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房間被開啟。
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走了進來,手裡舉著一把近戰步槍。
那是目前軍事科技最新研發的ST01,我一眼就發現了奇怪之處。
這是應對大型武裝機甲才研發的近戰穿甲型步槍,在NSA檔案裡,這應該是幾個月後才會被批准使用的武器,為什麼眼前的這人會有這種實驗性階段的武器?
僅僅只是為了逮捕他們兩個手無寸鐵的人嗎?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為首的人低沉了說了一句:“你們被逮捕了,張啟和尹文博,請趴在地上接受檢查。”
厚重的機甲踩踏地板的聲音是那麼沉重,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我想不到任何辦法,重武器和機甲,這根本逃不了,也沒法逃。
為什麼一份報告會招來SNSO最高國家保護處的人,還全副武裝?
此時的我和尹文博幾乎絕望了,只能按照要求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為首的人在兩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一束光照在了兩人頭頂,紅光掃過來掃過去,就是那外面的警戒全息光線一樣,讓人感到刺眼和難受。
掃描完後,尹文博忍不住發聲。
“同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是警察,不信你剛才的掃描一定能看到我的基本資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面對著地板緊張的說著,不敢抬頭。
沉默了幾秒鐘後,為首的看了看掃描資訊,聲音透著機甲傳了出來。
“你們涉及危害國家安全罪和違反網路資訊保安罪被逮捕了。”
揮了揮手,外面進來的兩名身穿同樣機甲的人進來,給尹文博和我帶上了手銬。
為首的說了句:“叫他們站起身來。”
身後的人將我們拉起,推了我們一把說道:“走啊,愣著幹嘛。”
隨後又將房屋仔細搜查了一遍,帶著箱子走出了305的門。
門外一架飛行器已經懸停在地面上,沒人敢圍上來。
直至兩人被押送到飛行器上的時候,艙門緩緩關閉,啟動,飛走,二級封鎖才解除。
調查科的人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都在議論紛紛。
局長快步走了出來,著急的問了身邊的人。
“什麼情況?二級封鎖,發生了什麼?”
值班的人用手指了指天上那剛飛不遠的幾架飛行器,“我們出來就這樣了,好像是305組長那間房間走出來的,兩個人,組長被逮捕了。”
“什麼?被逮捕了?在我調查科的地皮子上逮捕人,誰tm這麼大膽子?報告都沒有一份,通知也沒有就在我地盤上逮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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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很生氣,值班的趕緊上前慌張的補充著:“局長局長,小聲點,對方上飛行器的時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全副武裝的SNSO部隊,咋們可惹不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人家根本沒必要給我們提前通知任何訊息啊。”
“什麼?SNSO部隊?還全副武裝?來我們三級城市就為了逮捕尹文博那兔崽子?他到底犯了什麼?......不管這麼多了,一級城市了不起啊?小王和小李過來。”
局長望著那飛遠的飛行器轉頭叫了倆個人。
“局長你說。”
小王小李趕緊湊上前來。
“你們兩個先停下手上的工作,這件事沒給我這個局長打過招呼就敢來捉人,你們兩個去查到底怎麼回事,快去。”
“是是是!馬上去辦。”
小王小李說完急忙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而在此時,天已經漸漸昏暗下來,飛行器的四周的燈光在這個落日之中顯得越來越詭異。
而在飛行器上。
三名高大粗壯的男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我和尹文博對面,頭盔已經取了下來。
他們三個的面容才露了出來,展現在我倆眼中。
為首的臉上有一道疤,像是被什麼動物的利爪劃過留下的傷口。
我有很多疑問,對方既然掃描過自己資訊那就應該知道自己是NSA的人,為什麼逮捕的時候沒有逮捕令和任何有效檔案,而且自己也沒收到任何通知。
懷著不安的心我還是開口問道那個刀疤臉。
“喂,我說你為什麼逮捕我們,我是NSA四組組長張啟,資訊你也已經看過了,為什麼還要逮捕我們,來就直接拷了,什麼檔案都沒有,你知道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你們清楚嗎?喂,你說話啊。”
為首的刀疤臉低沉著臉只說了兩個字。
“閉嘴!”
