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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神的隕落

虎目淡黃,其中洶湧著憤怒的火焰,孟焦緊盯住前方以怪異姿勢奔跑的四臂赤狐,一眼便看穿了這怪物的意圖。

它想逃走?沒那麼容易。

健碩的身軀風馳電掣,幾個縱躍,毫不客氣地撞開了慌亂迷茫的部落男女,直指他們敬仰崇拜的所謂“狐神”。

這段不遠的距離很快便在孟焦的虎掌下消失,四臂赤狐還未抵達裂隙,便聽到了身後猛虎帶起腥風呼嘯的聲音,它也不是好相與的,見避無可避,甩過大尾巴,扭身直面孟焦。

咧開的狹長狐吻密佈尖銳的長齒,四隻前臂左右開弓,抓向猛虎堅實的軀幹。

兩個陌生的物種首次接觸,彼此互不瞭解,各有各的自信。

四臂赤狐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不知道自己因何變異,因何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因何具有如此高的智慧,它被動的接受著這一切,享受著這一切帶給它的便利,在家族中茁壯成長,直至能夠搏殺虎豹,成為超越食物鏈頂端的超級強者。

成年後,四臂赤狐獲得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部落”,那是家族分配給它的,這些沒有毛的動物會給它獻上食物,會替它供養子孫。

人類是很聰明的動物,同時也是很矛盾的生物,有時候他們很強大,有的時候他們又很孱弱。

與他們長期相處,四臂赤狐學會了很多,這些醜陋的東西是怎樣交流的,怎樣狩獵的,怎樣進行種種令它感到迷惑的行為,其中都頗有深意。

原始人盲目的對力量的崇拜,對所謂“神明”的祭祀敬仰使四臂赤狐變得愈發自高自大,目中無人。

實際上它經歷過的戰鬥並沒有多少場,離開家族後,它就一直在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像一個太上皇,悠哉悠哉在森林中閒逛,除了它較為畏懼的披黃皮的蠢傢伙,這裡沒有什麼動物會讓它忌憚,包括孟焦,這頭半路殺出的猛虎。

有些時候自信的產生確實很奇怪,孟焦從生死搏殺中獲得信心。

它戰鬥,它一次又一次扼住死神的喉嚨,從命運的巨手下掙脫出去,。

它探索,它一次又一次承受痛苦,感受身體中每一個細胞的異變,大膽想象,小心求證,希望看清被塵封上億年的進化真相。

瞭解了那麼多,戰鬥過那麼多次,孟焦反而愈發謹慎。

或許,只有無知才會滋生自大,傲慢是七宗罪之首。

孟焦粗壯狹長的身軀在半空中強行轉向,佈滿黃色斑紋的皮毛下,肌肉層層發力,如一根根鋼纜改變了孟焦的姿態。

它閃避開四臂赤狐的抓撓,重重墜入地面,虎爪伸出,止住向一側滑去的趨勢,與此同時一根鋼鞭似的長尾已經甩向四臂赤狐細長的兩條後腿。

瞬間增進的速度使孟焦粗長的虎尾帶起了呼嘯的風聲,整條尾巴上的絨毛都在隨風舞動,吶喊,向敵人進攻!

戰鬥經驗匱乏的四臂赤狐平日裡極少搏殺,就算偶有興致頂多也就是戲耍戲耍笨拙的黑熊野豬一類生物,虎豹這種生性機敏行事謹慎的動物很少給它製造衝突的機會。

越是聰明的動物越懂得怎樣保全自己的性命,貓科動物尤其如此。

這頭喜歡生啖活人的傢伙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

眼前一花,猛虎已閃到身側,四臂赤狐還未反應過來便覺下肢一陣劇痛,骨頭好像都斷了。

那一瞬間,它甚至不知道是風先撲到它的臉上,還是那根虎尾先砸到它的腿上。

清脆的咔嚓聲湮沒在四臂赤狐的痛呼中,一條細長的腿被虎尾直接從關節處抽斷,失去了一條腿的支撐,猝不及防的四臂赤狐難免倒向一側,它慌亂的伸出四隻前臂去支撐身體,心中的兇性退潮般收縮的不見了蹤影,現在,它只想逃跑。

一擊即中,孟焦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即刻發起連續進攻,不給四臂赤狐任何喘息機會。

虎爪剛剛著地不到一秒,便要繼續驅動沉重的身軀,泰山壓頂般籠罩了四臂赤狐纖細的身體。

剛才耀武揚威的“狐神”喪家之犬般,一邊嗷嗚嗷嗚慘叫著,一邊使盡吃奶的力氣向一旁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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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它好恨自己不是一隻蜈蚣,那樣即便斷掉一條腿,也能爬的飛快。

即使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潛力,展現出從未擁有過的速度,四臂赤狐依然沒能將自己整個帶出孟焦投下的象徵著死亡的陰影。

完好無損的四條前臂奮力抓住土壤,狹長的身體猛往前一躥,兩條後腿著實“拖了後腿”,赤狐的後半身留在了最危險的地方。

平日裡,那條美麗的大尾巴是多麼值得驕傲,多麼吸引眼球,多麼尊貴優雅呀!

