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山依舊沒有說出答案。
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可兒,如果你現在不是安山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家裡什麼背景都沒有,甚至還欠了一屁股債。”
“可這個時候秦天突然說他喜歡你,想和你結婚,你會答應他嗎?”
安可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不會了!”
“秦天這麼優秀,每天接觸的都是東海一流的人物,如果我真的那麼普通,我怎麼他在一起?”
“就算我長得漂亮,可是漂亮又有什麼用呢?門不當戶不對,光是想想都彆扭死了。”
安保山滿眼讚賞的點點頭,“說的一點都沒錯,蘇婉月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安可兒反問道:“可是蘇婉月又不是一無所有啊!”
“她現在是咱們極化物流的總經理,她們家還和李雲騰有幾十個億的合作項目。”
“如果和秦天的誤會解開,那他們兩個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安保山又丟擲一個問題,“那我再問問你,李雲騰他最討厭什麼樣的人?”
安可兒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父親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問自己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可她還是強壓著不耐煩說道:“李雲騰先生最討厭賭博的人。”
“傳聞李雲騰的父親就視賭如命,甚至為了償還賭債,把李雲騰先生的母親都給賣了。”
“這是他一輩子的痛,所以他只要見了賭博的人,就像見了生死仇人一樣痛恨。”
“說的很對,繼續說下去。”
看著安保山帶著鼓勵的目光,安可兒腦袋裡突然響起一片驚雷。
“爸,你的意思是要把蘇國誠賭博這件事,告訴李雲騰先生,然後李雲騰先生肯定會取消和蘇家的合作吧?”
安保山笑著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
“只不過李先生作為咱們東海的首富,那可是手眼通天,什麼事能瞞得過人家?”
“自己的合作伙伴觸犯了自己的逆鱗,這種事不一定要我說,自然會有人告訴他的。”
“到時候不管秦天對李雲騰有多大的恩情,哪怕是救過李雲騰一家人的命,李雲騰肯定都會取消合同的。”
“畢竟秦天現在已經和蘇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他是不給蘇家面子,又不是不給秦天面子。”
安可兒微微點頭,事情好像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
她還有些擔心的說道:“那蘇婉月還是極化物流的總經理啊!這一點也差不多夠了吧?”
安保山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你也說了,那是咱們家的極化物流。”
“誰想當總經理,還不是我們兩個說了算?別說是蘇婉月了,就算隨便讓阿貓阿狗當個總經理,誰又敢說個不字?”
安可兒沉吟道:“可是咱們找個什麼理由呢?蘇婉月的工作無可挑剔,公司上下都對她讚不絕口啊。”
安保山突然一拍桌子,眼神無比憤恨的說道:“其實我也特別討厭賭博的人!”
這一下,安可兒是徹底明白了。
……
蘇國誠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和屍體沒什麼兩樣。
他瞪大兩隻無神的雙眼。
眼珠子紅的像是剛從血水裡泡過的一樣。
“沒了…全都沒了…”
他如同失心瘋一樣喃喃自語。
蘇國誠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此刻的他,雖然感覺大腦一點混沌,但是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他不僅把贏來的八千萬給輸光了,而且還把帶來的三個億的本錢,全都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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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的運氣無敵的好,簡直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可今天完全掉了個個,玩了一天,一把都沒有贏過。
今天輸掉的三個億,還是李雲騰那邊預付的定金,是用來採購原料的。
現在被他輸光了,公司的正常運轉都會受到影響。
蘇國誠欲哭無淚。
如果明天不能把錢贏回來,那蘇家公司,真的可是要完蛋了。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如果時光能倒流回一天前。
那他說什麼都不賭了,拿著贏來的八千萬回去,他不香嗎?
正當他半睡半醒的時候,手機想起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蘇婉月打過來的。
他急忙強打起精神,“怎麼了,婉月?怎麼好好給我打電話了,呵呵呵。”
蘇婉月豎著耳朵,依舊想從電話裡聽出點什麼貓膩。
“爸,你這是去哪出差了啊?怎麼這麼安靜?”
蘇國誠撒謊道:“別提了,今天他們帶著我旅遊了一天,我都快被累死了。”
“現在剛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準備休息一會呢。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婉月問道:“沒什麼事,我媽讓我問問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說完,話筒裡就傳來馮梅的大喊。
“回來的時候別捨不得花錢,別空著兩隻手就回來。咱們家現在都這麼有錢了,你還老這麼摳摳搜搜的幹啥?”
“婉月,別打電話了,趕緊過來吃飯,一會都涼了。”
蘇婉月無奈一笑,“爸,你聽見我媽說啥了吧。你要是不給她帶禮物,估計都不讓進這個家門了。”
聽見自己妻子和女兒的聲音,蘇國誠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他捨不得花錢嗎?
他可太捨得了。
一天就輸掉了將近四個億,天底下誰敢說他捨不得花錢?
蘇國誠艱難開口,“知道了,回去給你們帶最好的禮物。再有兩三天我就回去了,你趕緊吃飯去吧。”
“好。”
蘇婉月答應一聲,又說道:“爸,你別忘記答應我的事啊,千萬不能再碰賭博了。”
蘇國誠的心臟突然抽抽了起來。
那種疼到骨髓的感覺,讓他差點放聲大叫出來。
“現在咱們家的日子這麼好,我要還去賭博,那我不成了傻子了嗎?”
蘇婉月開心一笑,“那就好。那我去吃飯了,掛了啊爸。”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國誠躺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
如果對方現在願意把他輸的錢還給他,那他願意做任何事。
哪怕是給對方下跪,磕頭,舔他們的皮鞋,吃他們的口水。
但是蘇國誠知道,不可能了。
蘇婉月坐下問道:“怎麼感覺我爸有點怪怪的?”
馮梅面無表情,“狗改不了吃屎。咱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