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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準備約會與各自遭遇

妖怪們就此寄住在柏原家中,為其看家護院,有妖之契約書束約,倒也不怕。

畢竟一個念頭便能令其靈魂灼燒,可謂是神奇得很。

將東京生存法則與它們說明。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座國際大都市到底蘊藏了何等危險,恐怕遍地臥虎藏龍。

甚至再冒出其他巫女柏原也不稀奇。

因此,再三警告妖怪們,若無允許,絕不能踏出神念御劍流道場半步。

若有違背,性命難保。

不得出門,不得傷任何人性命,不得顯形,不得動用任何超凡能力。

平日裡只得以寵物外貌大小出現,若它們熟悉如何在東京生存後,再斟酌放它們出門散步也不是不行。

好在,病怏怏地妖怪們實在是被那位巫女折磨怕了,半點意見都不敢有。

望著彼此慘兮兮地外表,盡皆感到淒涼,落得如此下場。

它們雖然白痴愚笨,但好歹也明白東京是個什麼地方。

絕不是它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小野山。

狗黑顫顫巍巍地說維持小狗大小的身軀實在彆扭,能不能稍微變大點。

柏原不耐煩地讓其變得距離大型犬還差一些大小的時候停下。

它露出愜意的怪笑,以中型犬般的大小,滑稽地雙足立地,提著水桶,屁顛屁顛地到庭院內淌淌流動的小水池舀了一把,給庭院中心的樹妖倒水,令其痛苦的灼傷好了些許。

化石翼龍落在梧桐的樹梢,打量光禿禿的羽翼,嗚呼哀哉,為自己落得人類奴僕下場嘆息,頗為落寞。

妖怪們就此在柏原家的道場定居下來。

好在神念御劍流道場足夠大,佔地近千平方,平時柏原住在這還頗為空曠,現在多了三隻小妖,倒顯得較為熱鬧。

稍作歇息,柏原回到庭院的茶亭下,慵懶地靠在藤椅上悠哉自若。

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三隻小妖,不過它們先前被灼燒,此時辣眼睛的外表,柏原擔心再看晚上會做噩夢,很快沒了興趣,拿出手機:

“嗯?”

片刻,電話傳來淺羽千鶴慵懶睏倦的氣息,柏原甚至能想象到她緊蹙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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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打電話擾人清夢,如果沒有恰當的理由,我可饒不了你。”

聽聞此言,柏原詫異地抬頭望著正懸的烈陽,瞥了瞥嘴,已經十點了吧。

“寶貝,我們明天……約會吧?”

柏原笑嘻嘻地溫聲說著油膩肉麻的稱呼。

乒鈴乓啷

電話那頭傳來某些嘈雜的動靜,讓柏原詫異地將電話拿遠些。

似乎傳來凜音擔憂的喊聲‘大小姐你怎麼滾下床鋪了’之類的。

很快,雜亂聲不見,趨於平和。

“誰是你的寶貝?清早特意打電話過來就是xing騷擾麼!”

淺羽千鶴咄咄逼人地質問,語氣頗為不善,聽她意思,似乎柏原喊她‘寶貝’已是十惡不赦了!

“啊是,是,是,我的寶貝。”

柏原見狀,笑嘻嘻地變本加厲回答,已經能想象到淺羽可愛通紅的小臉。

“如果明天的約會沒能讓我開心,等著被我懲罰折磨吧!”

淺羽千鶴氣勢洶洶又劈頭蓋臉的一頓說,似乎在掩蓋什麼,趕忙結束通話電話。

啊咧?

聽到電話急不可耐的忙音,柏原摸著鼻子,露出一絲笑意。

……

千代田區,淺羽千鶴的莊園。

天宇落下的光線,絲絲縷縷透過玻璃,曬在古典清幽的臥室中。

凜音慌張地推開雕花木門,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寬闊敞亮且柔軟的大床上,衣衫不整的淺羽千鶴紅彤彤的小臉呈現出氣惱的表情,嬌蠻無理地用細嫩小腿踹著被褥,似乎當作某人,將被褥狠狠踢到地板上。

“……”

凜音欲言又止,又默默地站立到身側等待吩咐。

“可惡的傢伙,大清早打來電話,叫人寶、寶……”

淺羽千鶴終究未能說出那個頗為羞恥的稱呼,忽然想到什麼,瞪了凜音一眼:

“叫人送五十件最新款式衣服來,包括裙子、鞋子、絲襪,每家每樣五十件,還有香水口紅什麼,你去辦。”

“遵命,大小姐。”

淺羽千鶴因熟睡一晚,導致散亂的青絲,令她蹙眉整理,又聽凜音問需不需要髮飾什麼。

“不用。”

