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櫃心情十分鬱悶,本來縱橫商會在京城發展的好好的,卻偏偏又遇見了沈逸,而且沈逸再一次壞了他們的事!
金安城的生意已經被沈逸攪的虧了不少,現在居然還跟到京城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
“掌櫃的,咱們現在怎麼辦?”
在許掌櫃身邊,站在他手下的夥計。
“我哪知道去!?”
許掌櫃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現在聚貴閣都歸沈逸了,難道還能從沈逸手上摳出來?
憤怒地一拍桌子,許掌櫃面色難看。
縱橫商會上面是有人不假,可他並不能聯絡上,這中間還要透過駱復海,而駱復海現在並不在京城。
深思了一會,許掌櫃還是決定先將這事寫信告訴駱復海。
“轟!”
毛筆沾墨,正要落筆時,卻聞一聲大響,毛筆直接在信紙上劃了長長一道,這張信紙算是廢了,除非許掌櫃想寄一幅塗鴉給駱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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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大響之後,又是一陣毫不停歇砸牆的聲音,聽的人心煩意亂。
“怎麼回事?!”許掌櫃本就心情不好,這會更是難以忍受,怒問一旁的夥計。
夥計哪能知道是怎麼回事,頓了頓,連忙快步跑了出去。
片刻後夥計又跑了回來,手指著外面道:“掌櫃的,聚貴閣、聚貴閣...”
夥計說話結結巴巴的,許掌櫃懶得等他說完,一聽又是聚貴閣的事,放下毛筆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近水樓一看,許掌櫃赫然發現隔壁的聚貴閣十分熱鬧,十幾個壯漢手裡拿著大錘,十分賣力地正在拆牆,大門早已經被卸下,三樓已經拆了一小部分,方才那陣嘈雜的響動就是這幫大漢鬧出來的。
而許掌櫃,或者說縱橫商會的眼中釘肉中刺沈逸沈大少爺,正站在稍遠的地方,手裡拿著一張圖紙,和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說著什麼。
“我說許掌櫃,這是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
“對啊,我剛想歇會,這怎麼睡?我要退房!”
隔壁的響動太大,許掌櫃剛出現在人前,立馬被近水樓的客人圍著發問。
“諸位、諸位,不要著急,我現在去與他交涉!”
許掌櫃一面安撫著近水樓中的客人,一邊脫身出來,朝著沈逸快步跑去。
“我說沈掌櫃,沈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啊?!”
許掌櫃跑到沈逸面前,焦急且面色發苦地問道。
許掌櫃一過來,沈逸馬上收起了圖紙,看著他笑道:“巧啊許掌櫃,沒想到又碰上了。”
巧個屁!
打死許掌櫃也不相信沈逸不知道近水樓是他們縱橫商會的!
許掌櫃指著正在拆除的聚貴閣問道:“沈掌櫃,你、你這是做什麼?”
沈逸疑惑地看著許掌櫃道:“拆房子啊,你看不出來?”
我當然看的出來!
許掌櫃道:“你剛花五千兩買下這座雕樓,就要拆了?”
沈逸點頭道:“是啊,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
一時間許掌櫃竟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若是沒有這雕樓,這兒哪值五千兩?”許掌櫃面色有些扭曲起來,你花五千兩拆著玩,還不如讓我買下來!
“買了就是我的,我怎麼來,用的著你過問?”沈逸撇嘴道:“我樂意拆,你怎麼著吧?”
真他娘的是個敗家子!
許掌櫃心中不服,但又沒有任何辦法,誰讓沈氏商號是真的有錢。
“沈掌櫃,我這還做著生意,你這這麼多人,如此吵鬧,我這生意還如何做啊!”
許掌櫃指著湧出近水樓的客人,嘴裡發苦道。
沈逸朝那邊看了一眼,聳了聳肩道:“拆房子不就是這樣,總歸要有些動靜,若是白天不方便,那我晚上來?”
晚上來,近水樓的生意就更沒法做了。
許掌櫃頓時搖頭,看著聚貴閣上忙活的大漢們,嘆了一聲道:“沈掌櫃,要不這樣,你讓人別拆了,你轉手賣我吧,我加五百兩給你。”
“轉手給你?”沈逸笑道:“倒不是不行。”
許掌櫃一愣,居然答應了?
下一秒,就見沈逸伸出了一根手指。
許掌櫃愣道:“加一千兩?”
沈逸笑而不語。
許掌櫃想了想,轉頭就掙一千兩,真有你的。
不過許掌櫃還是咬牙道:“行!你讓他們停下!”
“非也非也,”沈逸搖頭道:“一萬兩,聚貴閣歸你。”
“你!”
饒是許掌櫃早就知道沈逸不是什麼好人,還是被氣到了。
“沈掌櫃,你這是耍我!”
“哪能呢?”沈逸笑道:“我說他值一萬兩,他就值一萬兩,你若不信,等著看唄。”
說罷沈逸還朝著聚貴閣上的壯漢們喊道:“喂,上面的,加緊些拆!”
壯漢們應了一聲,手上的大錘掄的更勤快,動靜更大了。
許掌櫃臉都氣青了,但又沒有任何辦法,望著近水樓裡騷動起來的客人們,只能趕去安撫。
沈逸微微一笑,又回頭和那中年男人說了起來。
“東主,您要蓋的這種樓,小的蓋了二十年的房子,可從沒見過。”望著沈逸展示的圖紙,中年男子摸著下巴說道。
沒見過就對了,沒見過才有新意,才能吸引人。
沈逸笑道:“能不能做?錢不是問題。”
中年男子摸著下巴沉思,良久之後點頭道:“行!只不過時間上花的要長一些。”
“要多久?”沈逸問道。
中年男子想了想,放寬了期限道:“最少要一個月。”
“這麼久?”沈逸微微皺眉,頓了一會還是點頭道:“行,儘快,人不夠儘快招,只要造的快,工錢不是事。”
......
沈逸的商業拓展如火如荼的進展著,而皇宮之中,周帝也正在為錢發愁。
望著兵部剛剛給上來的奏疏,周帝大感頭疼。
錢錢錢,坐擁天下的帝王為錢發愁,偏偏又沒有好法子。
“盡是些誇誇其談的庸才!”
周帝將奏疏丟到一邊,皺眉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罵的是兵部還是戶部。
頓了頓,周帝忽然想起些什麼來,轉頭問宋祥道:“那沈逸呢?京城渡口的事,他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