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自立教以來就從未有過如此熱鬧的景象，上次西方神山上空有這麼大動靜，還是在通天教主那群紙人來西方神山搶慈航的時候。
那群紙人的絮叨程度足以以一敵百。
“西方教實在太慷慨了！”
“誰說不是呢？”
“聽說天庭也有一座天外天，但想進他們的天外天得先交一枚大道碎片，可比西方教黑心太多了！”
“以前大家都說西方貧瘠，現在看來，西方雖然比東方差很多，但也沒到來西方修行就是腦子有問題的地步。”
“這位道友，此言差矣！西方條件改善也就是天道晉升之後這些年的事情，從前一眼望去全是大沙漠，西北更是靈氣稀薄得難以呼吸。”
“西方才剛開始靈氣繁榮，好多靈氣充裕的地方都沒有主人，倒是塊修行的福地。”
“不管在天外天裡有沒有收穫，貧道都決定在西方定居了！”
“......”
聽著仙人們的議論，準提和接引心裡樂開了花，他們確信西方在此之後一定會加快繁榮，幫他們減輕大宏願的壓力。
西方條件改善的事也會被這些仙人傳向四面八方，等他們把那兩個天外天榨乾給西方補一補，西方必定會迎來前所未有的大繁榮！
大能們陸續都進入了天外天，準提和接引也就回到西方神山山頂，不再親自接待，轉而讓西方教弟子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所有仙人只要發一個不害西方教弟子的誓就能免費探索天外天。
......
冥河老祖的意識隨著他的血神子進入天外天。兩座天外天一座綠草如茵，四處都飄蕩著生機，另一座則赤地千里，空氣中瀰漫著有毒有害的物質。
姑且將前者稱為一號天外天，後者稱為二號天外天。
“你是何人？”
血神子被一號天外天的生靈發現了，一號天外天生靈的樣貌與人族無異，他們騎著馬圍著血神子轉圈。
血神子神色漠然。
這些人體內有某種陌生的力量波動，但跟他相比不過螻蟻罷了，因此他無視這些人徑直朝前行走，同時散開神識觀察附近環境尋找這個世界的強者。
“問你話你聽不見嗎？”
這些人對血神子的表現感到不滿，其中一個人跳下馬，跑到血神子身邊伸手推搡血神子。他的手掌徑直沒入了血神子的身體，準確說是在觸及血神子的瞬間就被分解了。
分解速度之快，連痛覺都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血液噴湧而出，這個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沒了，既痛苦又恐懼地大叫起來：“啊！我的手！”
他和他的手有深厚的感情，乍一丟失，無論是情感上還是身體上都無法接受，叫了兩聲之後竟昏了過去。
血神子沒有理會這個人，而是繼續一步步地向前走，此刻他的神識仍未完全展開，周圍還沒完全探查清楚，因此還不打算飛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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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弱的生靈、貧瘠的土地、愚昧的頭腦、荒蕪的文明，看起來似乎什麼有價值的事物都沒有，但空間下面似乎還有另一層空間。
在眾人恐懼的注視裡，血神子伸手在身前筆直地劃了一條線，線裡迸出耀眼的白光。
血神子從光芒裡感受到了他要尋找的事物，在他的意念驅動下，直線順時針旋轉一週在表層空間上切出一個圓。
○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
“天吶！破碎虛空！”
“你這個蠢貨！竟然給宗門得罪了一位能破碎虛空的至強者！待我稟告宗主和大長老！你等著進黑水牢吧！”
“快走！這位強者沒有處置我們！”
“......”
他們頭一次為自己的弱小感到慶幸，因為他們若是稍稍強大一點，說不定就被這位來歷不明的至強者隨手抹殺了。
於此同時，二號天外天中的血神子也找到了生靈存在的跡象。即便在如此惡劣的環境裡，依舊有生靈頑強地生存著，而且巧合的是他們竟也是一群人類。
生鏽的管道、散發刺眼光芒的霓虹燈、空氣裡無處不在的酸臭味、弱小得連螻蟻都稱不上的人......
血神子的神識掃過這個聚集地，隨機搜魂了一個人，頓時明白了這個世界為何是現在這幅模樣。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只有所謂的物理規則。
普通人透過研究物理規則獲得了無法掌控的可怕力量，最終在一次戰爭中摧毀了他們璀璨的文明，殘存的人只能像老鼠一樣蜷縮在地下。
血神子嗤笑道：“可悲！”
冥河老祖的念頭大部分都在這個血神子上，因為二號天外天跟洪荒的法則大相徑庭，個人偉力被封禁了，力量只能依託機械和物理規則來發揮，這極可能帶給他某些啟發。
血神子帶入這個世界的力量依舊存在，只是在發揮上會打不小的折扣，一旦觸及法則還有可能引起整個二號天外天的傾碾。
當然，他一定會觸及法則並直面這個天外天的核心力量，以此來尋求突破。但在此之前，他希望更多地瞭解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不像洪荒那樣是一塊完整的大陸，而是支離破碎的許多小球，近似於洪荒上的星辰，只不過這裡的星辰跟洪荒的星辰比起來都渺小得像塵埃。
血神子的神識瘋狂蔓延，很快便囊括了所謂的恆星系，然後是一整個河系。他看到了其他文明，有的比他腳下這顆星球強，有的則更為原始......
正當冥河老祖沉浸在探索天外天的新奇感中時，「因果榜」更新了。
“快看！新的排名誕生了！”
業火紅蓮隨風搖曳，絲絲縷縷的業火飄到空中，凝聚成一行行透著威嚴的字型。
「第九十三名：慈航」
「上榜因果：身為闡教十二金仙，受元始天尊之命離開玉虛宮尋找佛門，後背棄元始天尊多年教化之恩，投入佛門懷抱」
「關聯物件：元始天尊」
「原諒獎勵：聖人以下頓悟機會三次」
「評價：前進只需要勇氣和決心，轉彎卻需要代價」
「元始天尊是否願意原諒慈航」
「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