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見到慕蕎汐的視線放到了自己手上的帕子上,驚慌失措的將帕子背在身後藏起來。
見到這一幕,慕蕎汐也不阻攔,只是面上掛著一絲笑意。
紅袖心虛的低頭,悶悶吐出一句。
“小姐誤會了,這是我……這是我自己的手帕。”
慕蕎汐倒是饒有興致的撐著臉詢問:“哦?我有問你這個手帕是誰的嗎?你著急什麼呢?”
這話可是將紅袖弄得又要哭起來,慕蕎汐只好是趕緊住口,免得又將人弄哭。
“小姐,您就不要再都奴婢了!”
慕蕎汐好笑的在紅袖的腦袋上拍了拍。
“這有什麼的?人家都這麼主動留下定情信物了,城門大開的,你要是喜歡,就趕緊攻城略地啊。”
慕蕎汐說得頭頭是道,紅袖的臉上卻已經越來越紅。
在一邊站在的莫言微微挑眉,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動。
他就知道,這個初一,心裡面是藏了事的。
這兩人都深陷其中不自知,倒也是當熱鬧看看,他並不打算插手。
紅袖卻已經害羞得不行,趕緊擺手說道:“小姐,您可不要說這樣的話,都是沒有的事。”
慕蕎汐卻直接跟紅袖勾肩搭背的,用一臉“我什麼都懂”的表情看著她。
“這有什麼,我跟你說啊,不管你想要選誰,我都是支援你的,你不能總是守著我是不是?就算是以後你嫁人了,我也會想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的,你就放心吧!”
慕蕎汐碎碎念的說完,紅袖的臉已經像是兩個紅蘋果,慕蕎汐緊接著便抓住她的手,無奈的說道。
“你啊你啊,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成奴才過,自從你在紫竹軒外面替我擋了那一劫,我心中對你只有感激和信任,你就像是我的姐妹一般,我怎麼會厭惡疏遠你呢。”
慕蕎汐眼中沒有了調笑的意味,十分堅定的說完,還伸手在紅袖的臉蛋上掐了一下。
紅袖眼睛溼漉漉的,難以置信的看著慕蕎汐。
小姐竟然……一直都將她當做是姐妹!
紅袖張了張嘴,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後便傳來房門被推開的聲響。
進來的人竟然是曲嬤嬤。
莫言最先有了反應,不悅的走上前。
“曲嬤嬤,你是外院伺候的人,沒有小姐的傳喚你進來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曲嬤嬤站在門口,賊眉鼠眼的往屋內去看,看到慕蕎汐坐在桌邊,當即便低眉順眼的對莫言說道。
“嗨喲,莫言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多大歲數的人了,府中的規矩我自然都清楚,只是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可不要在這裡擋著了咱們大小姐的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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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嬤嬤自然是知道,從求獵場上回來的莫言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自然是不敢再大呼小叫的呵斥莫言。
她掂量了幾下手中的一個錦盒,神色格外的得意。
“莫言,這可是宮裡面傳出來的旨意,是專門給小姐的,你要是再攔著我,豈不是要和小姐作對了。”曲嬤嬤那眼神,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莫言,分明是厭惡在裡面。
見到這一幕,莫言也是轉身看了一眼慕蕎汐的面色,慕蕎汐撐著下巴,沉思片刻之後點點頭。
宮裡的旨意?能是什麼旨意呢?
莫言還沒有伸手去將曲嬤嬤手中的錦盒拿出來,曲嬤嬤便直接將曲嬤嬤擠開,要走到屋內。
他一皺眉,語氣陰沉。
“你並非內院的人,曲嬤嬤,既然懂規矩,還敢擅自靠近小姐?”
莫言的語氣已經是趨近於冰冷的淡漠,曲嬤嬤聽著,不自覺的都有些戰慄。
她停住了腳步,心中卻是對莫言怒罵不止。
這個莫言,不就是仗著小姐寵愛嗎?還敢這麼蹬鼻子上臉,也就得勢了這麼幾天,狗仗人勢才敢踩到自己頭上來,等到再過幾天,他涼透了,這個院子裡也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曲嬤嬤美滋滋的想著,面上便還是恭敬不已,聽到莫言的話之後慌忙跪在地上。
莫言將曲嬤嬤手中的錦盒接過來,呈到了慕蕎汐的面前。
慕蕎汐將盒子開啟,看到裡面是一卷羊皮卷一樣的小冊。
顯然這不是皇帝的聖旨,想來應該是御下的普通旨意吧。
她展開旨意,簡單的看過一眼之後,輕聲嘆慰。
“這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聖上的壽宴馬上就要到了。”
一邊的曲嬤嬤見狀,原本還想要湊上前去說些好話,看看慕蕎汐能不能帶自己進宮。
但是看到了那哭哭啼啼的紅袖的時候,便知道紅袖鐵定又和大小姐和解了!
現在可不是出來顯眼的時候。
曲嬤嬤眼珠一轉,諂媚的轉過身退出了房間。
聖上千秋和一般的壽宴不能比,連衣裳也不能穿舊衣,這兩日鹿陽城內的裁縫鋪都要被官家小姐公子們踏破了門檻。
慕蕎汐帶著紅袖莫言,來到了錦繡坊前,從前的慕蕎汐喜好奢靡,是這個地方的常客,如今不貪圖那些了,可驕奢淫逸的頭銜在這樣的地方便象徵著搖錢樹。
“小姐,這一次咱們可要挑選一些豔麗的衣裳,保準小姐站在人堆裡能豔壓群芳!”
紅袖興奮的說著,恨不得親手將慕蕎汐打扮成一隻花蝴蝶。
慕蕎汐無奈的搖搖頭。
“可別了,我啊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上次將我全身上下都掛滿了金銀,我一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六十歲呢。”
跟在她身後的莫言聽到這話也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紅袖登時有些臊得慌。
“怎麼了嘛!還不是我們小姐好看!我當然願意打扮了!”
她嘰嘰喳喳的,活脫脫像只麻雀。
慕蕎汐還未說話,錦繡坊的門口便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身影。
是這裡的掌櫃的,滿臉富態討好的笑意,走到慕蕎汐面前還行了個萬福禮。
“見過慕大小姐,大小姐許久不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慕蕎汐並未多言,笑著點點頭。
“掌櫃說笑了,這鹿陽城內,也沒有比你更逞心如意的地方了。”
那掌櫃的頓時便喜笑顏開,搓著手走到慕蕎汐面前。
“我的慕大小姐啊,您這可是說的大實話,您啊現在可是咱們這店內最尊貴的客人了,您常常在太子殿下面前走動,要是穿上了咱們家的衣服啊,指定日後更加尊貴!”
這樣的吹捧討好,無疑又是這城內的風言風語傳得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