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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城 第一百零四章 另類的化虹飛昇

人生何處不相逢。

世間有很多來日方長的分別,偏就成了終生不見,也有很多永不相見的訣別,卻又是山水有相逢,來日方長。

比如此時的舒月,就以為她就只能這樣,打魚送祝福,落得個好名聲。至於昔日種種,已如雲煙,不願也不想再見二者。

其一,是那些個昔日一起聊天吹牛,阿諛奉承自己的同僚。其二,便是眼前這兩個風度翩翩少年郎了。

但凡遇見其中的任何一人,自己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舒月灑然一笑,至於披著蓑衣的老者,與我何幹?老人口中的野路子嘛......野了又如何?不野也能如何?!

“老人家說笑了,我一個將死之人,哪裡來的什麼路子?又何談野不野?”

“你要是沒有路子,就不會淪落至此,你要是有了路子,又不是這麼野的話,更不會落得個經脈盡斷,活著等死的境地了。”

王四一聽,將死之人?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

老家夥也說要死?!!那可不成!

二話不說,王四便伸手死死抓住蓑衣老翁的胳膊,喘著粗氣,瞪大眼眸。

當中流轉的恐懼和害怕,幾乎都要凝聚為實質了。

很顯然,王四已經將這老翁視為他眼中紅姑娘的唯一希望。

老翁皺著眉頭,頗為不滿的將王四爪子拍掉:“鬆手,你給老夫鬆手,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毛毛躁躁的?著急個屁啊,她又不是你媳婦兒,死不死活不活,與你何幹?”

媳婦兒?

這可讓心中小算盤打得哐啷響的王四漲紅了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說道:“不不不,我我我...我就覺得這麼好看的姑娘,不應該就這麼年輕就...就...”

老翁很不客氣的嗤笑道:“就什麼?就死了嗎?那照你這麼說,如果她要是長得不...不這麼漂亮好看,是不是就活該等死?或者她要是年紀大點,幫你生個一兒半女,也可以痛快去死了?”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我就....”

老翁犀利的話讓腦子本就不怎麼靈光的王四,更加漿糊了些。

雖然他知道,老翁說的是個什麼意思,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麼個意思,就算是這個意思,也要否訣!

畢竟還沒騙到手,提起攤牌就是認輸了嘛,那頂天老好人的偉岸姿態豈不是碎得稀爛?

那可不行,必須解釋!

只是當他想要開口解釋什麼的時候,腦中的漿糊勝似漿糊,就別提解釋什麼了。

好在舒月只是經脈俱斷,腦子還是那顆被譽為天才的腦子,稍加思索便懂了蓑衣老翁的意思,搖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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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四心裡的小九九嘛...天才也不是這麼個天才,自然不太懂。

“老先生不要為難他了,我好看也好,不好看也罷,都是屬於死無足惜那種,對吧——符師小哥哥。”

舒月三言兩語,拉出莫真將王四的窘迫蓋住,嚴嚴實實不漏絲毫。

莫真鬆開拳頭,深吸一口氣,答非所問:“怎麼回事?”

舒月故作疑惑:“什麼怎麼回事?”

“我是說,你...怎麼就筋脈盡斷了呢?”

像是因為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幾分同情感到可笑,搖搖頭後,嘲笑道。

“我看你長劍紅衣,砍得一手好頭顱哇!難道真的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舒月微微一笑:“或許吧,你是不是想......為那幾個衙差報仇?”

莫真冷笑道:“是有如

何?不是又如何?你看你現在,還配我花費氣力,取你項上人頭嗎?”

頓了頓,莫真像是想起什麼,嘲笑道:“而且,筋脈盡斷的滋味,想來也不好受?我要是出手打死你,豈不是幫你解脫,便宜你了?”

“既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那就活該你受盡折磨,在痛苦和煎熬中,慘然死去!要是幾位大哥泉下有知,肯定會很開心。”

王四聽著兩人的交談,愈發迷糊:“怎麼?你們......認識嗎?”

莫真冷笑道:“認識,怎麼能不認識,你眼中的絕代佳人,動手砍起人來,那可真叫一個利落乾脆,瀟灑自如,一劍一個腦袋,落在地上都還會眨眼呢。”

王四驚懼,想著這位姑娘好像還真有柄...劍!臉色瞬間煞白,不敢置信也不敢多說什麼。

老翁對於莫真與舒月的前塵往事,毫無半點興趣,但是舒月所走的野路子,他可是相當的有興趣。

“好了,都閉嘴吧,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老夫懶得管,也不想管,不過小姑娘,我且問你,你師承何門何派?”

舒月搖頭道:“並無師承。”

老翁聞言氣笑:“這他娘的什麼世道了?現在這山野散修已經這麼厲害了?還是說,現在的後輩晚生,都他娘的這麼天才?”

舒月歪頭想了想,再搖搖頭:“與其說我沒有師父,倒不如說我沒有固定的師父。”

師父?固定的師父?這讓蓑衣老翁越發迷糊了起來,問道:“這...難道真的是時代變了嗎?師父,還有固定或者沒有固定一說?”

