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瑤的票數，自己肯定是扣不掉，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把第二第三的票數刷上去，自然就壓下她了。
但是這票又沒辦法刷，每個學生證編號只能投一次票。
不是本校生，沒有學生證編號的是沒資格投票的。
這要是想刷票，難度有點大，只能賄賂其他同學，把票集中給別人。
那只能是花錢了，十塊二十別人是不會甩你的，最起碼也得一百塊買一張票。
要想壓下林芷瑤，看這情況一千張票都不夠。
也就是說，至少得十幾到二十萬。
鍾雪亮皺了皺眉頭，花這麼多錢就為了出這口氣，值不值？
要是想想對林芷瑤未來的影響，那還真不一定虧。
萬一她真從這個節目火了，那別說二十萬了，未來價值都不止兩百萬。
但是琢磨了半天，鍾雪亮最後還是慫了。
因為他沒任何把握，能保證這些人為他守住這個秘密。
肯定有那種吃裡扒外的傢伙，這邊拿錢，那邊就去向學校舉報。
到時候自己不更完犢子了？
校長估計都要親自上門修理自己。
“媽了個基爾的！”鍾雪亮沉著臉啐了一聲。
眼睜睜看著林芷瑤的票數一騎絕塵，卻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鍾雪亮忽然看到了何然。
這小子正哼著小曲，一臉春風得意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鍾雪亮陰著臉冷哼了一聲，既然投票的事情沒轍了，也沒必要非在這裡吊死，總會有別的方法搞他們。
“喲！鍾主席，這都上課了，咋還在這兒呆著呢！”何然笑眯眯地道。
要是以前，別人喊他鍾主席，鍾雪亮內心絕對很受用。
但是現在，何然分明就是在諷刺他。
鍾雪亮板著臉緩步朝何然走了過去：“何然，男子漢大丈夫，這個謠言是不是你造的？”
“這個事情不是謠言吧！”何然笑著搖了搖頭：“你敢說沒有因為林芷瑤和我在一起，對我不爽？你想泡林芷瑤，別人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要是個性感的大美女，你當時會拒絕我嗎？”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鍾雪亮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就說，這件事是不是從你這裡發酵出去的？”
“是。”何然直接點頭。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林芷瑤做的。
但無所謂了，反正這個鍾雪亮跟自己本來就不對付，不差這一個矛盾了。
順便也算是護一下林芷瑤，總不能自己慫著，讓人家一個小女生頂在前面。
“我很欽佩你的誠實和擔當。”鍾雪亮笑著朝何然豎起了大拇指：“如果不是我們倆有矛盾的話，我真想和你做朋友。”
“謝了。”何然撇了撇嘴，徑直走開了。
鍾雪亮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何然離開後，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馬上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老爸，你幫我個忙，我今天一定得出口氣。”
“你又怎麼了？還不老老實實的！”
“你放心，這個事情操作起來很簡單。”鍾雪亮連忙解釋道：“你讓何然輔導員去找何然，就說有經紀公司想買他這首歌，把他的版權拿下來，然後我來唱，反正這首歌的質量真不錯，現在也稍有名氣了，很有可能火的，我氣死他！”
“他要是不同意呢？”
“怎麼會不同意，他現在又不是什麼名家，有經紀公司買他的歌，他樂呵還來不及了呢！”
“你別總以你的想法考慮別人。”鍾淮皺眉道。
“那……他要真不同意，你就讓他輔導員把他的畢業論文打回去，不給他畢業，反正畢業論文這東西，說你好就好，說你不好肯定也能挑出問題。最近系裡不是要評個系主任嘛！你稍微暗示一下可以給他輔導員機會，他肯定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
何然到操場上打了會兒籃球，忽然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讓他去一趟辦公室。
何然對此也不太意外，反正昨天那首歌，的確是讓他在學校裡火了。
微信裡的上百條新增好友資訊是證據。
眼前的一幫為他歡呼的小迷妹也是證據。
自己投進一個球，她們就激動地尖叫，跟要高潮了似的。
在迷妹們依依不捨的目光中，何然來到了輔導員辦公室。
……
“何然啊！你這首歌寫得是真不錯。”輔導員笑眯眯地誇讚了一聲，還極為罕見地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老師。”何然急忙笑著雙手接過。
“今天早上就有經紀公司聯絡上咱們校長，想要買你這首歌的版權，校長就讓我來跟你談談。”
“呃……老師，不好意思，這首歌的版權我不考慮賣。”
看到何然拒絕得這麼乾脆，輔導員有些意外：“你不先聽聽價格嗎？五萬塊啊！對於你一個新人來說，這真的是天價了。”
何然搖了搖頭：“五萬塊我不想賣。”
輔導員聞言，臉色微微有些不悅了。
但他還是耐著心勸了一句：“給老師一個面子行不行？別讓老師下不來臺啊！”
“老師，坦白說，微博上都有幾個人私信我要買歌，我都拒絕了，您也別讓我為難。”
輔導員深吸了口氣，一時間沒有說話。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耽誤老師時間了。”何然朝他點了下頭。
“等一下。”輔導員叫了一聲，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論文：“你的畢業論文不太合格，重新寫一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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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注意到他是從一摞論文的最上面直接拿的，也就是說……他好像早就準備好了。
何然接過論文，微皺了下眉頭，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再聯想到剛剛的事情……
“至於這首歌的問題，你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輔導員貌似耐心地勸道。
何然也大概意識到了什麼，深吸了口氣：“老師，您確定我再寫一版論文就能透過嗎？”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輔導員似笑非笑地道：“只要論文質量好，肯定沒問題。”
“那我就跟您直說了吧！”何然面無表情地道：“不管您是不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但這個畢業證，我還真一點兒都不稀罕。”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輔導員頓時勃然大怒：“難道你交上的論文必須透過才行？如果所有學生都像你這種心態，還要我們做什麼？”
何然面無波瀾：“我不想跟您再爭什麼了，反正我不會在交論文了。”
“你……你最好考慮清楚，我們學校的畢業資格證對你的未來有多重要！”
何然沒理他，轉身直接走了。
今天，就離開這裡。
該出去闖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