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虎得意一笑,“秦老弟,你就放心吧。”
隨後他伸手一指,“看見那條河了嗎?到時候司機會把車開進河裡,還會把車門鎖死,保證連只蒼蠅都不會飛出來。”
秦天皺了皺眉頭,“那司機怎麼辦?千萬別傷及無辜。”
江天虎哈哈一笑,“這你就放心吧,司機肯定會沒事的。”
“那就好。”
兩人默默站在風中。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就看見一輛紅色的大巴車駛了過來。
車頭突然一轉,徑直衝破路邊的護欄,一頭扎進了深不見底的河裡。
……
“秦天,秦天。”
蘇婉月嘴裡呼喊著秦天的名字,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見自己躺在醫院後,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踩下剎車沒反應的那一刻,蘇婉月就以為自己這輩子已經完了。
“秦天什麼秦天?”
馮梅不耐煩的喊了一聲,“你媽我辛辛苦苦的跑前跑後伺候你們倆,你這可倒好,剛一睜開眼就叫那個沒良心的。”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看到女兒醒過來,心裡還是忍不住高興。
“媽,你怎麼在這?秦天呢?”蘇婉月剛一側頭,脖子上就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馮梅趕緊走了過來,“別亂動,你老老實實躺著就行。咱們家真是不走運,一下子就傷了兩個人。還好你和你爸都沒事,要不然咱們這個家可就完了。”
“我爸他怎麼了?”蘇婉月眼中寫滿了擔心,語氣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婉月,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咳咳咳。”蘇國誠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聲音有些虛弱。
馮梅坐在兩人中間碎碎念道:“這個挨千刀的秦天,都忙成一鍋粥了,也不知道過來幫幫忙。他媳婦都已經這個樣了,還有心思在外面亂跑。”
她看了一眼蘇國誠的吊瓶,“你爸的藥快打完了,我去找護士給他換一下。”
蘇婉月聽了忍不住眼眶發酸,心裡升起一股無邊無際的失望,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喘不過氣。
自己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可秦天竟然沒有陪在自己身邊。
她多希望一睜開眼,就能看見秦天的身影。
蘇婉月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馮梅剛一出門,就碰見一個護士。
“你好,我丈夫的點滴馬上打完了,可以麻煩幫忙換一下嗎?”
護士嫣然一笑,十分客氣道:“當然沒問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可以儘管找我。陳院長已經囑咐過我了,讓我務必要把您的家人照顧好。”
“陳院長?”
馮梅大吃一驚,“是你們陳院長親口的說的?他認識我們嗎?”
這可是東海市第一醫院,不用想也知道這裡的院長有多厲害。
只是馮梅不知道陳院長為什麼會特別關照自己一家,難道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上?
畢竟蘇婉月現在可是極化物流的總經理了。
護士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歉,“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剛才陳院長親口告訴我,這房間裡的病人對他很重要,讓我務必要照顧好。”
馮梅不自覺挺了挺腰板,有些驕傲道:“那肯定是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我女兒可是極化物流的總經理,安山集團的高管!”
護士有些驚訝,“怪不得院長會親自囑咐呢,這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護士進來給蘇國誠換好藥。
馮梅看著蘇婉月身上扎著的銀針,有些納悶道:“我女兒現在已經醒了,這些真可以拔下來了嗎?”
“這…”護士有些為難,“這個院長也沒和我說,要不還是別拔了。”
“要不還是拔了吧。”
馮梅看著淚眼汪汪的蘇婉月心疼不已,“現在人已經沒事了,身上扎這麼多針太危險。萬一要是不小心碰一下,那可就完了。”
說著她走到蘇婉月身邊,“女兒你別哭了,媽給你把這些針都拔下來,你先忍一忍啊。”
蘇婉月沒有回答,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聽馮梅說了些什麼。
馮梅伏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其中的一根。
就在她準備把針拔出來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道大喝,“別動!”
馮梅被嚇得渾身一激靈,轉過頭看著門口的人,“秦天,你腦子有病是不是?這麼大聲幹什麼,差點把我給嚇死!”
秦天趕緊跑了過來,“這些針不能拔,否則婉月會有危險的!”
見蘇婉月已經清醒了,秦天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沒事了吧?”
蘇婉月眼珠一轉,對上了秦天的目光,心如死灰的開口道:“你剛才去哪了?”
馮梅也跳著腳大喊,“就是,你剛才到底跑哪去了?婉月和你爸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事能比他們兩個的安全更重要?”
“秦天,我一直都想問問你,我們一家人在你眼裡是不是什麼都不是?對你來說我們三個是不是一點都不重要?”
“你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們婉月,可是婉月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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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秦天不顧蘇國誠和蘇婉月的生死跑出醫院,氣的馮梅恨不得讓他們兩個原地離婚。
蘇婉月也注視著他,希望秦天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衝散自己心裡的委屈。
幾人沉默的片刻,秦天突然開口,“李大牛他們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