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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夏日祭前夕,淺羽千鶴迴歸

美妙的週末,以一張合照結束。

照片上是一對青澀的年輕男女,柏原溫柔地注視女友側顏,少女粉嫩的嬌顏宛若蘋果般通紅,臉微微朝向柏原。

兩人親暱地比了個‘耶’的手勢,在鏡頭前綻放笑顏,將這一幕的畫面與心情定格,儲存在手機。

風琴哪裡都好,但總是不放心柏原清顯,似乎她前腳剛離開,清顯後腳就會和別的女生曖昧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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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擔憂不免被柏原發現,溫聲安慰自己絕不會如此。

或許是先前,與和泉菱花發生的那些事,又或許是與淺羽千鶴保持曖昧聯絡的前陣子。

還有可能是殷勤的雨宮和涼子學妹令她擔心。

總之,柏原總是不厭其煩,耐著性子,說一遍又一遍的情話,才讓風琴放心下來。

只是,這樣警惕心極強的小女友,令柏原有些無奈,雖然他沒有出軌的想法,但總是對自己不放心……

不過柏原只能慶幸,風琴還沒警惕要查自己手機的地步,否則非要讓自己刪了和泉與淺羽的LINE不可。

午後

雨霽初晴,碧空如洗。

晴朗深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像冰面一般澄淨。

有時,細細望去,又像大海一般深邃。

少年站在架空廊道,微微抬頭,飛機劃破雲層,掠過上方,嗡鳴之聲響徹天際。

久違地,收到巫女小姐的來信。

淺羽千鶴穿著白衣紅袴的巫女衣袍,在清澈的山林下,站在波光粼粼地湖畔,被白襪包裹的可愛小腳踩著木屐,抱著雙臂,微微抬起下頜,以大小姐的姿態在鏡頭前的,是她巧笑嫣然的絕美俏顏。

那笑吟吟的又帶著驕傲的表情,正是柏原所熟悉的,前些時日朝夕相處的容顏。

北海道的景色很美,巫女小姐更美。

這張照片,令柏原清顯微微嘆氣-因為心事。

LINE上傳來巫女小姐清亮地嗓音,柏原反覆地傾聽,明明兩人分開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可柏原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

但對這事一清二楚,他知道並不是淺羽千鶴變了,因為發生變化的人,是自己啊。

【嘻嘻,清顯,近來可否想我了?】

【最近忙得很,神社之類的事,與你說也不懂】

【過幾天,我便回去,到時為你帶些這裡的特產,雖然我是吃膩,但想必土氣的柴犬君可是從未品嚐過,感謝我的慷慨吧】

【清顯,我不在的這陣子,可否同別的女人曖昧呢?】

淺羽溫婉的嗓音停頓幾秒,又笑嘻嘻地在語音中說:

【不過想來你也是不敢的!】

【對了,過些天便是我的生日,可不想說我沒給你提前準備的機會討我歡心……】

或許是憋了太久的時日才聯絡,淺羽千鶴難得地用熱情的口吻,絮絮叨叨地在語音裡說了許多。

聲音那頭,鳥雀啼叫,蟲鳴之聲不絕,深遠大自然的氣息夾雜在巫女小姐婉轉動聽的嗓音中迎面而來。

燦爛的陽光自遙遠的天,傾瀉而下,灑進架空的玻璃廊道。

少年撐著手臂在廊道邊沿,遠眺晴空,目光怔然。

自樹林外刮來的冷風,吹動襯衫的衣袖。

沐浴在無比熱鬧的東京叢林,卻彷彿看見在明淨湖畔邊的巫女小姐,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手指在語音鍵按了數下,又鬆開。

醞釀的話語盤旋在嘴邊,聽著淺羽千鶴期盼又欣喜的話語,那些話終究無法說出口。

【知道了】

最後,只是這麼簡單地回答,背後是無法言說的複雜。

惆悵地趴在廊道上,一聲嘆息,悠久綿長,訴盡少年苦悶煩惱的心。

-

並不知道淺羽千鶴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期末考試波瀾不驚地結束,或是欣喜激動,或是悲痛欲絕,學渣與學霸們的眾生相,並不能讓排名第21位的柏原心有起伏。

此時,正是七月中旬。

便是在這般糾結苦惱的氛圍中,夏日祭,悄然無聲地到來。

所謂夏日祭,想必一些動漫愛好者相當熟悉,就是夏天舉辦的一些活動或節日祭典,也是日本傳統節日,時間為每年7月中旬至8月下旬,裡面包括煙火大會等,還有其他的活動,夏日祭不是指單一的活動,而是總稱。

其實,說白啦,和廟會差不多。

新海誠的電影裡《你的名字》中,宮水三葉剪短頭髮,一身淡藍浴衣參加的活動,便是夏日祭。

校園動漫中,幾乎都有出現過夏日祭。

而在現實,這般盛大的祭典,各個地方都會有許多出名的‘夏日祭’