淺羽瞥了一眼床頭櫃那嶄新的髮帶,拿起,隨意地撩起小手將一頭柔順的青絲綁紮,這是上次生日時,柏原送她的禮物。

凜音恭敬的告退,準備給那幾家奢侈品牌致電。

淺羽千鶴微微倒在大床上,玻璃曬來的陽光照在她的小臉,可以看到眸光幽幽流轉。

少女感知到此時內心莫名躁動的情緒,不由蹙眉,感到有些奇怪。

明明她和柏原連那種事情都已經做過,按理來說沒什麼事情還會令她害羞。

為什麼還會因為一個不起眼稱呼而扭捏不安呢。

貓貓疑惑,啊不是,淺羽疑惑。

……

道場前庭

柏原熱身後,久違地練習起神念御劍流的劍術。

在古樹前,一絲不苟地練習起拔刀,初時略顯生疏,而後漸入佳境,全力以赴下,一秒內揮刀近六次。

狗黑和化石翼龍默默地散開,它們可不想挨刀,於是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歇息,適應作為家畜的第一天生活,努力成為家臣-逃跑是別想了。

別說東京臥虎藏龍,天知道會不會蹦出幾個陰陽師、巫女,就連契約書和淺羽那關它們都跑不掉。

6點體力和5點力量值讓柏原感覺到精力充沛,即便訓練兩個小時也絲毫不覺得疲乏。

準備洗浴更衣的時候,收到伊川學姐的來電。

“學弟,傷好了嘛。”

帶著撒嬌甜膩語氣的伊川學姐關切地問道。

“好了哦。”柏原笑著說。

“那……那……”

扭扭捏捏地伊川琉璃雪帶著頗為期待的口吻,猶豫不決,柏原立馬明白她的心思,撓了撓頭。

“明天,明天有關描摹的事情想……”

“啊,學姐,抱歉呀,明天我要和淺羽一同約會。”

柏原略顯愧疚地回答,對學姐說加個‘約會’未免顯得多餘,但也在暗示自己的心意。

畢竟他大機率無法給學姐想要的情感,雖然有關‘讓學姐幸福’的任務還未完成。

懲罰是期中考試在操場當眾告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

少年話音落下後片刻,都沒有傳來任何迴音。

“知道了,打擾了呀。”

伊川琉璃雪落寞地結束通話電話。

後天便是月峰高中開學典禮,唯一期盼學弟空閒的時間也落空。

明天學弟和淺羽學妹一同約會麼。

真好呀……

帶著落寞,伊川琉璃雪幽幽地結束通話通訊,避不可免地發出一聲嘆息。

伊川琉璃雪準備將為風琴學妹插畫,掙來4萬日元的報酬存起來。

“姐姐~”

稚嫩甜膩的撒嬌聲從背後傳來,伊川陽太呆萌地抱著她的大腿:

“咱家有錢了嘛?”

“嘻嘻,這是姐姐幫一個同學畫畫掙來的呦。”

伊川琉璃雪溺愛地撫摸著弟弟的小腦瓜笑道。

“嗚嗚,那有錢了咱們能不能去街上吃大餐呀,陽太以後有錢了一定會還給姐姐的!”

“好呀。”琉璃雪溫柔的笑道。

陽太迫不及待地便要去拿存錢罐,卻被琉璃雪蹙著眉頭打掉小手:

“存錢罐裡的可不能碰~”

伊川琉璃雪將兩萬円存進了金豬存錢罐裡。

“為什麼不能碰呀。”陽太問。

“因為不能從裡面拿錢,一拿錢可愛的小豬就碎了,你忍心嘛?”

陽太還認真思考了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就不碰豬豬。”

“嘻嘻。”

伊川琉璃雪頗為喜歡這個存錢金豬呢,它一定能為家裡帶來財氣、福氣,叮囑弟弟千萬不能把存錢罐碰碎了。

拉著陽太的小手,伊川琉璃雪和弟弟走到客廳,媽媽和表姐正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看著不知道幾點檔的言情劇。

伊川琉璃雪的表姐叫井口秋零,農村來的樸素少女,容貌沒表妹這麼出眾,勉強稱得上清秀,因為只有高中學歷,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最後在伊川媽媽介紹下找到一家麵包點心店的工作暫時做下去,工資是12萬円每月,雖然在東京稍微租好點的1LDK戶型的都要6-7萬,不過藉助在伊川家倒省去一筆工資。

因為今天週六,媽媽和表姐都沒上班,呆在家裡歇息。

伊川琉璃雪親暱地抱著媽媽的腰,撒嬌又得意地說自己透過畫畫掙了錢,要帶媽媽、表姐還有弟弟去街上改善一下伙食。

“好耶~”蘿蔔短腿的陽太歡呼一聲,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秋零表姐也有些期待。

不過據說東京的物價好貴呀,她想。

“誒,琉璃雪透過畫畫掙到錢了嘛?”

