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週二虎從崇平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壞消息不止西域作亂,還有民間的一些訊息,只不過如今沈逸都已懶得去聽了。
北遼進軍之時,大周送了急奏回京,民間的“反沈派”更是嗅到了味道,群起而攻之。
說什麼沈逸一去北境就沒好事,第一次去,惹來了北遼入侵,第二次去,陛下就在北境駕崩,這第三次去更絕,不僅把先帝生前打下的疆土拱手讓了出去,還把遼軍放了進來。
這哪是瘟神,這是真正的禍國殃民之人!
這些人不會去想,大周軍即便是在赤霞盆地佔著地利,還是被遼王打的節節敗退,只是看著表面,亦或是在人為推動之下,輿論愈發高漲,罷免沈逸的呼聲也越來越響。
沈逸全然沒往心裡去,用他的話說:“天下人負我,我何管天下人。”
若不是因為西域動亂威脅到了崇平,沈逸才懶得管這個爛攤子,也正是因為這些,打死他都不會再為大周臣子。
次日一早,大軍分兵。
章鵬飛領著三千人,人人揹負箭袋長弓,遠端的打擊能力已經拉到極限。
沈逸這邊,是一萬四千大軍,人雖多上不少,但他們的任務難度,要比章鵬飛高的多。
章鵬飛向著沈逸抱拳,沉聲道:“待卑職收拾了這群狼崽子,立刻去支援大人!”
沈逸哈哈一笑,擺手道:“誰支援誰還說不準。”
章鵬飛被沈逸輕鬆的模樣感染,也笑道:“哈哈,好!那就看看卑職和大人誰殺的更快!”
“那就說定了。”沈逸向章鵬飛一抱拳,不再猶豫,拽著韁繩沉聲一喝:“駕!”
踏霄揚起前蹄嘶鳴一聲,領頭朝著山下奔去,大有一往無前之勢。
一萬多大軍緩緩跟上,章鵬飛的戰場更近,留在後頭下山,他望著沈逸領兵揚長而去,忍不住遙遙抱拳,正色道:“沈大人,可莫要輸了啊!”
巴勒爾山。
說是山,其實也可以說是一處大土丘,高高聳起在草原之上,在中原這樣的土丘根本稱不上“山”,但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土丘也可被稱作山了。
若不是昨夜夜探,沈逸也許路過了都不知道這裡就是巴勒爾山。
草原統合為遼國之後,遼王便在此處修建了一處屯兵所,作為連結東京道和南京道的中轉站,最重要的任務也就是護衛東京道的運糧要道。
運糧的隊伍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巴勒爾山的屯兵都可以迅速支援,缺了戰馬或者需要別的什麼,輜重隊伍也可以來巴勒爾山補給。
見到巴勒爾山的那一刻,所有大周將士心中,都湧起了一股悲壯的感覺,渾身的熱血沸騰,雙眼都有些發紅。
這就是他們的目標,如果今日他們能站在那巴勒爾山上,就是他們贏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九死一生的戰鬥,一萬四千人敵兩萬人,兩萬有主場優勢的遼人騎兵。
但是沒有人退後,他們已無路可退。
沈逸持著望遠鏡遠遠望著巴勒爾山的遼人營地,向李天問點了點頭。
李天問縱馬疾馳,不走正道,偏行兩旁繞向了遼人的屯兵所。
李天問一騎很快繞到遼人營後,腳下輕蹬便飄上了圍著遼人營地的粗木棍。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營裡的情況,掃了一眼不禁愣住了。
嗯,兩個光著身子的遼人,正在聯手欺負一個赤身的豐乳肥臀的遼人女子,他們的彎刀隨意扔在地上,竟然在白日宣淫,玩的還很花,那女子大喊著聽不懂的遼語,開心的享受著。
李天問老臉一紅,猛地飛身過去。
一名遼兵趴到女子身上,正要去親她的蓓蕾之時,與肉體溫暖成反比的冷鋒,輕輕的在他的頸下一劃。
那正在騎女人的遼兵突然間發現,女人的胸膛之上,出現大片大片的鮮血,他剛想扭頭去看,脖子上猛的一疼,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李天問手疾眼快的搶在遼人女子張嘴驚叫之前,探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沒等她反應過來,李天問就已經順手掏出了一塊厚厚的帕子,狠狠的塞進了她的嘴裡。
那女子嗚嗚有身,身上的豐滿四處亂晃,李天問無語至極,用劍尖隨手從地上挑起一塊衣衫來甩在她身上。
做完這些,李天問忽然發現順序好像搞錯了,他又揭開那女子嘴裡的帕子,道:“快喊,喊大聲點。”
遼人女子聽不懂李天問說的什麼,開始想叫,但是現在看著李天問手上明晃晃的寶劍和剛才肉眼捕捉不到的劍術,又不叫了,自己捂著嘴看著李天問,大有一種“規矩我懂”的意思。
“叫啊!”李天問反被這遼人女子給弄昏了頭,語言不通之下,誰也不懂誰的意思。
李天問沒辦法,只能伸手在那女子腿上輕刺了一劍,那女子哪怕再懂規矩,也被疼痛刺激的嚎出聲來。
這一聲嚎叫銳利至極,驚動了無數遼人!
片刻之後,李天問自後營飛出,騎上馬施施然地離開了。
再過半晌,遼人屯兵所地大門中猛然衝出大股騎兵,然而還沒等他們追到營後去,便看見了遠處黑壓壓的人群。
“展旗!”
沈逸目視遠方,高聲下令。
身後的將士將一杆血紅的大旗揚起,隨風擺動,擺明了大周軍的來頭。
那邊遼人騎兵定睛一看,看不清旗上的字,卻能判斷這絕不是同族騎兵,頓時也不追李天問了,呼喝著衝了過來,馬踏青草,掀起風浪,來勢洶洶!
“兒郎們,成王敗寇,輸贏與否,就全靠大家一起撕拼了!”
沈逸騎在踏霄之上,面對千軍萬馬並不急躁,緩緩馳到軍陣之前,厲聲喝道,“家裡的娘子和孩兒,還在等著我們一起回去,可是要想活下去,咱們就沒辦法後退半步!”
“哈哈,大人您就下令吧,袍澤們,都不是孬種!”一個立在軍陣最前列的小軍官,扯起大嗓門吆喝出聲,聲音異常之宏亮。
“好!絆馬索樁都釘好了沒有?”沈逸大笑著問陣前的折家兒郎們。
“保準沒有問題!”
“嘿嘿,夠狼崽子喝幾壺!”
“老子**這幫畜生!”
“……”
應和聲,此起彼伏,中間,還夾雜著視死如歸的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