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山一臉的委屈,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爸又沒什麼毛病,只是想找我檢查一下身體而已…”
“那你也不應該讓人家在這站一晚上!”
秦天打斷了賀知山的話,“人家楊哥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麼做像話嗎?”
“萬一要是傳了出去,那以後誰還敢來咱們診所瞧病?”
“對不起。”
賀知山看著楊雄,不情願道:“你先回去吧,有時間了我會去給楊國章檢查的。”
“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是惜命,又不是醫院治不了的疑難雜症,非得折騰我這個老頭子幹啥?”
秦天眉毛一橫,“你這是什麼態度?說你兩句還有情緒了是吧?”
“不敢不敢,師傅,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
賀知山急忙賠罪,生怕自己惹得秦天不高興。
楊雄在旁邊都看傻了。
大名鼎鼎的賀神醫竟然對一個年輕人這麼畢恭畢敬,甚至已經算得上是低三下四了。
這要是說出去,其他人絕對會覺得自己在開玩笑。
同時,楊雄心裡對秦天也有了更濃厚的興趣。
這年輕人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還能讓賀知山如此心服口服,絕對有什麼過人之處。
秦天對楊雄說道:“楊哥,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賀神醫有時間了,肯定會上門替你爸好好檢查的。”
“哦…”
楊雄一晚上沒睡,大腦現在已經有些短路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秦天將楊雄送出診所,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這楊雄可是東海警察的大隊長啊。
他爹楊國章更是東海曾經的總負責人,手段通天,能量恐怖。
這種人賀知山都不想著套近乎?
是不是除了研究醫書,賀知山對其他什麼事都不關心了?
回到診所後,賀知山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玩意跑了出來。
邀功道:“師傅,這是我精心研究的藥粥,用了二十多種藥材,對身體大有好處。我每天早上都是喝這個的,你嚐嚐怎麼樣?”
秦天接過來輕輕聞了一口,卻讓他有種大吃一驚的感覺。
這玩意光看賣相確實不怎麼樣,讓人沒有半點想吃它的衝動。
可是聞著卻藥香馥郁,有一種讓人渾身毛孔都張開的舒服感覺。
在賀知山熱切的注視下,秦天嘗了一大口。
藥材的味道和食物的香氣在口裡碰撞,暖流入喉,如同滔天巨浪一樣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休息了一夜,有些沉甸甸的身體瞬間充滿活力,說不出的痛快。
三下五除二,秦天就把碗裡的粥喝了個乾乾淨淨。
看著空蕩蕩的碗底,他思索著,看來神醫診所以後還可以增加一個賣早餐的服務。
上午十點多鍾的時候,江天虎的車停在了神醫診所門口。
江天虎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
秦天上去客氣道:“虎哥,今天怎麼有功夫來我這了?”
江天虎皺著眉頭,“秦老弟,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沒受什麼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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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笑著攤了攤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就他們那些蝦兵蟹將,還傷不了我。”
“那就好。”
江天虎松了口氣,繼續說道:“根據我得到的訊息,昨天晚上的事很有可能是林嘯天一手策劃的。”
“看了這老小子著急了,想迫不及待的重返東海了。”
秦天笑眯眯的沒有搭話。
他現在一心只想經營好神醫診所和如意酒樓,對他們這些江湖上的事情並不是很關心。
只要對方不來招惹自己,那自己也懶得管他們要幹啥。
江天虎嘆了口氣,“秦老弟,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這兩條腿好的再快一點?”
“你上次不是說我這腿還需要兩個月嘛,我怕到時候來不及,會耽誤事。”
然後,江天虎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坐在輪椅上的身體毫無徵兆的打了個激靈。
又趕忙補充道:“秦老弟,我今天只是來麻煩你的啊,你可千萬別讓賀神醫知道了。”
秦天啞然失笑,看來賀知山已經成功的給江天虎留下了心裡陰影。
“虎哥,我確實有一個辦法,雖然不說能讓你現在就站起來,可起碼會快很多。”
江天虎面露喜色,“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你跟著我的車就行了。”
秦天坐進門口的奧迪裡,朝著江天虎神秘一笑。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停在了東海某處停車場裡。
秦天站在自己原先那輛小貨車後面,朝江天虎招了招手。
江天虎被手下推過來,左右看了看不解道:“秦老弟,你不是說有辦法讓我的腿快點好起來嗎?怎麼帶我來停車場了?”
“你瞧好啦!”
秦天神秘一笑,伸手拉開了貨車的後門。
頓時,一口陳舊斑駁的棺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車廂裡還瀰漫著一股腐爛潮溼的味道,讓人十分不舒服。
江天虎身後的小弟皺緊眉頭,將右手伸進了自己的外套裡面。
江天虎表面雖然鎮定,但心裡其實已經慌的一批。
棺材雖然有升官發財之意,可他們這種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其實還是非常忌諱的。
他腦子飛速運轉,前前後後的都想了一遍,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過秦天啊?
“秦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天邁步上了貨箱,雙手掀開棺材板,道:“虎哥,躺進來。”
“嘩啦!”
還沒等江天虎開口,他身後站著的兩個小弟率先拔出了手槍,上膛後指著秦天。
“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虎爺給你幾分薄面,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玩意是活人躺的嗎?”
“馬上給虎爺道歉,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對你不客氣!”
他們兩個能貼身跟著江天虎,除了身手過人之外,那就是和江天虎之間還有著深厚的感情。
現在見秦天當著江天虎的面子裝神弄鬼,還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兩個小弟心裡都有些不爽秦天了。
江天虎也眯著眼睛一言不發。
說實話,他和秦天不過是點頭之交,滿打滿算下來兩人見的面超不過三次。
現在秦天的所作所為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棺材都不是隨便能躺的地方。
秦天也不著急,氣定悠閒的靠在棺材邊,“虎哥,你手下這麼說我我可太傷心了啊。要不是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別說躺了,這棺材我連見都不讓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