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契柯夫的效率很高。
僅僅一天過後，蘇秦就得到了有關研究人員的具體資訊。
一共有來自前蘇聯地區各個專業的12名科研人員，同意到華夏定居。
至於這些人是因為金錢待遇的原因，還是因為想要堅持共X主義信念，蘇秦就不得而知，也不在乎。
只要人來了就行。
因為這個突發狀況，蘇秦不得不提前回京。
這批科研人員連帶家屬，人數超過40人，這麼大一批人員入境，不可能不和有關部門知會。
蘇秦再次找上養父，徐如松現在簡直已經變成了蘇秦的軍方聯絡人，就和小叮噹一樣，什麼麻煩都能找他解決。
自從蘇聯解體之後，就不斷有科研人員從北邊南下，軍方對於處理這類問題已經輕車熟路了。
不過北方的大規模研究人員進入民營企業這種事情，以前還沒有先例。
徐如松在得知蘇秦這邊的事情以後也是一陣頭疼，這可不是隨便簽發40幾張簽證就能解決的麻煩。
外交部，國安部，以及出入境管理局，所有部門都牽扯在內，根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時候蘇秦突然靈光一閃，他發現可以將這批研究人員當著擋箭牌，去完成一個之前一直都沒有解決的難題。
斟酌半天，蘇秦決定將系統抽獎得到的戰鬥機，利用這個機會漂白入境。
“什麼？你確定？一架北約國家的現役飛機？”
徐如松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是他不想相信兒子，只不過蘇秦透露出來的資訊實在是太驚人了。
一分鐘前，蘇秦又一次跑到徐如松辦公室。
徐如松正為了簽證的事情頭疼，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留個蘇秦的。
可沒想到，蘇秦根本不是為了那些科研人員來的，而是給他帶來了一個驚天雷擊般的爆炸訊息。
“爸，這種事情我敢亂說嗎？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說不定CIA那群禿鷲，第二天就能殺到我公司門口。”
“他們敢！”
徐如松氣勢十足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神情又變得忐忑。
“讓我緩緩，你讓我緩緩。”
端起桌上的茶杯，徐如松‘噸噸噸’的將茶水灌進嘴裡。
“這事兒到底有譜沒譜？別最後落了一場空歡喜。”
蘇秦這時候開始飆起了演技，他表現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用十分謹慎的語氣說道：“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啊，只不過和契柯夫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他膽子也挺大的。”
徐如松點點頭，契柯夫的膽子大不大他不知道，但上次契柯夫送給蘇秦當做禮物的發動機是他親自接收的，他只知道對方和蘇秦的關係很好就是了。
可這次又送一架飛機過來，這已經不是關係好可以形容了，歃血為盟的兄弟也就這樣了。
“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你自己搞出來的麻煩，你自己想一個辦法解決。”
“爸，這是麻煩嗎？這明明是天大的好事。”蘇秦爭辯道。
“好事？”徐如松氣不打一處來，“總參情報局的人幹出這種事情是好事，裝備司的人幹出這種事情也是好事，你一個普通人扯上這事兒，能叫好事嗎？”
他揉了揉太陽穴，對蘇秦說：“要不讓我們的人去契柯夫溝通溝通，你就別參與了。”
蘇秦連忙搖頭，開玩笑，沒了他這個主角，你們能談出個毛線才怪。
“別，契柯夫說了，這事必須我出面，換其他人他不放心。”
徐如松突然有些吃醋的感覺：“怎麼感覺他對你就像對兒子一樣，他自己不有兒有女嗎？怎麼了，把你當女婿了啊。”
“爸，你這兒哪跟哪啊。再說了，就算我是他女婿，他也不能搞這麼一齣戲出來照顧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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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松深以為然，別說是女婿了，就算親兒子，不，就算親爹，也沒這麼照顧人的。
“那你說個章程，這事兒我肯定得彙報上去，除了領導，沒人敢輕易做決定。”
蘇秦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他裝作深思熟路後的模樣對徐如松說：“我覺得這事兒不能單獨操作，得找個幌子私下裡偷偷進行。
“繼續說。”徐如松道。
“正好那群研究人員不是要來華夏嗎，找個高校立個牌面，安排個學術交流什麼的。咱們這邊組團去R羅斯境內，接待這批來華人員。”
蘇秦把早就準備好的腹稿一一道來。
“這次就多去點人，顯得咱們重視科學，重視對外交流。帶上什麼儀器設備之類的，組幾支車隊，走我之前走過的那條路線入境。”
“到了指定地點，咱們來個偷樑換柱，然後再想辦法把東西運回來。”
“狸貓換太子嘛……”徐如松陷入了思考。
良久，他終於開口：“這事兒必須你去？不能換別人？”
蘇秦搖搖頭：“我不露面，這事兒指定黃。”
“哎……”徐如松嘆了一口氣，“我先把這事兒往上報，具體的方案，還得組織討論以後才能定下來。”
“理解理解，需要領導拍板嘛。”
“就你一天到晚給我找事情！”徐如松沒好奇的瞪了蘇秦一眼。
“這段時間那也別去，就在家裡呆著，隨時等我的訊息。”
“爸，我最多不離京，公司那邊一大堆事情還等著我處理呢，可不能天天在家裡待著養魚。”
蘇秦回答道。
“你……”徐如松用手指了指蘇秦，“你要是我的兵，敢這麼和上級講條件，我就直接關你禁閉。”
“是是是，徐長官御下嚴謹，治兵有方，乃軍中棟樑是也。”蘇秦笑嘻嘻的戰略性後退，很快就溜出了養父的辦公室。
“哎……”這是徐如松頭疼的嘆氣聲。
“呼……”這是蘇秦舒緩壓力的吐氣聲。
這年頭，幹啥都不簡單，好不容易抽獎抽了一架飛機，還要想辦法合理的讓它發揮作用才行。
蘇秦覺得自己把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三天以後，蘇秦接到了徐如松那邊的訊息。
再次看見徐如松的時候，蘇秦下了一大跳。
“爸，你這是怎麼了，眼裡全是血絲，你這三天休息了嗎？”
“休息個屁。”徐如松一臉疲憊的癱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精神顯得非常萎靡。
“還不是你這個兔崽子給我找的麻煩，整整三天，組織一直在討論這件事情，我連一分鐘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爸，有結果了？”
徐如松指了指桌子的方向，上面放了一個牛皮紙袋。
“等會會有總參的同志和你聯絡，會議資料你自己看，我先睡一會兒。”
蘇秦點點頭，自己走到辦公桌前抽出資料來。
沒看幾個字，就聽見徐如松那邊響起了陣陣的鼾聲。
蘇秦連忙從櫃子裡拿出一張毯子蓋在徐如松的身上。
望著父親疲憊的面容，蘇秦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進度太慢了。如果夢幻工業製造公司自己就可以生產這些高科技產品，我又何必要偷偷索索的搞出這些小動作呢？”
蘇秦看了一樣辦公室的鏡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打氣。
“加快腳步，蘇秦！你的夢想一定能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