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但說無妨,只要是妾身能做的,妾身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慕蕎靈覺得這是自己討好她的機會,連忙表衷心。
“你應該知道慕蕎汐奉旨去尋龍脈一事,本宮讓你無論如何,都要攪黃這事,不可以讓她去。”柳茵當即道出。
慕蕎靈一時覺得為難,這聖旨已下,她如何攪黃?簡直是強人所難。她一時沒有應聲,柳茵冷哼一聲,“怎麼?本宮的話你不想聽?方才說的倒是挺好,原來是在矇騙本宮。”
“妾身不敢。”慕蕎靈鬱悶至極。
“既然不敢,就讓本宮看看你的誠意。”柳茵逼迫她。
慕蕎靈答應後,離開常曦宮,在出了皇宮後,她也不在掩藏自己的怒氣,在心裡將皇后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打算回府,問一問司少卿如何做。
“殿下。”她故意矯揉造作,將自己紅腫的臉湊到他跟前,“娘娘不知怎麼了,妾身只是將您說的話告訴她,她就打了妾身兩巴掌。”
司少卿冷眉冷眼地瞥了她一眼,絲毫不在意,“母后打你,你就受著,哪來的那麼多怨言?”
慕蕎靈知道,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講述起柳茵讓她做的事。
她委屈巴巴地說道,“殿下,這聖旨都下了,妾身著實不知如何是好,娘娘這未免是在強人所難。”
“你自己愚蠢,還怪得了旁人。”司少卿不滿她的話,語氣不佳的諷刺。
慕蕎靈被氣到發狂,卻又無法發作。
“還望殿下明示。”
司少卿略微思索,覺得此事全都出在慕蕎汐的身上,便善意提醒,“你自己好好想想,所有的事都和慕蕎汐脫不了關係,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沒有明確告知,慕蕎靈只得自己想。她想了又想,總算鼓起勇氣,打算明日親自去找慕蕎汐。
次日,慕蕎靈回府後,直接去找慕蕎汐。
紅袖入內稟告,“小姐,二小姐回來了,在外面說想見您,有事相商。”
“慕蕎靈?”慕蕎汐眉梢輕佻,她覺得慕蕎靈絕對沒什麼好事,下意識看了莫言一眼。
“我們馬上就要動身啟程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節外生枝。”莫言好心提醒。
慕蕎汐點了一下頭,讓她進來。
她一進來,便委屈巴巴的嚮慕蕎汐訴苦,“姐姐,我今日找你有要事,皇后禁足一事,你應該知曉吧。我昨日進宮拜見,結果好端端的就被她打了兩巴掌,還說讓我攪黃姐姐去尋龍脈一事。我假意應承下來,想著回太子府找殿下商量,可他也說所有事都出在姐姐身上,讓我來找你。”
“皇后分明是強人所難,這聖旨都下了,可是若我不應承下來,恐怕我在太子府的日子,就沒法過了,殿下更是和皇后一條心……”慕蕎靈說著啜泣起來,拿著帕子擦拭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滴。
“你先別哭了。”慕蕎汐安撫一句,她這哭哭啼啼的讓旁人瞧見,還以為她欺負了她。
“這聖旨都下了,皇后偏不想讓你去尋龍脈,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慕蕎靈直接將難題拋給慕蕎汐。
她一時沒有任何回應。
慕蕎靈又一哭二鬧三上吊,盡心盡力的“訴苦”,苦苦央求。
“姐姐,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後半生的幸福毀了,你念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幫幫我。”
慕蕎汐被她哭鬧的心煩,又想到莫言因為尋龍脈一事眾叛親離的下場,心中有了打算。
“我答應你,只是聖旨已下,皇命不可違,去還是要去的,至於找龍脈,我不盡心盡力就是。”
慕蕎靈見她答應下來,頓時喜笑顏開,“就知道姐姐不會對我不管不顧,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她又對她一番吹捧,提及姊妹情深等。
慕蕎汐被她弄得反胃,將她打發。她之所以答應,一是為了莫言,二也算是為了還皇后一個人情,畢竟這機會還是她爭取來的。
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子,一行人整裝待發,待司錦繡從宮裡與柔妃辭別同他們匯合後,方才出發,緩緩離開鹿陽城。
慕蕎汐突然發現,隨行的人中還有段榮,她很是詫異,他怎麼回來?
她連忙詢問莫言,“我方才看到段榮,你可知道這事?”
莫言微微點了一下頭,“我知道。”
“你可知他的心思?”慕蕎汐見他異常淡定,無奈地詢問。
他依舊點頭,“知道。”
“你既然知道,還讓他來?”慕蕎汐不解莫言的意圖。
“他既然想來,讓他來,就怕他沒命回去。”莫言意有所指,他想將他當做犧牲品。
慕蕎汐瞬間領略他的意思,心下駭然,隱隱擔憂,他越是這樣下去,越無法改變結局。眾叛親離,皆是他先將他們棄之。
她眼簾微垂,沒有再說什麼,思緒萬千……
離開鹿陽城後,便在驛站歇腳,提前備好了各自的房間,打算休整過後再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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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蕎汐擔心事情越來越嚴重,便來了段榮的房間,她在門口敲了敲門。
“進。”
她推門而入。
段榮看到她,並沒有任何驚訝,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許久不見太過想念我啊?”
“別扯沒用的,我問你,你為何要跟來?你難道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嗎?”慕蕎汐板著臉,異常認真地問。
“我知道啊,想來自然就跟著來了。”段榮說得雲淡風輕。
“你不記得段大公子的死嗎?你還敢跟著來,就不怕沒有命回去?”慕蕎汐毫不避諱,道出自己的憂慮。
段榮瞳孔驟然一縮,轉瞬恢復如常,故作裝傻,嬉笑地說道,“你為何這樣說?你是不是擔心我?想保護我?”
“看來你終於想通了,知道我的好了。”他靠近慕蕎汐,故作曖昧的神情。
“少扯沒用的。”慕蕎汐瞪了他一眼。
“好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來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擔心你啊!我怕你受到傷害。”段榮依舊沒有說實情,避重就輕,說得很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