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蕎靈知曉他口中所說的是誰,見他這般厭棄,攪著帕子的手狠狠用力,生生將帕子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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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蕎汐,你真是陰魂不散,連進了太子府都擺脫不了你……
司少卿見到帕子碎裂,臉上浮現一抹陰狠,“怎麼?我說的不對?你不過是個賠錢的下賤胚子,慕侯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他的不幸。”
他的話難以入耳,句句都像刀子一般戳在慕蕎靈的心口。
“殿下說的是。”慕蕎靈壓抑著心中不滿,應承一聲。
司少卿對她的表現更加鄙夷,還真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你既已進了太子府,我倒是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心思。”司少卿說著,攤開雙臂,“服侍我更衣。”
慕蕎靈心頭一顫,想到莫言的話,緊張不已,她怕被太子瞧見,她身上的不堪。
司少卿見她垂著頭暗自出神,遲遲未動,冷聲呵斥,“還愣著幹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慕蕎靈被嚇了一跳,連忙應聲,服侍他更衣,片刻功夫只著一件裡衣。
司少卿坐在榻上,目光陰寒地盯著愣在原地,一身喜服的慕蕎靈,“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讓我親自教你,如何服侍夫君嗎?”
“殿下,妾身還未沐浴更衣,殿下不妨先行歇下。”慕蕎靈眼波一轉,想到推辭的藉口。
“父皇壽宴時,你倒是主動,現下進了太子府,怎麼怯生起來了?你那股子狐媚勁呢?”司少卿句句嘲諷,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
慕蕎靈咬了咬貝齒,一副委屈地模樣,“殿下,您冤枉妾身了,當日是您……”她欲言又止,後面羞恥的話並未說出口。
“怎麼?你現在也想讓我服侍你?”司少卿冷哼一聲,當日他意亂情迷,根本顧不了那麼多。
“妾身不敢。”慕蕎靈心裡打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不知如何應付。
“你百般推辭,莫不是你這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司少卿上下打量她一番,隱隱懷疑。
慕蕎靈一驚,急忙辯解,“沒有,妾身清清白白,與殿下當日是處子之身。”
“過來。”司少卿被她磨沒耐性,朝著她勾手。
慕蕎靈一步一挪的湊近,司少卿一把將她拉到榻上,“你不就是想承我的恩澤,何須欲拒還迎。”
她大驚失措,拉扯著自己的衣裳。司少卿察覺不對,大力撕扯她的衣裳。
衣裳堪堪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膚,可在她的背後卻有一個醒目的“賤”字,明顯是被烙鐵烙印上的。
司少卿頓時瞪大雙目,一腳將她踹下榻,“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蕎靈連滾在摔,疼的她皺緊眉頭,滿臉的慌張,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守不住了。
這個“賤”字無異於在打司少卿的臉,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頭上一片青青草原,他才是那個接盤俠。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就被人烙印下賤字,這便是一生的恥辱,哪怕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也都恪守女戒,更何況她一個侯府千金,如此不知檢點。
慕蕎靈自知難逃一劫,從地上爬了起來,攏了攏身上破碎的衣裳,悽悽哀哀,“殿下明察,妾身這身上的賤字都是拜慕蕎汐所賜,是她身邊那個叫莫言的奴才所為。她記恨妾身擾亂她的計劃,沒能讓她得償所願,又口口聲聲說妾身敗壞慕家家風,便對妾身下此毒手……”
她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彷彿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在侯府是嫡長女,妾身只是一個庶女,爹又偏心於她,對妾身的事不聞不問,任由她胡作非為。”慕蕎靈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道。
“你是說,你背上的烙印是慕蕎汐憎恨你進了太子府,才下的手?”司少卿一聽這話,面色有所緩和。
“莫言對她唯命是從,若不是有她指使,他哪裡敢對妾身下此毒手。妾身遭此折磨,敢怒不敢言,如今慕蕎汐已是未央樓通使,而那個莫言,竟是未央樓的主子。”
慕蕎靈話說至此故意停頓,她細細端詳司少卿的反應,隨即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謀算好的,說不定慕蕎汐給殿下下藥,也是莫言指使。”
她將所有過錯罪責都推到慕蕎汐與莫言的身上,並且讓司少卿懷疑,他們別有用心。
司少卿有所懷疑,暗自出神。
與此同時,慕蕎汐悄然離府,去往楚長樂相約的未央樓,未央樓的通使共聚一堂。
“長樂,你叫我們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慕蕎汐親暱喚她,如今三人皆是通使,便有同樣的尊榮,也無郡主臣女之分。再者二人興趣相投,楚長樂自然樂得與她親近。
楚長樂面容凝重地點頭,“未央樓通使的榜文一出,皇上知曉我的身份後,便立即下旨召我爹孃回來,美其名曰,一同對我賀喜。”
“召親王回來,難道皇上起了疑心?”慕蕎汐聞言,便洞悉皇帝的心思,他怕親王夫婦在外,天高皇帝遠,若是暗中謀劃,在加之未央樓相助,他的皇位怕是不穩。
楚長樂不置可否,“皇帝生性多疑,這未央樓通使,著實讓不少人眼紅,不免有人在背後亂嚼舌根。若是我爹孃能夠回來,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是方便知曉我爹孃的一舉一動。”
慕蕎汐,段榮皆明白身在高位者的疑心有多深重。
“皇上旨意已下,皇命不可違,倒不如等親王回來,再行見招拆招。”段榮略微沉吟,開口提議。
楚長樂細細思慮一番,隨即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現下蕎汐仍然處在風口浪尖上,她著實不便行事。”段榮隱隱擔心慕蕎汐的處境,通使的身份既能救她,也能害她,這都要看皇帝的心思。
楚長樂知曉她的處境,略微沉吟,“不如我們先將蕎汐的清白挽回如何?這事不是她做的,何愁洗不清?”
“你有何打算?”段榮眉梢輕佻,靜待下音。
“我爹孃即將回來,我這就進宮,看看能不能搏皇帝一個薄面。”楚長樂說出自己的打算。
三人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