像是青森的睡魔祭,京都的祇園祭,東京的江戶三大祭,仙台的七夕祭等等,不僅令當地的居民期待,就連全世界的玩主都會跑來參加。

就像動漫中一般,年輕的男女們,會穿上類似和服的傳統服飾,更有過節的感覺,但可別誤會,這是‘浴衣’不是和服。

‘浴衣’是過去日本平民洗澡之後穿的便服,它與複雜又昂貴的和服不同,功能更輕便涼爽還便宜,是人們夏天穿著最好的選擇。

日本傳統文化普及年代較廣,因此即便今日,仍然可以在夏天的街道,看到許多浴衣與普通服裝混雜地出行。

相對於男孩們的隨便,每當夏日祭來臨,便是女孩打扮美貌的好時節,各大商城會推出各種各樣花紋款式的浴衣,從頭到腳都要置辦起來。

無論是女孩們的髮型裝飾,手提小包,腳下的木屐,甚至是漂亮的美甲都要一絲不苟,洋溢著濃濃夏季的氣息,走在街上彷彿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夏日祭的前一天,七月十四日,週五。

誰不想和女友一起在這樣歡樂的節日一同度過呢?

但今日風琴卻並未來,理由是請假。

晚上,節日的氣息越發濃重,柏原撥打電話給女友。

“夏織。”

“嗯。”風琴輕輕應道。

“在哪呢?”

“我在老家呦。”

“回老家了?”

“是呀,這兩天我同鈴姨一同回鄉下,有些事情要處理,怎麼了?”

風琴好奇地捂著電話問道,此時她正坐在新幹線列車上。

“嗯,沒事,本來還想邀請你明天一起參加明治神宮的夏日祭的……”

柏原聽聞風琴還沒回來,不由帶著失望的語氣說。

“嘻嘻,大概明後天無法回來的呦,下次吧!”

坐在列車上,風琴夏織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估摸著,老家的事情趕緊點明天下午四點前便能處理好。

再乘坐新幹線回來,也是趕得上明治神宮的夏日祭典。

那時,出現在柏原面前,想必更加驚喜。

想到這,眉眼如畫的少女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

一旁,鈴姨不由打趣,最近是不是交往男朋友了?

風琴吃了一驚,趕忙擺手,卻不料到鈴姨笑道,早就看出她和柏原在交往了。

少女尷尬地支支吾吾,望著窗外的景色,忽然好期盼明日早早到來。谷

到時,她便精心打扮,穿著漂亮浴衣的自己出現在少年的面前。

想到那時柏原會露出訝然和痴迷的表情,以更熱情的姿態擁著自己,說著甜蜜情話,風琴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因為她知道,少年是自己世界的唯一呀。

-

-

-

週六,也是夏日祭的開始。

今日柏原無心練習劍術,懶洋洋地坐在庭院內的木藤椅上,手上拿著一本《海邊的卡夫卡》,怎麼也沒心思看進去。

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

偌大的庭院,空無一人。

這處庭院早已被淺羽千鶴改成舊時的日式風格,一處幽幽水潭,不時發出一聲清亮的響聲。

早在舊時農村,一種名叫‘逐鹿’也稱作‘鹿威’的竹筒,透過槓杆原理運動,利用儲存一定量的流水使竹筒兩端的平衡轉移,然後竹筒的一端敲擊石頭發出聲音,用來驚擾落入庭院的鳥雀。

後來在日本庭園中,形成了一種景觀的設計,而原來趕走鳥類的竹子聲音,也透過竹子和水兩種純潔的象徵而轉變成為一種淨化心靈的表現。

佔地近千平的道場,雖說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但在某些時刻,卻也是孤獨得很。

福至心靈,柏原忽然起身打了一套王八拳,又啪嗒一下慵懶席地而坐。

他昂起頭,望著晴空萬里,耳邊,是街道上人潮湧動的聲音。

夏日祭,已經變得熱鬧無比。

但他卻無聊得很。

“不如,去找山崎?”

想到自己的死黨山崎正人此時定是鹹魚般躺在家中,柏原露出一縷微笑,撥通電話。

果然,上午九點五十,山崎都還沒起床,聽柏原說要來,表示熱烈歡迎。

當柏原換上一身休閒服,來到山崎家時,死黨有些驚訝:

“柏原,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沒和你的女朋友一起?”

