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神魂居住的房子,房子不夠堅固,神魂也將無所寄託。
氣血是滋養神魂的養分,氣血不足,不足以供養神魂的成長。
欲修魂,先修武。
武修,不僅創造強大的肉身,更能提供精純的氣血。隨著腦海枷鎖的開啟,逼迫著姬天歌也必須在武修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這段時間,在大量肉食、大藥的補充下,肉身血氣正在快速改善,但肉身的品質卻相形見絀。
但,翻遍了整個藏書樓,有修仙的理論,但並無任何修仙功法,估計就算有,也被列國瓜分殆盡了。
調取原主記憶,武道修煉的核心都是橫練的方式淬體。
武士、武師、武宗、武將……,本質都是淬體,身體進化,差異在於力量的大小。
煉皮如銅、煉骨如鐵、煉筋如鋼、煉髓如玉、煉血如汞,而且皮、肉、筋、骨、髓、血、髒,可齊頭並進,並無明顯的先後之分。
如果身體原本如一塊稀鬆脆硬的凡鐵,凡鐵經過反覆淬鍊鍛造,祛除雜質,會晉升為精鐵,精鐵持續鍛造,會發生質變,變為精鋼,此時無論是密度、硬度、或是柔韌性都會大幅度提高。
淬體並非一次定型,隨著一個人實力的增強,筋骨皮仍會用更高的功法、天材地寶反反覆覆地淬鍊,直到巔峰。”
“那麼,淬體的本質是也就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姬天歌心中一動,“何不試試易筋經?
易筋經也是春秋時代產物,誕生於西方,但沒有傳到東方。
但我記憶有呀?!”
傳說,易筋經最大的功效就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長期修煉易筋經,身體可以柔弱無骨、卻又堅若磐石,既能飛簷走壁、又能開山碎石。
姬天歌與玲瓏仔細將易筋經與先賢鉅著相互印證,得出一個結論,體修和練氣可以並行。
“或許,這是最後的靈氣時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形成先天一炁,就能引靈氣入體,何不試試?”
在第三日,姬天歌終於能夠感應到丹田無中生有般多了道真氣。
此收穫讓姬天歌大喜。
靈氣,才是真正讓易筋經大展神威的時代。
玲瓏的領悟力極高,甚至身子的根骨更好,不到半日便領悟了易筋經的神髓,不到一日,便感應到了真氣。
二人白日裡讀書,夜晚按易筋經吐納打坐。
營養充足,靈氣充裕,功法頂尖,所有的修行要素都必備。
姬天歌身軀表面形成了一道道看不見的氣流旋渦。
“凝神靜氣、抱元守一”
進入空靈狀態,周邊的靈氣以可見的速度朝姬天歌湧來……
第十日,姬天歌一人便可吃一頭羊。
滾滾的熱流轉化為精元,衝向四肢百骸,然後萬流歸宗匯入丹田。丹田開始脹痛。
姬天歌堅持著,直到丹田開始撕裂般脹痛,體表隨著汗液、血汙,排出了一層厚厚的雜質。
“伐毛洗髓、脫胎換骨?這應該是要突破了吧?”
第十二日,花了五十枚金幣買了兩根百年靈參、再配上當歸、何首烏等大藥,
按神農百草經的配方燉湯,總之都是大補血氣之物。
熬好之後,如同凝膠,姬天歌和玲瓏一人一碗,吞服下去。
果真是窮文富武呀,一碗大藥居然需要二十五個金幣。
這些可都是原生態自然生長的靈物,藥力剛猛強勁,順著喉嚨流進胃裡之後,如同一顆能量炸彈,向五臟六腑、四肢百骸迸射。
“煉精化氣!”
在易筋經修煉狀態中,四處發散的能量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按照指令順著經絡高速流動,匯入丹田。
丹田開始撕裂般脹痛,隨著刺痛的加強。忍住疼痛,一次次的衝擊。
“嘭”的一聲,似乎打破了一道身體的桎梏,身體突然鬆綁,渾身輕鬆,與世界親近了許多,感覺整個人有種飄飄欲仙飛翔的狀態。
異瞳再次進化,可洞穿三里地一切虛妄,更可喜的,居然可以內視。神念向丹田看去,一顆如同芝麻大小的蓮子形物體開始熠熠發光。
這便是修仙練氣,種下的一顆種子。
姬天歌感覺精氣神十分飽滿,渾身充滿了力量,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居然能舉起500斤重的鼎,正式邁入武師境初期,而加持內力,可擊打出近700斤的力量,可以和姬旦正面抗衡。
洗去汙垢,皮膚猶如新生,呈現晶玉的光澤。
幾乎同時,玲瓏也突破了。
其實,二人都不知曉,易筋經遠高於戰國的各種橫練秘籍,可謂內外兼修,已提前進入練氣的門檻。
到第十五日時,修為徹底穩固收穫滿滿,準備離開藏書樓時,禮官匆匆闖入,
“大王召見!”
……
“天歌不錯!十多日多了些書卷氣,腹中有書芳自華!”
