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蘿回到王府之後,春桃就發現主子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鬱鬱寡歡的,看著也沒有一絲神采。
瞧的春桃內心很是擔憂:“娘娘,您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奴婢去給您請大夫過來瞧瞧吧。”
“無妨。”阮煙蘿還是像往常一般的拒絕,“也談不上高興不高興的,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有些疲乏了吧。”
“既然疲乏了,那就更加應該早些歇息才是,您可不要讓奴婢擔心了。”春桃對阮煙蘿那是真的貼心,把她當成是自己最重要的主子,時時刻刻都想要在身旁伺候著。
“我明白的。”阮煙蘿心情不大好,還得開口寬慰春桃幾句,想著也是覺得有些疲憊。
秋霜則依舊是溫婉可人的模樣:“娘娘,屋子裡的炭火都已經燒好了,您回去就能直接歇著了,現在的天很涼,衣裳也放在爐子旁邊烤了烤,奴婢還準備了熱茶,一會回去的時候再給娘娘泡個腳。”
“對了王爺呢?他回來了沒有?”
“王爺正在寢殿內看書呢,一直都在屋內等著娘娘您。”春桃還以為阮煙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沐飛逸,所以才很激動的同阮煙蘿說。
不過阮煙陸看上去卻並不是很高興的模樣,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憂愁。
春桃就側過身去,小聲的問秋霜:“秋霜,你覺得我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覺得主子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開心呢?”
“主子的事情,又豈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妄自議論的?”
“春桃,倘若有什麼事情要問的話,你可以直接問我。”女子張了張唇,緩緩開口,“你和秋霜離我這麼近,你們說的話我可全都聽見了。”
在阮煙蘿話音落下之後,春桃直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阮煙蘿的面前。
“娘娘請恕罪,奴婢不應該妄自議論娘娘的,您就原諒奴婢這一回吧。”
“起來吧,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兒,又沒有真正要怪罪你的意思,你的脾性是如何的,我心中已然很清楚了。春桃真的是哪裡都好,就是喜歡下跪的這個習性不好,阮煙蘿是準備好好改改春桃的這個習慣。
回到寢殿之後,沐飛逸果然在。
他穿著一襲銀灰色的裘衣,如墨的長髮長垂而下,單單只是這樣看著,已然讓人覺得情事獨立。
“臣妾給王爺請安。”阮煙蘿走過去,朝著沐飛逸作揖請安道。
沐飛逸連忙拱手:“煙蘿,你這是作甚?快些起來的。”
之前,沐飛逸肯定是生氣了的,這點阮煙蘿可以肯定。
但是現在,就目前看,他卻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並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瞧著沐飛逸的樣子,阮煙蘿又是五味雜陳。
“王妃你來的正好,一起看看書吧。”沐飛逸朝著她招了招手。
阮煙蘿便不做多想,徑直朝著他走去。
坐在男子身旁,沐飛逸便遞了一卷書冊給她。
女子粗略的看了一下,發現書卷寫得很有意思,便和沐飛逸坐在一塊看了。
看了一會,沐飛逸又道:“聽說今日你進宮了?所謂何事,皇后有沒有為難你呢?”
“臣妾的確是進宮了,跟嬢嬢聊了聊家常的事。”阮煙蘿還在想著,應當如何同沐飛逸提及此事,剛巧沐飛逸主動的提及,阮煙蘿便也能隨著順下去說。
“哦?什麼樣的家常事?你可否跟本王說說?”沐飛逸那雙漆黑的瞳仁就這樣定定的看向阮煙蘿,一時之間,女子竟然沒有辦法體會他眸中的深意。
“就是說了王府和平陽王府之間的糾葛,娘娘是覺得都是血脈至親,不能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而把事情鬧僵了。”
阮煙蘿說到這裡,沐飛逸的瞳孔微縮:“皇后這樣說,你難道也覺得是這樣的嗎?”
這件事的受害者,其實就是阮煙蘿,沐飛已經早就已經派人查的清清楚楚了,若不是上官煙紫從中作梗,昭華也不會把心思動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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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沒有辦法理解這件事,覺得沐飛逸找皇帝理論那是小題大做,但作為事件本身的女子,不是應該更加的清楚一些嗎?
“煙蘿,皇后還同你說了些什麼??”沐飛逸眼皮重重一跳,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太祥的念頭。
阮煙蘿則輕柔軟語的同沐飛逸解釋:“其實也沒有說什麼特別要緊的話,不過就是覺得王府現在人丁單薄了一些,沒有什麼大旺的人氣,需要……”
“需要本王納妾?”
“王爺真是聰明,的確是如此的。”
“本王說過很多次了,納妾,絕不可能。”
“可是王爺,現在局勢不同,您難道沒有發現,不僅僅是皇帝,就連藩王都開始架空你了嗎?如今這世道動盪,臣妾心想現在這般並不是王爺您想要瞧見的,您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
阮煙蘿的話,真是字字句句都說進了沐飛逸的心坎之中。
的確最近,這些問題都在一直不斷的困擾著他。
但即便如此,沐飛逸也絕對不會做哪些違心的事情。
“煙蘿,你站著做什麼?”可能是因為沐飛逸的神態看上去著實讓人感覺有些害怕,阮煙蘿很快站了起來。
沐飛逸則神色平淡的瞧著她說:“你坐下吧,剛巧今天我也有話想要好好地跟你談一談。”
“王爺但說無妨。”沐飛逸既然都這樣說了,阮煙蘿那顆原本懸著的心也稍稍的鬆開了一些,她也極其淡然的回應道。
“難道在你的心中,本王想要成事,就必須要結親納妾?”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阮煙蘿輕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在凡間這麼久了,凡間的人情世故阮煙蘿自然是很明白的,但是論謀劃還有調兵遣將,阮煙蘿又是不太理解的。
以前每次冷清淺把她叫過去,談的都是納妾之事,現在皇后叫她前去也是一樣,便自然而然的覺得,沐飛逸就是要這樣做的。
“你最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男子忽然嘆了一口氣,神情中帶著一絲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