦把秦軒種種的好,有的沒的全抖了出來,秦軒那是既尷尬又好笑。

門外由遠及近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一隻白白胖胖走路一搖一晃的白鳥出現在門口,它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看到它菲兒正說著哥哥的事卻蹦下了床,飛快跑到門前抱起白胖鳥。

“孃親!它是我的好朋友!”

菲兒抱起白梟飛快回到女子的床上,一把把白梟塞進女子懷裡,“你的好朋友它叫什麼呀?”,女子溫和笑著,手上輕輕撫摸著白梟,“孃親它叫白梟,白梟這是我孃親!”,小家夥聽到菲兒的

介紹很人性化的拱了拱翅膀,女子見狀嘖嘖稱奇,誇讚白梟好聰明,後者不斷討好蹭著女子的胸口。

她們母女一鳥融洽歡樂,老者與秦軒這邊則是有些陰沉,不過兩人都背對著那母女二人,便也沒看到此刻兩人的表情,“秦小友,你真的能看到那紅線,並且確定這是個禁制?”,老者第三次確認,秦軒沒有不耐,而是非常肯定的點頭,確認千真萬確。

老者閉眼雙手握緊成拳,當他再次睜眼時拳頭鬆開,情緒稍稍控制住了,“秦小友,你第一次見到菲兒就知道了她被設禁制對嗎?”,秦軒輕輕點了點頭,“你這次來是為了幫菲兒解除禁制對嗎?”,秦軒重重點頭,告訴老者這是此行唯一目的。

“老頭子我也不問為什麼了,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不管是林中還是這荒謬的道侶之戰,還有為解除菲兒禁制的心意!”

“前輩不用謝我!作為哥哥這是我必須為她做的!”

老者哈哈笑著也不再矯情了,秦軒與老者回頭看著歡樂的母女與白梟,“既然菲兒是你的妹妹,那老夫可就是你的外公了,哈哈哈哈……”,老者高聲說著,爽朗的笑聲中帶著一股蒼勁之力。

“爹!你怎麼能佔人家的便宜呢……”

女子有些責怪的嗔道,老者哈哈拍著秦軒的肩膀,後者則是上前一步,認真的說道:“菲兒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對菲兒好的人我會盡我所能對他們好,對菲兒不好的,他們也別想好過!”

少年說得斬釘截鐵,但是入了老者與女子耳中卻是一驚,轉而又是無比的喜悅,女子從菲兒的描述中大概知道眼前的少年有相當的實力,而且之前老者也曾把當時遇到秦軒的事說了,如今少年如此一說的確是讓長期受到壓迫的他們喜悅的,無論此話能落實多少,至少這少年是真心的待菲兒的。

幾人交談間門外進來一名灰袍弟子,手上提著外帶餐盒,門也不敲進來就是“啪”的一聲餐盒扔桌上,然後大袖一揮徑直走了,秦軒很明顯不悅就要衝出去,卻是被老者攔了下來,他搖了搖頭。

“不打緊的,已經習慣了……”

女子眼神黯淡,默默看著下了床去餐桌取餐的菲兒,秦軒默默看著憔悴的女子,老者也是難言的心疼,說到底還是自己沒能力,不能保護女兒與孫女,若不是眼前的少年,恐怕菲兒就……老者簡直不敢想。

“伯母……”

“叫我藍姨吧,我就叫你小軒吧,可好?”

“好的藍姨。”

秦軒還要說什麼,菲兒端著一碗肉粥走了過來,經過秦軒面前時他突然攔住了菲兒的去路,眼神逐漸冰冷起來,他默默從菲兒手中接過那碗早已涼透了的,零星只有點點肉點子的肉粥。

“藍姨,您平時與菲兒就吃這些!?”

秦軒聲音很冷,左手撫摸著菲兒的小腦袋,露出不可置信詢問的目光與表情,藍姨卻是避開秦軒的目光,“可能是今天太忙,所以……”,老者頭別過一邊,只有天真的菲兒介面說道:“我覺得涼涼的挺好吃的,不過天氣冷的時候……”

菲兒沒說下去,因為秦軒突然蹲下撫了撫她的小臉,“涼涼的哪有溫溫的好吃,哥哥今天起讓菲兒和藍姨天天吃溫溫的好吃的!”,菲兒有些懵懂,但是有好吃的,她就咧嘴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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