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個位面,白釋不能夠使用法術,但是只是要靠她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對付起這些人來還是很輕鬆的。
她現在心情正不好,又有人送上門來了,白釋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但是當白釋走到那叢灌木面前,扒開那叢灌木的時候,白釋只看到了一把精緻的槍械。
人已經不見了。
白釋挑挑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地面,有血滴落在地上。
很少很少。
白釋會意,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裝作不知道的模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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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程是禮儀課。
白釋和全班女生站在一排,班上的男生也站成一排,兩兩一組,練習宴會舞蹈禮儀。
白釋跟埃利森分在了一起。
埃利森優雅地向白釋伸出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後。
“美麗的小姐,可以請您跳一支舞嗎?”
埃利森身形優雅,暖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童話中萬眾敬仰的王子一般。
白釋提起裙角,向埃利森回禮,隨後將自己的手打在埃利森的手掌心裡,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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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釋並不喜歡跳舞。
或者說,作為一隻老虎,白釋並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發明出“雙人舞”這樣的舞蹈。
跳舞就跳舞,為什麼要兩個人抱在一起啊?
白釋不理解,很不理解。
但是不理解歸不理解,作為別人眼中完美的人,白釋就算是不理解也會把事情做到最好。
埃利森虛抱著白釋的腰身,對白釋淺淺一笑:“阿釋的舞步很正確呢。”
白釋回以微笑:“埃利森公子謬讚了,您的舞步才是很棒的。”
兩人侃侃而談,並沒有看到一旁的伊莎看向白釋的目光。
冰冷又怨恨。
其實白釋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誰一直不惜高價也要殺了她。
但是後來,白釋也就不糾結了。
想要殺她的人太多太多了。
但凡是任意一個貴族,對於還沒有成熟的“賽西維亞家族繼承人”都是想要剷除掉的。
——畢竟,白釋如果繼承了賽西維亞,會影響很大一部分貴族的利益。
債多不愁,所以白釋後來也不去糾結究竟是誰想要殺她了。
不過單單是從維涅爾莉亞又接下這樣的懸賞,沒有阻止有人來殺她這件事也能夠看出,她跟維涅爾莉亞現在算是跟她作對的。
但即使白釋知道了是維涅爾莉亞的懸賞令間接害她的,她也並不能做什麼。
維涅爾莉亞能夠用這樣龐大的殺手系統支撐起整個維涅爾家族,並不是沒有根基的。
思來想去,白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不多想了,回家睡覺!
結束了半天的課程,中午白釋回家的時候,看到了正將飯菜端上來的權嗔。
白釋冷了冷眉眼,卻沒有說什麼。
她走到餐桌前,看著一桌的美味佳餚,坐在了椅子上。
“小姐,吃午飯了。”
白釋點點頭,拿起刀叉開始切盤子裡的牛肉。
“今天下午有什麼日程安排嗎?”白釋一邊吃牛排,一邊問道。
“暫時沒有安排,小姐。”
白釋點點頭:“那我就在樓上休息,下午茶不用準備了。”
權嗔的眉眼冷了一瞬,隨即恢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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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釋做夢了。
夢裡夢到了權嗔。
是的,是權嗔。
並不是主人。
白釋的夢很亂。
她似乎夢到了穿著一身白大褂權嗔,衣著幹淨利落,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張張嘴,似乎問了一句:“你是誰?”
什麼是誰?
白釋聽不懂。
她好像還夢到了站在青鸞山頂的權嗔,衣袂飄飄,猶如遺世獨立的仙人。
他手裡似乎拿著仿鏡,眉眼清冷,山頂之下,就是她的天宇宗。
“我守著的,你不來看一眼嗎?”
權嗔這樣說。
白釋還夢到了地獄裡的那抹黑紅,只是坐在魔位之上,低低呢喃著:“我放過你了。”
但是他沒有放過自己。
白釋做的夢太多又太雜了。
她腦子很痛,半夜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出了一頭的汗珠。
白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前世今生,既然已經離開了,就應該已經忘記了不是嗎?
那些夢太真實了,真實到白釋忍不住胡思亂想。
正胡亂想著,白釋似乎突然發現一件事。
她張張嘴,不確定地開口叫了一聲:“糖、糖糖?”
黎糖應該是休息了,聽到有人叫她,她皺皺眉,胡亂地應道:“幹嘛?”
白釋又叫了一聲:“糖糖?”
黎糖心想著:到底是誰這麼煩啊?!
但是轉念一想,瞬間瞪大了眼睛。
“阿釋!”
識海中的黎糖尖叫出聲。
白釋笑笑,露出了黎糖熟悉的笑容。
黎糖那叫一個激動了,話都說不清楚了,張張嘴醞釀了好久,才終於開口說道:“阿釋,你……你恢復了?”
被魔氣影響的白釋是不會叫她“糖糖”的,但是現在,黎糖面前的白釋卻這樣叫了她!
阿釋恢復了!
白釋點點頭,還是有些歉意地笑笑:“對,我剛剛睡醒之後,就發現自己心口那種怪異的感覺沒有了,魔氣影響已經消失了。”
“太好了!”
黎糖仰天長嘆一聲,幾乎都要喜極而泣了!
老天爺啊!阿釋終於恢復了!
原本黎糖都這個位面的任務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現在阿釋終於恢復了,一切都能夠回到正軌了!
黎糖簡直都要哭出聲來了,她向白釋講了她這段時間做過的事情,過程都是血與淚啊!
其實不用黎糖去說,白釋對於前段時間自己做過的一切都是有記憶的。
她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似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看著自己去做那些……“欺負”主人的事情!
知道這些過程的白釋簡直都要哭了!
她之前對主人都做了些什麼啊!
居然對主人說那麼過分的話,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白釋都想哐哐撞牆!
黎糖看到白釋現在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
“糖糖,不要再笑了,其實主人心裡是很討厭我的吧?!他現在肯定討厭死我了!”
白釋委屈地說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個小可憐。
黎糖覺得,現在的白釋不像是一隻白虎,倒更像是一只怕被主人遺棄的小花貓。
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