赤狐常常唆使年老的拜狐部落酋長細心的為它梳理毛髮,最重要的就是那條尾巴,必須要清理的整整齊齊,不見半根樹枝,不見一片枯葉,甚至連一粒草籽都不能摻雜進其中。

火紅毛髮被風吹動,是赤狐最喜歡看到的畫卷——它們能看到更多色彩,這賦予了它們不同尋常的欣賞和審美。

血也是紅色的,火焰同樣如此。

今天,孟焦要讓它見識到另外兩種紅,虎舌的淡紅,虎紋的橘紅。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紅,四臂赤狐從未見過的——自己被撕成兩半,血液漫天飛舞的絢麗的紅,比它生撕活人更壯觀。

虎爪出鞘,是冷酷鋒銳的刀,孟焦按住了赤狐的腰,並不溫柔。

寬厚的虎掌有些灼熱,劇烈運動導致孟焦的體溫急劇上升,落到赤狐身上,卷攜死亡的味道,有種徹骨的冰寒。

似乎能預料到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四臂赤狐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恐懼,這將是它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熱刀切黃油一般,毫無阻礙,孟焦的虎爪刺破了赤狐的皮毛,然後向下,向下,穿過赤狐的腸子,繼續向下,向下,貫穿赤狐的身體,抵達下面的土壤。

虎目中,赤狐的血液帶有淡淡微光,那是輻射光,非常微弱,完全無法跟井噴的黑泉相提並論,即使和孟焦身上的輻射對比,也宛若螢火之光,不能跟皓月爭輝。

開戰之前,孟焦從未料想過,這一戰會結束的如此輕鬆,可以這麼說,打出生以來,它就沒見過這麼好對付的變異生物。

黑曼巴拼掉性命差點將孟焦殺死,闖入三眼巨鴉領地險些命喪當場,即使是稍弱些的淤泥巨獸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不是完成第二次軀體進化,孟焦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在孟焦心中,變異生物一直都是強大,可怕,詭異的代名詞,首次與這樣孱弱的變異生物交戰,它還真有些不適應。

遠遠看去,這四臂狐狸模樣猙獰詭異,一舉一動均能體現出不俗的智慧,根本感覺不到它竟然是這樣的弱雞。

或許正應了那句“凡高舉自己的,必將被貶低。”,沉溺在原始人盲目崇拜中的四臂赤狐不曾想過,自己也有今時今日的境遇。

皮毛被虎爪撕開,脊椎卡在孟焦的虎掌之間,四臂赤狐服軟,求饒,長嘶短叫,傳入孟焦耳中只是聒噪的雜音,這是無謂的掙扎。

兩隻虎掌一前一後,將傷口擴大,強行刺入赤狐的腰間,鮮血染紅了毛髮,赤狐的心涼了半截,它智力不低,記性也不差,無力的癱倒在地,扭頭仰視著魔鬼般的雄虎,它彷彿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畫面。

它撕開人,虎撕開它。

此刻,孟焦的舉止比四臂赤狐與“人”更像,更生動,它具備某種赤狐不具備的神韻,因為它曾經做過人。

在部落男女震驚且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孟焦將四臂赤狐分為兩端——生有四隻臂膊的上半截,還有被抽斷一條腿的下半截,幹淨利落。

血泉湧而出,人呆若木雞。

心中矗立的“神”倒塌了,無所不能的狐神,逃跑了,戰無不勝的狐神,落敗了,信仰何在?今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男人被抽掉氣一般,萎靡倒地,有些承受能力差的,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披散著頭髮揮舞著胳膊,瘋瘋癲癲的奔向森林,一頭撞在尖銳的樹杈上,染紅了棕褐色的樹幹。

女人哭哭啼啼,哀嚎痛呼,喊啞了嗓子,有些瘋狂的衝向前去,要捧起狐神的殘骸,要將自己的生命獻給被撕成兩半的狐神,這是他們最狂熱的信仰,最偏執的陪伴。

野狐作鳥獸散,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一直供養的首領,今日以後,它們幸福的生活宣告結束,再也不會有“自助餐”供它們享用,也不會有人恭敬的送上貢品,但願它們能聰明的認清現狀,夾起尾巴作獸,不然等待它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孩童們攥緊石矛,支撐住身體,眼中燃起了火焰,泛起了一種名叫希望的光芒,那淡黃色的遍佈黑色條紋的,粗壯威武的身影映入了他們的眼,也烙刻進了他們的心。

冰冷虎目俯視著赤狐,孟焦看到它的上半截身體仍在喘息,變異生物生命力頑強,即便被撕成兩半,腸子流了一地,也不會輕易死去。

除惡務盡,孟焦想到這赤狐所製造的累累血債,想將它交給那些孩童處理,給他們一個交代。

撞翻幾個撲過來的狀若瘋魔的**,孟焦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四臂赤狐的後脖頸,欲將其銜起帶到少年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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