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氏的話,慕蕎靈的手在暗處握了又握。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還要怎麼忍,分明都是侯府的女兒,她竟要受到這樣的屈辱,長樂郡主擺明了就是瞧不上她,母親竟然還想用這種辦法將她強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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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的要她放棄這一次露臉的機會……慕蕎靈說什麼都不甘心的。
她期期艾艾的走到慕蕎汐面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是蒙上了霧氣。
“姐姐,靈兒還從來都沒去過這樣的地方,許多規矩都不懂,肯定是會拖累姐姐的。”慕蕎靈說著,還抬手裝模作樣的拭了一下眼角。
慕蕎汐趕緊去將慕蕎靈攙扶過來。
“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同樣都是侯府的嫡親女兒,自然是侯府有什麼好的都給了我們,規矩教養自然不會差,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慕蕎汐這一番話,說出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懇切了。
嫡親?
說到底,慕蕎靈不僅是繼室之女,還是次女,身份說到底也沒有慕蕎汐的尊貴。
這般比較之下,更顯得諷刺。
慕蕎靈現在怎麼管得了這麼多,只顧在她面前施展苦肉計。
看到慕蕎靈不打算罷休,慕蕎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我也不是不願意讓妹妹去,只是……真的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她故作沉吟,眉眼當中滿是為難的神情。
這般的半推半就,落到蘇氏眼中,就是有戲!
彼時,花廳內走入一人,人還未到,聲先奪人。
“看著你們姐妹感情這般好,便也就放心了。”
是慕圳,也不知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聽了。
蘇氏心中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如常的笑容,站起身領著一眾女眷給慕圳行禮。
慕圳走到主位上坐下,蘇氏恭順的站在一邊。
“聽說長樂郡主的請帖到了?”侯府裡的訊息從來都是長了翅膀一般,自然瞞不過慕圳的眼睛。
蘇氏沒有說話,只是將請帖放到慕圳面前。
慕圳一邊開啟請帖,看到了上面只有慕蕎汐的名字,又想到剛才自己所聽到的話。
他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跟他想的一樣。
“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如此深厚,日後若是我和你們的母親不在了,也能有個互相照應的。”
慕圳說完這話,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蘇氏的神情。
蘇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厭惡之情流露其中。
她從來都沒將這個草包傻子放在眼中過,不過是一個胸無大志的懦弱蠢材,她的靈兒要是借這次的機會攀上什麼人,說不定就能一步昇天,到時候還用和慕蕎汐互相照應嗎?
“汐兒一向都是沒有心眼的人,妾身也是想著,若是能夠讓靈兒一道去,就像是老爺說的,可以好好的照應一番。”
蘇氏瞅準機會,趕緊將慕蕎靈和她一道前去郡主府的事就這麼順水推舟的敲定。
一邊的慕蕎靈臉上的神情近乎都有些繃不住了。
慕蕎汐沒有心眼?
想到慕蕎汐在她面前的嘴臉,慕蕎靈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
她不是沒動過將這件事全都告訴蘇氏的心,但是想到蘇氏現在對慕蕎汐的態度,慕蕎靈心中始終都有個結。
看著這母女二人各異的神情,慕蕎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邊的紅袖見到這母女二人吃癟,當然是心中喜悅,嘴角的笑意都快抿出來了。
慕蕎汐見到火候差不多了,也就站起身,對慕圳行禮。
“既然如此,女兒先去準備一番,也好不在郡主面前失了禮數。”
慕圳頷首同意,慕蕎汐便帶著紅袖一起走了。
紅袖歡快的跟在慕蕎汐身後。
“小姐,剛才真的是太解氣了!”想到慕蕎靈臉上那種表情,紅袖就覺得痛快。
慕蕎汐無奈的伸手在紅袖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
“你何時才能學會謹言慎行?嘴上沒有個把門的,人都還沒有走遠呢,你這麼說,要是叫有心人聽去了,我們都得遭殃!”
紅袖自知有錯,吐了吐舌頭,捂住被慕蕎汐敲過的地方。
“小姐教訓的是,紅袖也是想要幫小姐出氣嘛!”
慕蕎汐無奈的笑笑,負手往前走。
“等會你先快幾步,去我房中的創傷膏端過來,我們去柴房看看。”她語調輕快,似乎半點不在乎這不合規矩。
柴房?
小姐竟然又要去找那個莫言?
看到紅袖沒有回應自己,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了?”慕蕎汐倒是悠然自得。
紅袖氣鼓鼓的站在原地,對慕蕎汐倒是多了幾分埋怨的意味。
“大小姐,您是侯府尊貴的大小姐,怎麼總是對一個賤奴這般上心呢?”
紅袖只覺得,這般不合規矩。
慕蕎汐清了清嗓子:“你這話說的,像是我和那個賤奴有什麼私心一般?不過就是過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慕蕎汐的語氣裡多少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紅袖不再多話,還是快步去了慕蕎汐的房間。
兩人在柴房門口匯合,慕蕎汐推開門,見到正坐在草堆中間閉目凝神的莫言。
“你這骨頭還真是硬,我以為你早就死了呢。”慕蕎汐出口便是帶著笑意的嘲諷。
莫言無動於衷,慕蕎汐走到莫言跟前,兩指捻著莫言的衣領,往裡面看了一眼。
果然,不少的傷口處已經開始長出新肉,傷勢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
慕蕎汐心中暫時松下一口氣,可千萬不能讓這個狼崽子記仇了。
心中思襯之下,慕蕎汐嘴上倒是半分不留情面。
“你就這般身嬌肉貴啊?我還以為你是哪家閨女,受點傷這麼久都好不起來,是不是到時候還要給你勻一些珍珠粉,為你美容養顏啊?”
莫言睜開眼,一瞬之間,慕蕎汐便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
不等他說話,慕蕎汐便開口。
“挨了頓板子這麼久都好不起來,你如何隨我去郡主的百花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