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歐陽凡坐上白衣勝雪的掉皮麵包車後，價值數百元的手機被後座的錦衣夜行直接丟出了車窗。
車子一路晃悠悠地不知開了多久，後來更是坐上了一條渡輪。
歐陽凡耳邊傳來中年船老闆的破鑼嗓音：
“這人是自願去那邊的？”
白衣勝雪依舊甕聲甕氣：
“自然是自願的。”
歐陽凡頓時無語，大哥，我頭上被罩著這麼大一個黑色麻袋你看不見？
不過歐陽凡倒的確是自願的。
在柴油機巨大的轟鳴聲響中，渡輪搖搖晃晃地開了一天一夜才在岸邊停靠。
歐陽凡嚴重懷疑自己已經不在華夏境內。
之後歐陽凡又被帶上了一架直升機，飛了大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雖仍未被摘下頭套，但腳下的傾斜路面告訴歐陽凡，重樓的基地竟是建在地下，這讓歐陽凡對接下來的行動中不被人定位到現實中的位置更加充滿信心。
到地方後，歐陽凡的頭套被人粗暴的扯下。
燈光明亮但沒有一處視窗的房間內到處擺滿了不知名的電子設備，這更加印證了歐陽凡的猜測，重樓的基地赫然便是一處深藏地底的地下室。
一身皮衣皮褲打扮的36D美豔女子出現在歐陽凡面前。
“萬劍一，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凡的眼神在女子滿含侵略性的目光打量下略顯躲閃，聚焦在女子被皮褲緊繃的圓臀上分析了其弧度後，確認眼前的女子便是當晚他摸了對方屁股而被打出鼻血的那個不速之客。
當下歐陽凡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重……重樓？”
重樓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傲嬌的嗓音略帶沙啞：
“你一定很好奇，我明明是個女人，在遊戲裡卻可以以男子的身份出現。”
歐陽凡在心裡表示我並不好奇，你都可以在現實中找到檔案被加密的我的位置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而且看那位疑似遊戲中錦衣夜行的仁兄，摘下口罩和墨鏡後露出一千多度的厚厚近視眼鏡和半個月沒刮過的胡渣子，一進入房間便坐到一臺電腦前鼓搗著密密麻麻的程式碼。
這尊容不是見得了光的程式猿，便是見不得光的駭客。
聯想到重樓在現實中的可能職業，那自然只能是後者了。
見歐陽凡並沒有對自己的能量之大表現出跪舔的姿態，反而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她的基地裡四處打量。
重樓精心準備了半天的裝逼臺詞頓時被噎住，當下惡狠狠地對歐陽凡威脅道：
“你最好祈禱你的計劃能夠成功，否則我不會介意在現實中對你使用一次瞬獄影殺陣，相信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是幹什麼的了。”
歐陽凡：……
白衣勝雪適時地走進屋內配合重樓演出：
“老大，有人出價兩億要讓羊城首富來場意外，小錦已經查了，死有餘辜。”
重樓聞言眸子亮了一亮，思索了一陣後道：
“那人不是喜歡玩嫩模麼？給他安排一場馬上風，讓他****也算死得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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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查一下買家的底細，如果是一丘之貉，過幾個月免費送他一場車禍，就當是售後服務了。”
白衣勝雪聽到“馬上風”三字淫蕩地嘿嘿一笑，打著擺子走出房間去執行重樓的命令，想必他扮演的便是重樓組織裡的打手身份了。
歐陽凡當下心中一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應該就能在新聞上看到——“羊城首富因工作（房事）勞累過度，突發腦溢血不幸離世”的訊息。
歐陽凡同時也對重樓買家賣家通吃的做法暗呼內行，聽起來似乎有點替天行道的意味在裡面，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重樓見歐陽凡眼裡終於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當下吩咐駭客錦衣夜行道：
“小錦，去暗網發帖，聯合大家一起做空魔都集團的股票。”
歐陽凡聞言眸中驚懼更甚，傳說中的暗網，居然是真的！
傳說在網民們通用的網際網路之下，還隱藏著大大小小不知數量凡幾的暗網。
這些暗網常人根本難以進入，有些掌握在政客手中，有些則被駭客操控，還有些更是淪為不法分子的聯絡渠道。
網際網路上所有被隱藏的秘密，在這些暗網裡都能被找到。
暗網裡到處充斥著殺戮、血腥和犯罪，是真正意義上的法外之地。
而重樓對錦衣夜行所說話中的“做空”二字，是指當預判到某支股票未來會大幅下跌時，採用“先買後付”的方式買進該支股票。
即在股票高價時買入再賣出，此時無需支付買金，而直接收入高額的賣金。
等到一段時間後股票下跌了，再支付低額的買金即可。
“做空”方式能賺錢的前提是，那支股票一段時間後的確會下跌才行，如果不跌反升，則反而會虧錢。
重樓吩咐完錦衣夜行聯合暗網大能一起做空魔都集團股票後，又回過頭來對歐陽凡拋了個媚眼道：
“開始你的表演吧！”
歐陽凡對重樓作出的承諾正是保證接下來魔都集團的股票會出現斷崖式下跌。
當初襲人暖的“叛國”之舉便達到了類似的效果。
然而像魔都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線上下弄死作亂的襲人暖後，很快便止住了頹勢，一兩天的虛擬產業股票跌停對魔都集團來說基本不痛不癢。
因為虛擬產業僅僅只是魔都集團這艘商業鉅艦的冰山一角罷了，即便魔都集團的整個虛擬產業完蛋，魔都集團的本體依然能採用壁虎斷尾之舉死而不僵。
所以歐陽凡接下來效仿襲人暖在遊戲裡打壓魔都集團虛擬產業的同時，亦是需要有人在現實中以此為契機，發動強大的資金做空魔都集團的股票。
做空的物件不僅僅限於魔都集團的虛擬產業，更是要利用魔都集團虛擬產業的短期跌停，將這種頹勢擴大到足以輻射魔都集團的整個產業鏈。
歐陽凡認識的人裡面，能擁有如此恐怖能量並做到的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
笑清風勉強算一個，但笑清風只是帝都姬姓世家的繼承人而非掌舵人，聯合笑清風去執行這個計劃失敗的風險太大。
另一個人選就是重樓了。
歐陽凡此前對重樓的瞭解甚至遠不及笑清風，但種種跡象給了歐陽凡一種直覺，重樓的能量只怕比笑清風還要大得多的多。
事實證明，歐陽凡完全沒有猜錯。
重樓的能量雖然見不得光，但只需要短短一句話，便能聯合暗網諸多大能一起做空魔都集團的股票，無疑是歐陽凡合作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