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眼含桃花,含情脈脈地看著慕容笙,“公子忘了咱們相處的愉快時光了嗎?你抱著我走了兩天,你身上的氣味我再熟悉不過,當我甩掉羅袖那賤人後,便獨自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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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笙暗暗叫罵,你是狗嗎,這都行,又連忙解釋道:“咱說清楚了,我可沒抱過你,咱們只是同乘一匹馬而已。”
“有什麼區別嘛!”
元慶扭捏著坐在了他身邊,慕容笙呲著嘴悄悄遠離了好幾寸。
慕容笙本打算逃離的,有兩個理由不支援他這樣做,一是元慶的鼻子太靈,不管走到多遠還是被尋到,二是次日便是武林大會,若不就此將界限劃清楚,她要在武林大會上來這套,慕容笙一世英名還不得盡落塵埃啊!
“師太,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
“公子這是哪兒的話,上回你抱著我的時候那麼溫柔體貼,明明是對我有意,我就算對不起菩薩,也不能辜負公子的一片柔情蜜意。公子,只要你一句話,我便還俗,從此在你左右……”
慕容笙連忙打斷道:“別別別,千萬別,你若是還了俗,那便是佛門最大的不幸,佛祖萬一降罪於我,那不是慘了。”
元慶稍加思忖,臉色沉鬱一陣,又豁然開朗,“公子說得對,那我便繼續待在佛門,日日為公子誦經祈福,祝公子榮登大寶。”
“榮登大寶?”慕容笙咧嘴道:“你怎可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我像是那種覬覦權位,想要謀反的人嗎?”
“時至前幾日我才得知,公子竟是世襲龍城飛將之後,想宸將軍一心為國,無辜葬身西勝,大淵王朝的昏君可是罪魁禍首,憑藉龍城飛將的威名,公子若能自立為帝,必有無數追隨者,殺昏君,為父報仇,成為千古一帝。”
慕容笙萬萬沒想到,元慶竟有這等胸懷,這些事哪是天天誦經唸佛的尼姑能想到的,心中委實一驚,“自立為帝,虧你能想得出來。我現下的處境你應當知道吧,便在明日,江湖群豪要對我進行審判,能活著就不錯了。”
“公子放心,我與你同生共死,此心永不變。”元慶深情款款道。
慕容笙的心再一次被深深刺痛,幸好不是在武林大會,否則江湖群豪看到這一幕場景,非得笑死不可,將成為永久的千古笑話。
他哭喪著臉道:“師太,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元慶的臭臉拉得老長,比他還苦,抓住他的手臂,說道:“公子說這話可就傷了貧尼的心了,我對你一片真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好好好了。”
慕容笙厭惡地推開她的手,心想看來不能力敵,還得智取。
他一寸寸地遠離元慶,元慶又一寸寸地湊了過來。
慕容笙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主意,問道:“師太,上回我說的《無量壽仙掌》秘笈你找到沒?”
元慶好像被提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懷中掏出一部書遞給他,“公子,少林寺的《無量壽佛經》,我費了好大勁才偷出來的,少林寺那些賊禿,險些逼得我犧牲色相。”
慕容笙暗暗替和尚們叫屈,就你這要命的模樣,還犧牲色相,和尚們見了都得自殺。
他忽然無比憤怒,一把將經書摔了出去,斥道:“我讓你找《無量壽仙掌》,不是《無量壽佛經》,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好意思跟我?”
元慶一臉哀怨,將經書撿起來瞅了一會,幽怨地說:“名字大致一樣,我還以為是同一部書呢。”
“五個字差了兩個字,一個是佛門經典,一個是道門秘笈,你管這叫一樣?”慕容笙不依不饒地羞辱道。
“公子,真有無量壽仙掌這武功嗎,怎麼從沒聽過。”元慶苦著臉道。
“怎麼沒有了,公子我還能騙你不成?”
