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很漫長也很焦灼的,不過阮煙蘿也沒有著急,該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做了,現在只需要靜靜等候便是。
“娘娘,王爺回來了。”春桃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是同老爺一起回來的。”
“我爹也來了?”阮煙蘿立刻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外頭。
“娘娘您別走這麼急,當心身子啊。”春桃抱著一件斗篷,原本是想要給阮煙蘿披上的,誰知道阮煙蘿自己先跑了,她也只能抱著斗篷很快追上去。
終於追到阮煙蘿了,春桃著急的將袍子披上:“天氣涼,娘娘您怎麼能這麼不顧及顧及自己的身子呢?”
阮煙蘿笑道:“爹爹難得過來,自然是要著急的。”
“娘娘您大可以慢一些,反正老爺和王爺兩個大活人都在這裡了,他們又不可能插著翅膀飛走了,你說是把?”
“是是是,你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阮煙蘿又同春桃辯了幾句嘴,瞧見沐飛逸走上前,她連忙上前詢問:“飛逸,事情現在如何了?”
“已經把親王沐長廉抓起來並且關押在大牢之中,涉嫌犯案之人也都將被處罰,煙蘿你放心吧,你娘還有弟弟絕對不會枉死的。”沐飛逸如此寬慰她道。
阮煙蘿卻搖搖頭:“王爺,您真的覺得就是如此嗎?”
“煙蘿你這是何意?”
“親王乃是你親哥哥,也是陛下的兄弟,我爹雖然是護國將軍,但也是一介武夫,王爺覺得此事會順利解決嗎?”
她很清楚,親王犯了罪,頂多關一陣子就放出來了,如果沒有削其頭銜的話,等沐長廉出來,恐怕遭罪的就是她還有爹爹了。
“我只想爹爹安康,想要還將軍府的清白,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
“煙蘿,你聽我說。”沐飛逸輕柔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心中顧忌的,我皇兄犯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條罪名,倘若只是放火,可以找別人出來頂罪,可是他現在身上還有別的案子。”
“這臣妾又不懂了。”凡人當真是奇妙,事情不痛快的解決,反而這樣彎彎繞繞的,有意思嗎?
阮煙蘿就想要問問沐飛逸,是不是很有趣。
“反正說起來也挺複雜的,你可能一時半會也很難理解,到時候有時間,我再慢慢跟你詳說。”
“我知道了。”阮煙蘿伸出手,“是不是這個親王爺得罪了陛下,所以陛下才會讓王爺您去暗中查探呢?只是缺少一個定罪的名目吧?”
“煙蘿,還真是聰明了。事情的確是如此的,我皇兄一直就有謀反的苗頭,他在西北那邊偷偷養了一群死侍,還在朝廷之中網羅各大官員,這些都是陛下讓我去暗查到的。”
“謀逆之罪?”她眼皮忽然重重一跳。
記得饕餮說過,沐飛逸後來結局也很慘淡,王府全家滅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倘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皇帝不信任幾位王爺了,想要讓她們自相殘殺。
想到沐飛逸以後可能會面臨的結局,阮煙蘿的心都是痛的。
她悄悄撫上自己尚算平坦的小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保護沐飛逸周全。
“王爺,您盡心力便可,可千萬不要因此惹禍上身。”
“這點你不用擔心,不會的。”沐飛逸寬慰道,“你爹來了,帶你過去見見他吧,我想你們應該也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了,應該挺想念的吧?”
“是啊,我和我爹真的是許久未見,這心中確實是甚為想念。”
“煙蘿。”隨著阮煙蘿的話音落下,阮子義穿著鎧甲朝著她走來。
看到阮子子的那一瞬間,阮煙蘿眼眶又溼潤了。
她爹爹看上去老了好多,兩鬢斑白,臉上也橫生出皺紋來。
“爹。”看見阮子義,阮煙蘿的情緒有些繃不住了。她直接撲進了阮子義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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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義臉上看上去格外的疲憊,可是見到阮煙蘿之時,卻還是染上了一抹笑意。
“煙蘿,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呢?”阮子義取笑道,“既然已經嫁給沐王爺了,那就應該要當好沐王妃,做好自己的本職才行。”
“這些女兒都知曉。”
“以後也不要任性了,對待王爺更是要從一而終,你弟弟的事情你也莫要太難過,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爹爹慶幸啊,你已經嫁入王府了。”
倘若那個時候,阮煙蘿還沒有出格,恐怕被活活燒死在將軍府之人就是她了。
一想到這裡,阮子義就心驚肉跳的。
他庇護了阮煙蘿這些年,可千萬不能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煙蘿,為父同你說過的話你可一定要謹記了,莫要忘記。”
“爹,女兒知道的。”阮煙蘿撒嬌,“爹爹這兩日來王府住可好?”
“是啊岳父,煙蘿一個人待在王府中也挺煩悶的,您難得回京,可否住在王府裡幾日陪陪煙蘿?”
“我那夫人還有孩子的喪事還未辦妥,這確實是無法留下的。”阮子義嘆了一口氣,“王爺,煙蘿就麻煩你多照顧一點了,她性質有的時候有些記,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倘若是岳父的外孫希望您留下呢?”
“這……這是何意啊。”阮子義弄不明白了,一臉疑惑的看著阮煙蘿。
阮煙蘿被沐飛逸說的輕輕垂下頭,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現在羞愧的不行,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沐飛逸臉皮可比阮煙蘿厚實多了,阮煙蘿嬌羞,但是他沒有,他反倒還又添了一句:“煙蘿已經懷有身孕了。”
“這真是喜事啊,大喜之事,煙蘿你這孩子為何都不跟為父說呢?方才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萬一傷到了腹中孩兒怎麼辦》”
“爹,孩兒又不是紙做的,哪裡會那麼脆弱呢?”
“煙蘿,休要胡鬧了,今日為父得先回去了,你好好在王府養身體,千萬不要到處亂跑,你娘還有你弟弟的事情交給爹來辦,這幾日也不要去將軍府了,免得沾染一些晦氣。”
“爹,這怎能說晦氣?”阮煙蘿又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