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短,白日長,所以一天過得總是很慢。
不過再慢的時光,總要流去。
時間一眨眼,就已經到了八月底。
這是個特殊的日子!
在這段時間全國將有上千萬的大學生入學,浩浩蕩蕩,將會塞滿整個校園。同時在入學後不久,將形成一個讓敵人震撼的隊伍——軍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入學。
西京火車站!
當阿妞和父親乘坐火車到站後,看著第二次出現在自己眼前,並且在之後將陪伴自己四年的西京城,阿妞總有種不真實感。
不過回頭看了看父親,阿妞的心又定了下來。
因為母親肚子大了,不方便坐火車,所以就由父親一個送。此時跟著父親走出火車站,阿妞的父親向著街道兩邊打量,打了一輛車。
阿妞小心的坐進車內,計程車向著學校駛去。
雖然某人一直陪著她聊了三個月,並承諾要來接她,但她還是拒絕了。
報名的時候,還是不要見的好。
......
第二天。
李總:“阿妞,你今天來報名嗎?我去接你。”
阿妞:“沒,我已經報完了,昨天報的。”
李總:“???你怎麼不告訴我?”
阿妞:“不想麻煩你~”
李總:“這怎麼是麻煩呢,你現在到西京了是吧,我去你學校找你。”
阿妞:“行,你什麼時間來,我在西門等你。”
李總:“現在!”
李總在發完訊息後,火急火燎的開上車,朝著阿妞的學校駛去。
昨天晚上他做夢還在想著陪阿妞報名呢,誰成想今天阿妞已經入學了,李總的心裡有些生氣,一種煩躁充斥在內心,衝不出去。
駛去阿妞學校的西門,李總正準備下車,突然雙手緊握住了方向盤。
他看到一個身影。
一個略顯單薄,倚牆而立的身影,正在人來人往的學校西門,等待著什麼。過往的學生不是朝她看去,但她卻一直看著遠方。
是阿妞。
霎時,不知為什麼,李總剛才所有的不快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他想衝上去抱著阿妞,不過他剋制住了自己。
學校門口不能停車,李總在不遠處的路邊將車停下,正當他下車準備跑向阿妞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些空。
伸出雙手看了看,李總有些懊惱,自己昨天晚上做夢時,還給阿妞送過一束花呢,怎麼今天就忘了。
此時已經在學校門口了,買花也不現實,但李總不想就這麼空著手過去。
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李總忽然有了一個好的想法。
路邊的綠化帶裡,好幾種不知名的小花正開的茂盛。
朝四周看了幾眼,李總發現沒人注意他,他迅速俯下身把各種小花掐了幾個,然後又掐下一個長條的青草,將十幾多白黃紅相間的小花捆了起來,放在右手手心。
右手放在身後,李總朝阿妞走去。谷
在離阿妞十米的時候,阿妞發現了他,對著李總笑了一下。
這一笑,李總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不過送花任務艱巨,李總的心臟在停了一秒後,又恢復了跳動。
來到阿妞跟前,李總沒說話,左膝緩緩下降,半跪在阿妞身前,然後右手又緩緩掏出了花。
“噗呲!”阿妞看到花後,沒忍住笑了一聲。
阿妞這一笑,李總以為是嘲笑,霎時想抽自己兩巴掌,自己這做的什麼事啊,送花沒有自己這樣送的啊。看,讓阿妞笑自己了吧。
阿妞開口問道:“你是來送我花的?”
“嗯!”李總硬著頭皮說道。
“你就送這花啊?”
阿妞又笑著說道,說完拿過花在眼前打量。這十幾朵由青草捆著剛摘下來的小花,雖然都不大,但顏色倒是分外的漂亮,就是花朵上不時能看到泥點,可能是早上灑水車剛灑過的緣故。
阿妞此時小心的剝去了泥點,而李總也站了起來。
阿妞看著李總又問道:
“這些是你在哪個草坪摘的?”
聽到阿妞發問,李總臉都快紅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綠化帶說道:“在那!”
說完,阿妞看了一眼綠化帶處的草坪又笑了,這次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李總還以為她是在笑自己,又硬著頭皮說道:“今天太倉促了,沒來得及買,等我以後補上,要是不喜歡扔了吧。”
“別!”
阿妞打斷了李總。
“我很喜歡這些,你怎麼這麼有創意啊!”阿妞說完又在輕笑。
李總此時有些懵逼,原來阿妞沒嘲笑我啊,她還覺得有創意,李總的臉上頓時泛起了花。不過他還是不敢相信,又繼續問道:“你說真的?你真的喜歡這些?”
“嗯!我很喜歡。”
阿妞點了點頭,從中抽出了一朵花,然後別在了自己柔順的頭髮上,像是一個別樣的髮夾。
李總此時目滯的望著阿妞,手指不停在自己背後的屁股上摩擦,他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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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看嗎?”
阿妞別好花,向著李總問道。
李總此時正剩點頭了,平時和一群項目經理談笑風生的李總,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就像一隻被阿妞提著的貓,只會喵喵叫。
“走吧,我帶你逛逛校園。”
阿妞對著李總說道。
“好,走。”
李總反應了三秒才回答過來。
此時看著面前頭頂別著淡黃色小花,在自己前面引路的阿妞,李總感覺自己是跟在一位女神身後,什麼念頭都沒了,只想盡情的呵護她。
校園內,阿妞就像個嚮導一般給李總介紹了起來。
雖然她不過昨天才入學,但好像什麼都知道,說起某個景物來還能追溯到由來,這讓李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阿妞就像從小在校園中生活過一樣。
李總跟著阿妞轉了一圈,他有些擔心阿妞的腿,但阿妞說沒關係,還大膽的給他看了一眼假肢,一對金屬的雙腿。
李總小心的用手摸了摸,雖然正值夏日中最炎熱的時候,但那兩條雙腿卻如同寒冰一般冰涼,李總的手剛摸上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刺疼。
“怎麼樣,沒見過吧。”阿妞笑著說道。
見李總沒有回答,阿妞繼續說道:“你可不知道,這個折磨我好久了,剛裝上時,根本保持不了平衡,後來慢慢好了,但走路總有些不穩。這個暑假,我在家一直練,練的我家下面的鄰居都投訴了。這不,讓我給練出來了,現在和我之前一模一樣,走再多都不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