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蕎汐聳了聳肩,語氣平淡,“這話是殿下自己說了,臣女絕無此意。”
司少卿雙眸一眯,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慕蕎汐,你真是一次又一次挑釁我的底線。”
她不由得輕笑一聲,實在是沒忍住,他這種人竟然會有底線。
“臣女無意冒犯殿下,殿下莫要同小女子一般見識。臣女才疏學淺,殿下所說的什麼龍脈,臣女更不知曉,也不想知曉。臣女命薄,還希望多活幾年,還望殿下莫要再提及龍脈,以免傳到皇上耳中,小命不保。”慕蕎汐與他撇清關係,不想和他牽扯過多。
“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裝到什麼時候。”司少卿渾然不信她的話。
“殿下冤枉,臣女哪敢在殿下面前有所隱瞞。”慕蕎汐說得一片赤誠。
“最好如此。”司少卿涼涼地說道。
“殿下,臣女福薄,能得殿下垂憐說幾句話,已是榮幸,不敢奢求過多。若是在人前相交過密,唯恐會落人話柄,到時傳到靈妹妹耳中,定免不了一番哭鬧,所以殿下還是莫要同臣女過多交集。”慕蕎汐巧言巧語將他吹捧,又告知他離自己遠點,不要再纏著她。
“你與其他女子皆不同,唯有你不願與我相交。不過你別忘了,我是太子,你若是有什麼事大可來找我,把我當作你的靠山。”司少卿一副“偉岸”十足的樣子。
慕蕎汐無語至極,她現在想躲他都怕避之不及,還當靠山,真是可笑。
“臣女一個小女子,無事敢操勞殿下。”慕蕎汐隨意敷衍幾句,便迫不及待地離開。
她扶著紅袖朝著宮道走去,紅袖按捺不住開口,“小姐,這太子殿下為何這麼喜歡纏著您?他就沒看出來,您不喜與他說話嗎?”
“他剛愎自用,恃才傲物,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得圍著他轉。”慕蕎汐壓低聲音說道,將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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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贊同的點頭,“小姐說的沒錯。”
“紅袖今日你所聽到的看到的絕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尤其龍脈二字,更不能說出口。”慕蕎汐不放心地叮囑。
她知曉輕重,點頭應下。
二人剛一回到慕侯府就見李管家神色匆匆而來,“大小姐。”
“怎麼了?”慕蕎汐疑惑。
“侯爺傳召您過去。”李管家緊張地說道。
“爹可有說什麼事嗎?”她見他這般緊張,隱隱擔憂。
“老奴不知,只是侯爺心情欠佳,您過去小心些,莫要再惹侯爺不快。”李管家善意提醒。
慕蕎汐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之前的事,開口道,“李管家,你跟著我爹多久了?”
“已有二三十載。”他估摸著年頭。
“已經這麼久了,我爹這人心慈最注重忠貞二字,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能在我爹身邊這麼多年,我爹自然信你,希望李管家也莫要讓我爹失望才好。”慕蕎汐話中蘊含深意,故意提醒他,莫要忘了本分去替蘇氏做事,他曾替蘇氏通風報信一事,她知曉。
李管家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連忙表忠心,“大小姐說笑了,老奴在慕侯府多年,這就是老奴的家,老奴定不會辜負侯爺。”
慕蕎汐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她也要提醒一二。
她讓紅袖先行回去休息,獨自去往書房,輕叩了叩門,“爹。”
“進來。”
慕蕎汐推門而入,朝著他欠身一禮,“爹,您喚我。”
“之前太子殿下與靈兒一事,是爹錯怪你了。”慕圳開門見山,歉意地說道。
慕蕎汐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及此事。
“爹,可是查明了?”
“爹誤以為你對太子有意,實則你對他並無意,既然無意又豈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
慕蕎汐覺得心裡暢快許多,總算是有人信她。
“爹,只要您相信不是汐兒所為就好。”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汐兒,你可會怪爹?怪爹當時害你挨了家法,又罰跪在祠堂,全然不聽你的辯解?”慕圳看著她的眼裡滿是愧疚之情。
慕蕎汐看在眼裡,心裡為之動容,搖了搖頭,“不會,汐兒相信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總有一天會沉冤昭雪。”
“其實爹罰你,也是在氣自己,是爹無用,爹愧對你死去的孃親,爹沒有替她看顧好你,沒有教導好你們。”慕圳自嘲。
慕蕎汐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勁,聽著怎麼向他在自嘲教子不善?她皺了皺眉頭,“爹,您這是何意?不是已經相信汐兒了嗎?”
“是,太子一事不是你所為,可另外一事你作何解釋?”慕圳頓時板起臉來。
慕蕎汐被他說得雲裡霧裡,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爹什麼另外一事?汐兒什麼都沒做啊?”
“你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竟與旁人私相授受,暗中廝混。若是傳出去,你讓爹這個老臉往哪擱?你真是要氣死爹了。”慕圳猛地一拍案桌,被氣得不輕。
“爹,我何時做過這種事?”慕蕎汐被冤枉的心寒。
“你還不承認?”慕圳誤以為她故意不肯承認。
“不管爹信不信,我問心無愧。”她態度決絕。
“好,不見棺材不落淚。”慕圳一把將莫言房中的那些圖畫丟到慕蕎汐的面前,“你好好看看。”
慕蕎汐疑惑不解,從地上撿起那些圖畫,頓時面色一沉,眉頭緊皺成川,這……怎麼回事?她總算是知道為何慕圳會如此氣憤說出那些話,這圖畫擺明讓人誤會,這到底是誰所為?
“你說,你和莫言到底是什麼關係?你院子裡的人說,你與莫言關係親密。之前他被關在柴房時,你就頻頻去看他,後來乾脆讓他住在偏房。你一個女兒家,如此不知廉恥,你讓爹如何面對你死去的孃親。”慕圳痛苦不堪,被氣得身子止不住發抖。
“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慕蕎汐蒼白辯解,她心裡沒了譜,她怕這是莫言所為,這就更難以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