就再也沒說話了。
飛行了大概五分鐘左右,飛行器上只有引擎和鋼鐵碰撞的聲音,五個人和一個駕駛員都是沉默,這時候,一個微弱的綠光伴隨著提示的聲音在刀疤臉機甲的手上有規律的閃動著。
只見他抬起手點了一下,一個資訊映入了他的眼裡,我看不見內容,這種全息技術是軍方特有的,我只能從男子的臉上尋找有效的資訊。
刀疤臉突然眉頭緊皺,立馬關掉了投影,轉頭對著駕駛員吩咐著。
“任務變更,目的地:基金會。”
沒有任何回答,也沒有航線改變的徵兆,我能見到的只有押送我們的另外兩名人員人臉色不對。
是害怕,極度害怕的那種。
兩分鍾後,飛行器降落在了海岸一處離森林很近的地方。
“把他們押下來,戴好頭罩,你們兩個也做好準備,給我打起精神,我們準備換乘。”
刀疤臉大聲的對著他的兩名手下吩咐任務,說完他便跳下了飛行器。
我和尹文博的頭被黑色的頭罩蓋住,同時也將我兩人的口封住。
我和尹文博都慌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這已經不是扣押這麼簡單了,這像極了押送死刑犯上刑場的流程。
我腦海裡面只有兩個字:逃跑。
飛行器和地面有2米左右距離,人員是一個一個下的。
趁著這段空隙,尹文博先動身了。
他向下跳下了飛行器,即使看不見四周,他也要逃,腳剛接觸到大地的一瞬間,尹文博邁開步子已經不考慮什麼了。
他跑向了森林,只有10多米的距離,可他並不知道,戴著頭罩的他只能拼命的逃,逃命是他現在想的唯一一件事。
一聲槍響。
沒了聲音,只剩下飛機螺旋機煽動空氣的聲音。
這一聲槍響讓我癱倒在飛行器上,眼淚奪眶而出。
難道這個地方就是我的葬身之所嗎?自己真的好不甘心。
押送員把癱倒的我拉了起來後站好。
“怕什麼,只是鎮靜劑,不老實就像他那樣,所以你給我老實點,這都怕後面要去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會嚇成什麼樣子。”
其中一個押送員跑跳了下去,走向了將尹文博,將他扛在肩上.
回來將他丟到了一架直升機上,我也是同樣的情況,也是被丟進的直升機。
箱子還在飛行器上,由駕駛員帶回總部處理。
直升機關上了艙門,這才緩緩起飛。
在這個時代,直升機這種舊時代產物已經被淘汰很久了,軍方都不在使用這種低效率飛行器。
上直升機的時候我便知道,這件事,就像一灘死水,每個人都根本不清楚它有多深,而我就是試水的那個人,在水中快要憋不過氣了。
我很清楚這種直升機,因為我對舊時代很多東西都有過瞭解,但是為什麼要用直升機拉我們去?
目的地“基金會”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沒有任何頭緒,只能靠在睡的死死的尹文博旁邊。
夜晚到來,直升機的燈光照在黑夜中顯得那麼刺眼。
直升機飛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
SCP基金會總峰會上空。
這是一個古老的建築,一座教堂,停機場有一名修女正在迎接他們。
飛機緩緩降落,熄火,艙門開啟。
三名押送員全副武裝將兩名華夏人押送下了飛機。
修女開口道:“跟我來!”
押送員跟著修女的後面,六人走了十多分鍾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門是鋁合鋼的,常年的潮溼環境以及各種因素,上面也已經鏽跡斑斑。
門上面還有一道抓痕,似乎是被什麼野獸襲擊過一樣,開啟了門,修女轉過來對著穿著機甲的人微笑著。
“讓他們兩個進去吧,你們想留宿也行,我們立刻準備一間房間。”
三人將戴著頭罩的兩人扔了進去,關上門,急忙回答道:“我們馬上走!”
匆忙的步伐,三人出了教堂上了飛機,取下頭盔。
刀疤臉立馬坐回了駕駛室,啟動直升機,匆忙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大,我不想再來一次這個鬼地方了!”
後面一個人身體還在發顫,顫巍巍的說著。
“你以為我想要來?md,兩個喪門星,快回去報道就行了!”
在門內,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被人扔了出去。
我等到四周沒有聲音後便找了一個牆壁,用腳抵著頭上黑色的布,扯開了蓋在頭上的黑布。
這才第一次看見這個地方。
黑漆漆的牆面,一盞油燈發著微光,同著幾支燒的差不多的蠟燭照著這房間。
房間散發著鋼鐵的味道,四周全是鏽跡斑斑的鋼鐵。
只有那個床是木頭做的,上面墊著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棉狀物,和一個單薄的一層棉絮。
尹文博睡的很死,我只能緩慢的靠著牆一點一點的站起來,在走到床前坐在了床上,手銬是電子定時的,只有明天早上8點才會自動解開,但是手掌還是可以稍微自由活動的。
床前有一本《聖經》,已經很陳舊了但儲存的還算完好。
走到門前,只有門上有一個凹槽,那是開門用的,現在門外已經反鎖,開不了。
這是舊時代的產物,這個房間沒有科技,沒有電,這種房屋修的意義到底是幹什麼的?關押犯人?那也太浪費時間和財力了,這地方像是舊時代關押猛獸的地方。
搜尋了半天,我只發現了一個有效的資訊,門上有個標誌,上面寫著SCP,沒有全稱,我只能隨意組合,這讓我有了思考的時間。
躺在床上。
聯絡著這間屋子和那串縮寫,我思考著將它們關聯起來。
慢慢的,精神疲憊的我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