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嬤嬤一咬牙,左右權衡利弊之下,只好是看了一眼身後的家丁們,匆匆趕過去救火。
而此時的屋內,初一將火摺子放到袖中,整理好,方才看向坐在床邊的莫言。
“事情辦的不錯。”莫言的讚賞也是陰沉沉的。
顯然,方才的縱火犯,正是面前的初一。
初一下意識的看向床榻,果然見到那一抹熟悉的素色衣角。
嘶......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初一拿捏不準莫言的心思,卻已經被莫言呵斥住目光。
“看什麼看?”
聽到這話,初一趕緊低下頭一臉恭敬的模樣,生怕自己多看了一眼叫莫言記仇。
他就知道,莫言的命令定然有緣由,果然,在來慕蕎汐屋子的路上,見到了門口曲嬤嬤喪著臉帶人離開。
莫言看著躺在床上的慕蕎汐,頗為無奈。
這妮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倒像是喝多了酒?剛一靠近就大著舌頭傻笑,難不成是被他們給毒傻了?
看到莫言沉思的樣子,又看到躺在床上不知氣息的慕蕎汐,初一也有些擔憂。
“主子,您料想得不錯,這件事果然是和蘇氏還有曲嬤嬤他們有關。”初一出聲,說的雖然是廢話,到底是想讓莫言趕緊回神。
莫言是回了神,但是口中的話卻句句與初一所說的無關。
“你來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一懂些藥毒,莫言對床榻上的慕蕎汐束手無策,只好是將燙手山芋甩到了初一的手中。
後者黑線,方才還不讓自己看,現在又讓看。
主子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他哪敢有怨言,趕忙上前一步去檢查慕蕎汐現在的狀況。
只見躺在床上的女子臉頰緋紅,像是高熱難受,初一震驚。
這主子果然是不知道憐香惜玉,慕大小姐都受這樣的罪了,竟然還點她的睡穴。
初一哪裡知道,方才的慕蕎汐簡直就像是一塊融化的牛皮糖,莫言手忙腳亂的都沒有擺脫她,萬不得已,點了她的睡穴。
他清了清嗓子,退後幾步,恭敬的垂著頭站在莫言面前。
“主子,慕大小姐這是中了淫藥,名喚醉仙散。”
醉仙散?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莫言微微挑眉,他就知道,果然不是什麼善茬。
初一見到他遲遲不說話,擔心的出聲提醒。
“主子,慕大小姐雖然所食得不多,但是這中了醉仙散的人,除了冰水浸泡一整晚,便是......便是男女歡好,主子還是要三思,是否要屬下出去準備冰水?”
這個節氣,想要找冰塊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初一最擔心的,莫不是主子要用後一個方法吧?
想到這裡,初一有些謹慎的看向面前的莫言,生怕他一個衝動做下什麼後悔的決定。
看出初一對自己的試探,莫言有些不滿的冷哼一聲。
“我的事情,你最好是別多嘴,滾出去。”
完了完了完了,初一滿腦子都縈繞著這麼一句話。
在莫言的眼神制止下,初一只好是識趣的出去。
屋裡只剩下兩人,莫言似乎感覺這裡靜悄悄的都能夠聽清楚慕蕎汐的呼吸聲。
他小心的伏在床邊,看著蜷縮在床上像是一隻小貓的女子。
與往日裡當真是不一樣了,又小,又脆弱,像是一陣風都能將她給刮哭。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在她面頰上碰了碰。
那溫度像是要將人烤化,莫言慌忙收回手。
同時,迷糊裡的慕蕎汐正在被一股又一股的熱浪顛簸的不明所以,好不容易面上有一個清涼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感受用於按捺身上的邪火,那涼悠悠的源頭就突然消失撤走,自然是不滿的就開始哽咽起來。
她像是尋找母親的幼獸,不斷朝莫言的方向蠕動過去。
莫言趕忙往後退些許,眼神卻不自覺的落到她已然鬆散的衣襟上。
那裡露出來一角白嫩的肌膚,莫言慌忙的轉過視線。
這......
可不過片刻,他又沉靜下來眼神,直直的看向了慕蕎汐。
或許天註定,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
莫言的喉結不斷滾動,像是在竭力按捺著什麼,他伸出手,放在慕蕎汐的手腕上,後者像是八爪魚般就黏了上來。
一時間,情腸牽動,天旋地轉。
肌膚相親,耳鬢廝磨之際,身下的女子突然傳來一聲不適的嚶嚀。
“童童,你可不要咬我的拖鞋啊。”
轟,莫言只感覺內心的所有滾燙熱血在這一瞬間都被一盆冷水澆滅。
她......她在這個時候口中還在呼喚的名字,想來這個人一定很不一般吧,都到了這個時候,會想起來的人,除了心愛之人,還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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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還是頭一回在一個女人身上嘗試到這樣挫敗的感覺。
只恨不得......他心中生出來一個猛然的邪念。
可就在他想要伸手出去的時候,理智還是壓制住的情緒。
他不能趁人之危。
而現在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慕蕎汐的腦海裡,早就被溫度燒的糊里糊塗。
恍惚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她養的那條叫童童的小狗正歡欣鼓舞的叼著拖鞋跑過來。
身上舒適的寒涼突然消失,慕蕎汐又是不滿的shenyin起來。
此刻的莫言聽到這些令人心動的聲響,卻煩躁得沒有半分情慾。
他不知道這份煩躁源於何處,冷哼一聲,將慕蕎汐推回到床上。
“初一,滾進來!”
莫言知道初一一直都守在門外,不耐煩的衝門外呵斥。
初一閃身出現,像是愣頭青般發問:“這是怎麼了主子。”
莫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初一,語氣陰沉:“能怎麼了?趕緊滾去搬桶冰水進來。”
冰水?可莫言不是打算?......
初一用試探的眼神看向莫言,那神情,顯然是在好奇莫言對慕蕎汐的態度。
“主子,難不成您和慕大小姐之間的流言?當真只是流言??”
初一這話問的簡直就是沒有腦子到了極點。
莫言氣急,一腳就踹到了初一的腿上。
“問什麼問!容得你在這裡放肆,還不快去!”
初一被踹的一愣,這一腳實在用力,迎著莫言狠厲的眼神,他趕忙從房中退出來。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是主子常年都不碰女人,有些憋壞了?要不要準備些藥啊。
慕侯府外鬧得不可開交,唯有這間屋內,一室冰涼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