周赧王上下打量著溫潤如玉的姬天歌,滿意頷首,“你的策略是對的,我們主動向秦國請罪,甚至奉獻最後的城邑,雖受盡羞辱,但暫時避免了族人滅頂之災。”
說到此,周赧王面色沉重,
“然,切不可大意。一旦大秦出爾反爾,後果不堪設想。
周室正統血脈,將全部撤離洛邑王城,然後大隱隱於市。”
“你帶幾個周室血脈,入贅趙國。與你聯姻之人,就是去歲在此客居避難的趙國平陽君之女趙可兒。
儘管是入贅,也能衣食無憂。”
“趙可兒?”姬天歌想起五大三粗、膘肥體壯、人高馬大的趙可兒,心中一陣惡寒,“不行,不行!”
趙國經歷胡服騎射之後,舉國以壯為美,對女子的審美傾向已從“柔瘦白”變為“高壯黑”。
而且胡風開放,去歲在周室,就和姬旦眉來眼去,說不得早已私通,這不是讓自己頭上頂著青青大草原嗎?
況且,一旦入贅,完全毫無地位可言。
“怎麼,你還不願意?趙可兒可是那趙國數得上的美人。咱大周……不比以前了。
我看這趙可兒身體頗好,定能生養,哪怕隨了趙姓,也是咱大周的血脈!”
“姬旦為兄,還未成親,將這場榮華轉與姬旦如何?
“他另有婚事,入贅燕國。你們一起啟程,他也要經過趙國。盤纏有限,你入贅趙國後,獲得的聘禮就是姬旦等人前往燕國的盤纏。”
“燕國,距離強秦最遠,老貨真的有些偏心呀?!”看著老神在在的老貨,真想一拳砸上去,然後搶了隨侯珠就跑。
“嗯,姬旦不是要繼承大周的天子位嗎?”
“現在整個周朝的城邑,全部都獻給了秦國。大周,結束了!”周赧王老淚縱橫。
“姬旦的傷,還沒有養好嗎?”
姬天歌凝神異瞳四處望去,三里地之內,無視障礙的查探。終於目光停留於一點,一臉愕然,然後濃重的笑意差點浮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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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姬旦膽大包天,傷才剛好,便迫不及待,居然在側殿與周赧王的侍妾碧蓮白日宣淫。
“大王對姬旦舔犢深情,而姬旦卻未必呀?!請大王移步,我這就帶你看一看姬旦兄的真面目!”
周赧王雖一臉疑惑,還是跟著姬天歌乘著宮廷馬車,來到偏殿。
守門的侍女見周赧王、姬天歌和幾個族老徑直而來,剛欲發聲,姬天歌目光狠厲,如刀鋒般砍向侍女,同時做了個“止聲”的手勢,跳下馬車電射般向側殿移動。
侍女噤若寒蟬。
開啟偏殿,進入內室,只見兩具一絲不掛身體正在抵死糾纏。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周赧王先是目瞪口呆,隨即滿臉赤紅,哆嗦的手上下指點著,身形搖晃著搖搖欲墜,卻說不出話來!
姬天歌快速上前,攙扶著周赧王,大聲叱罵道:
“姬旦,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為了尋求刺激,居然在大王眼皮底下行苟且之事。
姬天歌看似大加斥責、實則火上澆油,一句句像刀子一樣插在周赧王的心尖,“你到底和大王多少個女人廝混?有哪些孩子是你的?”
周赧王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如同漏氣的風箱般哮喘著。
“大王對姬旦如此看重,沒想到姬旦畜生不如,應該讓這對狗男女浸豬籠!”
姬天歌一邊說著,一邊撫著周赧王胸口,不停的拍打順氣,悄然無息中,周赧王胸口的隨侯珠已轉移至姬天歌的懷中。
“姬旦,你還不過來照顧大王,大王喘不上氣了!”
狼狽不堪的姬旦胡亂穿上衣服,慌忙過來攙扶著周赧王。當眾人手忙腳亂之時圍向周赧王之時,姬天歌悄然退了出來。
老貨蒙受此奇恥大辱,血往腦門上衝,一口老血噴出,便昏厥了過去。
周赧王畢竟年歲太高,受此刺激再次醒來後,便歪著腦袋,斜吊著眼,流著口涎,“烏拉烏拉”,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周赧王獨斷專行,周室族老的話語權太低,之前定下姬天歌入贅趙國、姬旦入贅燕國之事也無法更改,三日後出發。
但對姬旦的處罰也不了了之。
姬旦在受傷期間,在床上想了十多天誰是兇手,懷疑過很多人,但從未懷疑過姬天歌。
自從周赧王廢了之後,長期雙眼陰鷙又略帶憂鬱的姬旦,開始放飛自我,肆無忌憚,甚至公然將碧蓮帶進姬旦府,上演著末日王室最後的糜爛與瘋狂。
諸事不順,讓姬旦心中憋著口惡氣,像條瘋狗,逮誰咬誰。
先是莫名其妙挨了頓毒打……
緊接著丟失了三年來積攢下的百金……
與碧蓮私會被姬天歌帶著眾人硬是捉姦捉雙,在整個周室都是一樁大醜聞……
在這個名聲比性命都重要的年代,姬旦的名聲已臭滿九州……
隨著周朝向秦國投降,大周結束了。原本定下的大位,也不了了之了……
老貨終於廢了,可隨侯珠……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