作為為數不多的好友,山崎自然知道柏原同風琴交往的事情,當那時得知驚訝得不得了,豔羨嫉妒恨。

“她說回老家,一時半會來不來了。”

柏原無奈地說著,跟著山崎走到玄關換好鞋子,山崎的媽媽見兒子同學來,早已切好一盤水果笑呵呵地招待。

趕忙謝謝客氣一番後,柏原打量了一下山崎的住處,標準的一戶建中產階級。

很久以前,他在中國的時候,便羨慕能在大城市裡有一套這樣的‘別墅’,有庭院,在鬧市。

然而這樣類似別墅的一戶建,在日本到處都是,稀鬆平常,反而是居住在大平層高階公寓才是富人的象徵。

“去我房間玩吧!樓下也沒啥好玩的……”

“好。”

和大多數男生一般,山崎的房間亂糟糟,但又還好,不算特別離譜,柏原估計,大概是山崎的媽媽經常幫忙收拾,否則以山崎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模樣,這幅亂糟糟的畫面反倒是讚譽了。

被褥上還散落著幾本漫畫,有JOJO的奇妙冒險,死亡筆記,火影忍者什麼,離譜的是竟然還夾雜著一本少女漫。

“咳咳……”

山崎頓時尷尬地收起來,梗著脖子通紅臉解釋:“那、那是我一個朋友上次落我家裡……”

“我懂。”

柏原已經懶得吐槽,五大三粗的男生看少女漫畫也沒什麼害羞的,我懂你。

誰還沒有一顆少女心捏。

好友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可樂汽水與薯片、豌豆等零食,大大咧咧地坐在一臺任天堂wii家用主機面前,拿起手柄搖了搖,咧嘴笑道:

“要來一把?”

“行。”

來山崎家正是為了打發時間,這‘來一把’轉眼便過去五六個小時。

甩了甩乾澀的手臂,柏原伸著懶腰將手柄放下,連續玩了五六個小時的‘怪物獵人’‘生化危機’‘超級馬里奧’再酣暢淋漓地對打‘任天堂明星大亂鬥’

最後是山崎正人玩膩了,柏原自己在那聚精會神的玩著《塞爾達傳說黃昏公主》,早已聽說過‘作為綜合評價最高的遊戲系列之一’的塞爾達系列,還算是不錯。

柏原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上,望著半開的窗戶,問山崎晚上有沒有去參加夏日祭典。

“一個人沒什麼好去的啊,我也懶得去,柏原要和我一起?”山崎懶洋洋地嚼著薯片,灌上一口汽水美滋滋地說。

“別。”

柏原敬謝不敏,若是和妹子一起逛街遊玩盛典稱得上浪漫。

但在這種節日和好友一起……柏原哆嗦一下,那基情四射的畫面,真要變成基友了!

下樓時婉拒山崎媽媽的晚餐邀請,笑著道謝後,柏原穿好鞋子,開始回家。

約莫傍晚,天色漸暗,東京街頭已經沉浸在歡騰的海洋,除了明治神宮外的祭典,柏原路過街道時,也看到一些穿著祭服,抬著神橋的人在路邊等候,待會便是載歌載舞之際。

大街上,許許多多年輕人穿著漂亮的浴衣或傳統服飾出行,夢迴江戶,他們說說笑笑,那歡騰快樂的氣氛,讓柏原撇撇嘴,雙手插兜,朝足立區走去。

一個小時前,發給風琴夏織的LINE還未回覆,看來,這兩天她真的無法趕來。

真讓人有些失望。

柏原輕嘆一聲,也罷,以後再參加也自無不可。

總不能因為風琴不在,便去找羽生姐一同逛夏日祭吧?

雖然很期待羽生姐穿著浴衣溫婉嫵媚的身姿,但想想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呢,還是算了。

嗯,要專一!

柏原對自己鼓勵完畢後,感慨又是東京純情少年的一天呢。

邁過霓虹的街道,將流光溢彩的景色漸漸拋在身後。

恰好,回到黑石町時,柏原見隔壁拉麵店大叔換上浴衣,拉著四歲半的小孩一同外出。

“柏原吶,夏日祭可不要窩在家裡啊!”

大叔笑呵呵地打著招呼。

柏原笑著點頭應道,快步幾下,朝自家道場走去。

然而,少年見道場的不遠處,停候著一輛黑色轎車,頓時笑容怔住。

道場隔壁保鏢住的地方也亮起燈光。

看樣子……不願意思考的問題……

淺羽千鶴終於回來。

諸多想法在腦海瞬間閃過,第一個想法竟是,這些時日從未將風琴帶回家裡,應當是不會有任何異常讓淺羽察覺。

第二點便是慶幸,風琴現在還在老家,無暇回來。

最後一點,則是……

該如何與淺羽千鶴攤牌呢?

若是無法處理好,將有狂風暴雨席捲烏雲而來,場面絕對稱得上糟糕。

十七歲的少年站在道場前,調整好心態,深深吸氣。

推開門,走了進去。

PS:女主女配們的人設參考圖片找了一些,上傳到起點App簡介下面了,有興趣可以看看,我覺得蠻符合的,另外感謝希爾瓦那兕、碩貓的打賞,謝謝……(快給角色們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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