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兩個人越吵越激烈,誰都不肯聽對方的解釋。
冷銘越說越生氣,他實在不明白,暖遙為什麼要說自己那天走的時候,沒有跟她打招呼,他分明在暖遙耳邊說過“他臨時有急事,要先走”這種話。
想到這裡,冷銘心裡好像有憋著一股氣,怎麼都發洩不出來。他隨手拿起桌子上價值不菲的紅酒,直接對著自己的喉嚨灌了下去。
這種時候,他根本沒心情管自己究竟優不優雅。
香薰的氣味越來越濃烈,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包間裡都瀰漫著濃濃的香味。
暖遙也吵累了,她賭氣般地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實在沒想過今晚會是這個樣子。
她本以為自己能儘快解決掉這件事情,在冰兒下課之前回到家給妹妹做晚飯,沒想到兩個人吵著吵著竟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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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遙開啟手機,想給冰兒發條簡訊。
沒想到卻看到很多條於小靜給自己發來的資訊,大致就是問自己現在怎麼樣了。
“快解決完了。”暖遙給於小靜回覆完,又給冰兒發了條今晚她可能會晚一點回去的訊息,便關上了手機。
冷銘將暖遙的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底,他以為暖遙是在跟傅斯塵回訊息。
“怎麼,叫他來接你嗎?”冷銘冷冷地說。
暖遙現在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吵架,從剛才開始,她便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是自己吵架吵得太厲害,所以有些缺氧嗎?
她閉上自己的雙眼,盡力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希望能改善一下自己的症狀。
那邊的冷銘也有同樣的感覺,只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暖遙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發生的異常。
見暖遙沒有回答,冷銘又拿起桌上擺放著的紅酒,這次連酒杯都懶得用,直接飲下了好幾口。
或許是酒喝得太猛的緣故,冷銘察覺到自己頭暈的厲害,除此之外,他的胸口還有點悶。
就在兩人即將不省人事的時候,酒店的經理帶著兩個服務員開啟包間的房門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精緻的西服,很恭敬地對冷銘和暖遙鞠了一躬後,說:
“你好,我是這邊的經理,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此刻冷銘眼前一片模糊,除了頭暈、呼吸急促之外,他連說話都有些不方便:“我……”
經理明顯看出來冷銘和暖遙兩人現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只是,他依舊用很標準的找不到一點問題的語氣:“請問兩位是否有些不太舒服?”
冷銘點頭,暖遙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已經為兩位準備好了房間,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帶兩位去休息嗎?”
冷銘這次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了動作。
見狀,經理連忙示意兩個服務員快些將人抬起來。
兩人會意,連忙上去抬人,冷銘和暖遙此時已經神志不清,只能任由兩個服務員將自己帶走。
在經理的帶領下,兩個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了酒店豪華套房的床上。
見該做的已經做完,經理回頭對兩人說“沒事了,快走。”
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間,經理給了那兩人各塞了一筆錢後說:“今天的事,你們兩別跟任何人說,如果被上頭的人知道了,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起的。”
“經理放心,我們都知道的。”
酒店裡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他們早就習以為常,跟何況這次還有這麼豐厚的報酬可以拿,誰會那麼傻。
“行了,事辦完了,你們倆都走吧!”
冷銘和暖遙所在的房間裡,氛圍安靜地嚇人,床上,兩個人躺在一起,昏迷不醒。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恍惚中,冷銘叫出了一個名字:暖遙!
冷銘夢到自己回到了前世,那個大雪紛飛的冬日裡,他開著車在馬路上飛馳著。
這一路上闖過了多少紅燈他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暖遙被別人綁架了,性命垂危!
“等我,一定要等我!”
冷銘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完全不相信手下說的什麼夫人已經去世的鬼話,他不相信!
除非他親眼看到,否則一切都是假的!
車終於還是到達了目的地,冷銘跌跌撞撞地從車上出來,跟著手下來到了一片白雪茫茫的空地上。
那裡躺著一個人,一個能牽動冷銘所有心緒的人。
“暖遙!”冷銘撲向那個熟悉的身影所在的位置,淚水不知何時從他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得到從這具身體裡透露出來的寒意。
他的暖遙,從來都像團溫熱的小火苗,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冷銘死死地抱住暖遙,奢望能用自己的體溫將暖遙冰冷的屍體變回原來的溫度。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漸漸地,暖遙的屍體消失在他的懷裡。
“暖遙!”
冷銘開始在四周慌亂地尋找,他像瘋了一樣,拼命的在這荒無一人的地方狂奔,希望能找到他的愛人。
突然,暖遙出現在他視野的正前方。
她就在那裡站著看著自己,臉上露出的是和以前相同的微笑。
冷銘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變得燥熱起來,此刻他很想將暖遙狠狠地抱在自己懷裡,親吻她。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身體裡彷彿被人燃起了一團火,冷銘覺得越來越熱,他開始不滿足於這些簡單吻,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和暖暖一起去了仙境……
隔壁房間,剛才那位將冷銘和暖遙安排到一起的經理,走到站在窗前俯視夜景的那個男人面前,俯身對他說:“傅少,事情已經辦好了。”
那人頭都不回地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語氣依舊是那麼的謙和。
沒錯,這人就說要來保護暖遙的傅斯塵。
等到經理離開房間之後,傅斯塵撥通了電話,對那邊說了句:“事辦成了。”
“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是親眼看著兩個人都中了迷香,而且冷銘還喝了下了那瓶下著藥的酒。”
“你這樣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這個是個長線,能釣到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