“那倒不是,大多修行符石一道之人,都是那麼一兩個引導其修行的師父的,不過我不一樣,我們那裡,有很多指點我們修行的...嗯,前輩師兄吧,只是都是匆匆一撇,丟下幾句話之後,便消失不見。”

“所以呢,我們每個人的路子,都不相同。每個人都曾受到幾十上百人的指點,而且指點之人的多寡,與你的疑惑多少有關。”

“比如你今天閉關悟道,心生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便可以提出疑惑,自會有獨特見解之人前來指點。”

老翁震驚:“現在還有這種玩法?”

舒月點點頭:“所以我們那裡走出來的人,所學所知所想都和常人不一樣。”

老翁眯眼打量著舒月,緩緩道:“所以,這就是你筋脈盡斷的原因?依老夫看來,你!應當走的是悟道修行,而不是純粹的符石!對吧!”

“老前輩果真見多識光,我們那裡有人曾問過,什麼是符石?為什麼符石之中蘊含著這麼大的力量?又是為什麼,符石中的力量,能夠按照我們的意識變化而變化?”

老翁點了點頭:“想法不錯,但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思考這個問題的人,山裡藏著很多!”

舒月說道:“老先生說的,應當是名川大山中的那些苦修士吧,嗯...我那師兄也屬於苦修士吧,不過他的想法偏激,行為更偏激。”

“哦?你且說說看。”

“別的苦修士,大多走的是‘格物致知’合道符石,卻從不利用符石中力量,而是將細細鑽研,琢磨,它是什麼,從何而來?如何而來!據說有人一夜間頓悟,次日清晨化虹飛昇......”

老翁嗤笑:“飛昇?我呸...老夫又不是沒見過,還飛昇,飛他娘的升,明明就是他娘的把自己得渣都不剩!!!”

舒月怔了怔,一臉迷茫的說道:“這...依老先生所說,那豈不是飛昇既死?”

老翁重重點頭:“沒錯!”

“可是....”

“沒有可是,起初老夫也不信,但是後來,不得不信...好了

,說遠了,該說說你那個師兄吧!”

“噢!”

舒月將滿頭疑惑壓下,面頰微紅朝著眾人道:“你...你們稍等一下下,我...我去去就來。”

想跑?哼,門都沒有!

莫真眼睛一瞪,雙拳緊握威脅道:“你想幹什麼?”

舒月一臉難為情,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人群中藏著個亭亭玉立,溫柔可人的圓臉小姑娘,眼睛一亮。

“咦,小妹妹,你可以幫姐姐一個忙嗎?”

林曦楞了楞,指著自己問道:“姐姐,你是說我嗎?”

“嗯嗯嗯,沒錯,你來幫我一下,這裡...只有你能幫我。”

林曦若有所思,抬頭看了一眼溫子念與莫真,二人不說話,也不點頭。

莫真輕輕鬆開背在身後的手,一顆拇指大小的符石忽明忽暗躺在手心之中。

溫子念很乾脆的將背在身後的木劍取了下來,握在手中。

“好,姐姐請帶路!”

老翁自然看見兩個少年的奇怪舉動,瞧著溫子念將背後的木劍取了下來,連連翻著白眼。

這人真寒酸,寒酸也就寒酸了,一把破木劍,也好意思拿來威脅人?

唯有舒月,額頭突然之間滿是細微汗珠。

少許,林曦拖著一塊白色錦帛,徑直朝著老翁走來,身後跟著個神色彆扭,臉頰通紅的舒月。

“老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老翁皺著眉頭接過錦帛,驚異道:“咦,這是何物,還挺暖和,嗯....挺香的!”

舒月臉色紅的堪比身上大紅的衣裙,林曦也有些不自然,連同老翁在內的四人,一頭霧水。

不過老翁是懶得琢磨,他的三魂已經被錦帛上的細小文字悉數勾走。

錦帛之上文字頗多,老翁靜心品讀,只是這錦帛之上的言語,上下文不連貫,當中語句也是含糊不清。

看得老翁大皺眉頭,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讀完。

雖然很多都是廢話,和那小兒所寫,今天清晨吃了什麼、做了什麼,中午如何下午晚上又如何云云,流水賬般的記載。

只是這些流水賬,記載的只是一件事。

有人洞開玄門,將其中的力量引入肉身,借四肢百骸、經絡竅穴藏之。

這讓老翁暗呼好傢伙。

別人只是挖溝造渠,灌溉農田,或者伐木造舟與江河同行。

可這位爺倒是別開生面,挖了一個好大的坑,引來滿江河的水!所以老翁很是好奇,這位爺最後如何了。

“嗯!大才也,不過老夫很好奇,這位‘天才’最後去了哪裡?”

舒月收斂心情,搖頭道:“不知道,有人說他消失了,有人說他化虹飛昇,迴歸神明的懷抱了。”

老翁點頭,果真如此。

舒月很疑惑:“老先生不是不相信什麼化虹飛昇的嗎?怎麼又......”

老翁奇怪道:“老夫沒說相信啊?但是他消失或著‘化虹’不是註定的結局嗎?”

“嗯?”

“按照這位‘天才’所言,他得需要多大的肉身才能將源源不斷的江水容納而下?很顯然,天下間都沒有,那麼...”

“被這滔天巨浪打落水底,也是必然,肉身都撐做齏粉了,可不就是化虹飛昇了嗎?”

舒月整個人愣住,失聲尖叫道:“怎麼可能?”

老翁頗為同情的看向舒月:“所以,你走了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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