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蕎靈聲勢浩大,乘坐太子府的車攆回往慕侯府。
蘇氏早就得知她要回來,早早就在府門口等候,慕蕎汐也被拉來一起候著,莫言怕生變故陪同在側。
馬車停在門口,慕蕎靈一身錦衣玉服,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好一派雍容華貴。
“爹,娘。”慕蕎靈瞥了一眼慕蕎汐,見她在,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親密地喚了蘇氏一聲。
“見過太子側妃。”蘇氏率先福身問禮。
慕蕎汐依照禮數行跪拜之禮,“見過太子側妃。”
慕蕎靈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慕蕎汐,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姐姐也要向我行跪拜之禮,姐姐可是心有不甘?”慕蕎靈洋洋得意,故意嘲諷。
“我素來恪守成規,自古定下的禮數不敢有半分逾矩,向你行禮是應當的。”慕蕎汐神情平淡,說得不卑不亢。
慕蕎靈笑容一僵,覺得自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絲毫沒有看她卑躬屈膝的快感。
“姐姐既然恪守成規,就應該向我行三叩九拜之禮才對。”她故意刁難。
慕蕎汐知道,她這是變本加厲讓她難堪,她猛然抬眸看她,眸底一片寒涼。
莫言神情陡然一變,盯著她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周身籠罩著寒芒。他知道慕蕎靈存心的,剛想開口,就被慕蕎汐攔住,眼神示意他不要管。
慕圳聞言,覺得慕蕎靈有些太過,看了一眼慕蕎汐,生怕姊妹二人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連忙從中斡旋,“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在意俗禮。”
“爹,您這就偏心了,姐姐自己說的,祖宗的禮制不敢逾矩,這三叩九拜之禮是正常的。再怎麼說,我如今也是太子側妃,姐姐行禮,也能彰顯出對太子殿下的敬重。”慕蕎靈聽慕圳一說,更加不悅,不依不饒。
“倘若隨意敷衍了事,傳到殿下的耳中,還以為咱們慕侯府對他不敬呢!”她故意搬出司少卿來施壓。
“靈兒說得是,如今靈兒是太子側妃,身份尊貴,我這個生母都要行禮,更何況她是回來拜見列祖列宗的,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蘇氏笑意盈盈地幫腔附和,言外之意就是說,她這個生母都卑躬屈膝的行禮,她一個姊妹都不願意實在說不過去。
慕圳看向蘇氏,眉眼間盡是不悅地神情,那眼神彷彿再說,“你閉嘴,少說話。”
慕蕎汐知道慕蕎靈擺明想要尋找一些優越感,她不想讓慕圳難堪,只得答應下來,“好。”
她朝著她行三叩九拜之禮,口口聲聲喊著太子側妃。
莫言看在眼裡,眼底一片寒涼,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緊。
在行禮過後,莫言連忙將她扶起。
慕蕎靈得意萬分,優越感十足,見莫言扶她,出言嘲諷,“姐姐這貼身伺候的人,什麼時候成了莫言了?難道紅袖伺候的不好嗎?若是伺候的不好,也不必再留在府上。”
紅袖立即緊張起來,急忙看嚮慕蕎汐。
“紅袖伺候的很好,我院子裡的人,就不勞煩太子側妃操心了。”慕蕎汐一把將紅袖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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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只是擔心,你與一個下人這般廝混,恐怕會落人口舌。倘若傳揚出去,還以為我們慕侯府如此不知羞恥,姐姐不在意自己的名譽也就罷了,可莫要連累妹妹才是。”慕蕎靈明嘲暗諷,故意看她笑話。
蘇氏偷瞟一眼莫言,生怕他惱怒,連連給慕蕎靈使眼神,讓她注意分寸,不要再多說。
慕蕎靈明白蘇氏的意思,故意譏諷,“姐姐,咱們這慕侯府不似尋常的小門小戶,只要在府裡的一天下人就是下人,不可逾矩。”
她這一番話,是刻意針對莫言的。
慕蕎汐沒有還嘴,也攔著莫言不要多說話,兩人都不理會她,讓慕蕎靈覺得自討沒趣,悻悻地閉嘴,“行了,我還要去拜見列祖列宗。”
慕蕎靈在眾人的簇擁下去了祠堂,她與慕蕎汐一同入內。
她點燃香叩拜過後插在香爐上,隨即規規矩矩的跪在蒲墊上,等著慕蕎汐宣讀禮訓。
她拿著禮訓的書,字正腔圓的宣讀起來。
莫言並未跟隨入內,而是回了院子,召來初一。
“主上。”初一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
“你去幫我辦件事,你幫我去偷一件東西……”莫言低言幾句。
初一聽聞要偷的東西,不由得一愣,想不通他的意圖。
“怎麼?有問題?”莫言見他沒有去辦,眉梢輕佻,不怒自威。
“屬下這就去辦。”初一應了一聲,悄然離開屋內。
此刻祠堂內慕蕎靈跪了許久,跪的雙腿發麻膝蓋隱隱作痛,方才唸完禮訓,末了慕蕎汐刻意強調,“妹妹定要時刻牢記禮訓,恪守女德,莫要再做出違背女德之事。”
她含沙射影的提及她與司少卿苟合一事,就是沒有恪守女德,行事不檢點。
“慕蕎汐,你這是什麼意思?”慕蕎靈壓制著火氣,語氣不佳。
“我作為你長姐,說這些有什麼不妥?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潔身自好,莫要再行乖張之事。”慕蕎汐神情肅穆,語氣平淡。
慕蕎靈氣的不輕,從地上踉蹌的站了起來,指著她,大聲呵斥,“慕蕎汐,你居然敢這樣說我,我可是太子側妃,你這是大逆不道。”
“現在大逆不道的人是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做過的那些醜事,還用我說嗎?”慕蕎汐冷言冷語,對她不恥。
“你……”慕蕎靈氣極揚手便要給她一巴掌。
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列祖列宗的祠堂,你敢在這撒潑犯渾。”說罷,她猛地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力氣十足,
慕蕎靈被打的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捂著自己刺痛的面頰,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目,惡狠狠地盯著她,“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出言不遜,這一巴掌算是警醒。還不趕緊跪好,給列祖列宗賠罪。”慕蕎汐指著她,厲聲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