慕容笙起手便打出一掌,山澗冰凍的溪水瞬間融化,淅淅瀝瀝的滴水聲變得浩蕩起來,“這一掌便是無量壽仙掌中的鐵佛落淚。”
“公子,原來你會無量壽仙掌,那為什麼還讓我去找秘笈呢,你直接教我不就行了。”元慶喜道。
慕容笙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忙解釋道:“我得到的只是秘笈的極少部分,學會了其中的一些皮毛,所以想得到全部。”
“公子,你教我這些皮毛即可,多餘的我也不想學。”元慶糾纏道。
慕容笙簡直是無法忍受了,斥道:“是我要學,不是你學。”
他起身甩開了元慶的手,大踏步向林中小道走去。
“公子,你怎麼生氣了?”元慶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追著問。
慕容笙最受不了元慶那一副無知的樣子,猛然回身,“師太,我現在把話挑明了說,我有心上人了,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
“心上人?是羅袖那賤人嗎?公子,這女人騙了你,在洞庭一帶,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貨色,風騷之名散播廣遠,她怎麼能配得上你?”
慕容笙暗暗叫罵,蛾眉榜上的美人配不上我,你就能配得上我了?
元慶繼續道:“再說了,且不論羅袖名聲如何敗壞,她終究是你徒弟,你要跟她一起,那就是敗壞人倫,要被天下人所不恥的。”
慕容笙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正要回身反擊,只聽林中草木異響,亮麗清脆的聲音中,一襲紅衣從林中閃現而出,竟是羅袖。
嫵媚的身段,靚麗的倩影,無愧蛾眉榜榜上美人的榮譽。
羅袖嬌笑著向慕容笙作了一禮,說了聲見過師傅,將矛頭轉向了元慶,“老尼姑,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對我師傅一再糾纏。說我人盡可夫,實不相瞞,妹妹我還是冰清玉潔之身呢,不像某些人,只要是公的都敢上,人畜不分。”
“你個賤人,怎麼跟上來的?”元慶問。
“就你這丁點微末道行就想甩了我,也太不把我這畫春坊掌門放在眼裡了。”羅袖冷笑道。
“好,有種跟我打一架,誰輸了就乖乖離開慕容公子,不得再糾纏。”元慶說。
慕容笙暗罵,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居然還當作賭注,正要反駁,見羅袖給他使個眼色,立馬明白了其用意。
“小妹正有此意,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刺啦一聲響,羅袖亮出了袖中的金絲軟劍,在夕陽下如一條金蛇,熠熠生輝。
元慶手執半截拂塵,鬼叫著衝了過來。
二人隨即纏鬥在一起。
羅袖使得正是慕容笙所傳授《洗劍長明錄》,紅衣舞金劍,身姿鬼魅,速度奇快。
元慶的拂塵功同樣以速度快著稱,曾經無數次在畫春坊擄走男人,害得畫春坊生意慘淡,教羅袖敢怒不敢言,今日才發現,羅袖的速度比她更快。
那是一條血紅大蟒蛇,金劍是她的蛇信,一不小心便會被刺到。
不到三十招,元慶由攻轉守,再過二十招,滿身道袍被劃破,鮮血淋漓。
羅袖勢頭正猛,劍劍到肉,要將元慶殺之而後快的樣子。
慕容笙閃身上前,一把握住了羅袖的手,單掌推開元慶,制止道:“羅袖,夠了。”
曾幾何時,羅袖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怎麼今日居然會被反殺,元慶一臉錯愕,顧不得滿身傷痛,大喊著為什麼,向林中遁去。
“多虧你及時趕到。”慕容笙笑道。
面對羅袖,他總是有異樣的情愫,可能是因為上回去西勝途中,一同乘馬的緣故吧,慕容笙竟然在她身後無恥地打了個冷顫,好舒服。
“師傅,你太仁慈了,要換做我,早將她宰了。還是你真的對她動心了?”
羅袖笑著要收劍,慕容笙才發現還握著她的手,忙鬆開了。
慕容笙搖頭冷笑道:“無緣無故,無仇無恨,何故起殺念。”
“師傅,我的《洗劍長明錄》練得如何?”羅袖長劍抖動,劍尖直指他喉頭。
“怎麼,你想弒師嗎?”慕容笙笑問。
“哪兒敢,且不說你是我師傅,就算不是,就我這點道行,哪兒敢在逍遙神仙面前賣弄!”羅袖嫣然一笑,收金絲軟劍回袖。
自見識了西勝雪谷中慕容笙的神仙一劍破弩陣,洞庭各派都視他為逍遙神仙。
慕容笙終於對自己這個親承的徒弟稱讚一句,“這才幾個月功夫,就從武尊升到了二品大宗師,很不錯呢,很有習武的天分,只可惜你是個女人。”
“怎麼,師傅難道還喜歡男人不成?”羅袖笑問。
慕容笙哈哈大笑,聲徹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