媽媽驚奇之餘,寵溺地撫摸著乖女兒的髮絲,柔聲說好,誇獎女兒有出息,未來一定能當個大畫家,不過千萬不要把學業落下了喲。

“好~”

雖然已經十八歲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但伊川琉璃雪還是喜歡在媽媽的懷裡撒嬌。

伊川的媽媽寵溺地笑了笑,撫摸著女兒的臉頰。

十一點多,表姐和伊川琉璃雪在廚房煮好午餐,順便一提,伊川一家居住的便是1LDK戶型,大約四十五平米,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1LDK裡有1個起居室1個客廳1個臥室1個廚房1個洗浴間。

不過擠下伊川一家和表姐,確實顯得有些擠了,但沒辦法,表姐在東京沒什麼依靠,較為困難自然要幫扶一把。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興致盎然地幾人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街上。

陽太更是興奮不已在大呼小叫著。

琉璃雪拉著弟弟和表姐站在門外。

媽媽聽女兒喊自己,勉強笑著迎了一聲,站在玄關蹲下身子,穿好高跟鞋準備出門。

然而起身的剎那,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轉間似乎就要一頭摔在地板,好在落在後面的表姐及時注意,趕忙攙扶住。

“媽媽?!”

琉璃雪和弟弟驚慌失措地圍了過來。

喝下端來的涼水坐在凳子上歇息片刻,媽媽的神色好了些許,笑道可能是因為貧血導致,不必在意。

伊川琉璃雪望了一眼媽媽,欲言又止。

“我們走吧,是不是呀陽太?”

伊川的媽媽揉著眉心,隱藏著疲憊的神色不想打擾大家的興致,笑著對懵懂的男孩說道。

來到街上後,美美地點了一頓大餐又買了些東西。

雖然總共花去8000日円,媽媽都有些埋怨花錢大手大腳,責怪的擰了擰陽太的耳朵,就是他纏著姐姐買這買那。

“沒事啦~”

伊川琉璃雪雖然同樣有些心疼,但更心疼媽媽和弟弟從來沒吃上什麼好吃的,弟弟以前吃的所謂大餐,也只是媽媽下班從店裡帶回來的殘羹剩飯而已。

雖然每次弟弟一骨碌爬起來吃得開心,然而伊川琉璃雪看著弟弟天真無邪的表情,她的心裡總是有些自卑。

將弟弟和媽媽帶著笑意的神情看在眼裡,伊川琉璃雪默默地想著,以後一定要讓媽媽和弟弟過上幸福的生活才好。

……

同樣是在東京都內的某個角落

鳴海龍馬被海鮮店老闆憤怒地趕了出來。

兩人因為加班問題發生一些爭執,鳴海龍馬已經繁重的工作還被要求經常加班,且沒有加班費,經常是睜眼上班,下班閉眼。

海鮮店老闆是個吝嗇鬼,鳴海龍馬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從不懂得忍讓和拐彎抹角。

最後是發生爭吵起了衝突扭打起來,海鮮店老闆阻止妻子報警,憤怒地丟下一沓錢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

“立馬給我滾!”

“神氣什麼,老東西……”

鳴海龍馬不屑的呸了一聲打掉他的手,彎腰拾起那一疊錢,乾脆利落卷鋪蓋走人。

揹著黑色的包,久違地站在東京的街頭,脫離了繁重的工作,竟然覺得自己和社會脫節,明明才是幾個月而已,內心卻湧現無比的迷茫。

看到澀谷街頭形形色色的年輕人,揹著書包有說有笑的,顯稚嫩青澀的同齡人,洋溢著的青春美好,令他的內心竟下意識升起一股自卑,低頭看著滿是汗漬的白色舊背心,他這樣的人就好像不該出現在這。

鳴海龍馬沉默地走在澀谷街頭,內心愈發感到煩躁與焦慮,在想自己究竟能做什麼。

不想再做那些繁重到他瞧不起的工作,他覺得自己不是普通人,就差一個機會一飛沖天。

但他會些什麼?

脾氣暴躁蠻橫的鳴海龍馬,沒有學歷,光有一身蠻力和健碩的身軀,除了搬貨賣苦力,難不成還能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工作麼。

想到不知在哪裡的師父,鳴海龍馬嘆息一聲,不知該不該找他幫忙求助,可看到自己一身狼狽模樣,又沮喪地垂下腦袋。

……

人間百態,眾生百相,各具冷暖。

柏原並不知道徒弟鳴海龍馬的遭遇,他以為徒弟還在四國老家。

明天要與淺羽戀愛約會!因此要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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