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樂也好奇的走過來,想看莫言又整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面對兩人探究的視線,莫言臉上半分做賊心虛都沒有。
“小解。”
淡淡一句,慕蕎汐差點沒閃了舌頭。
一邊的楚長樂忍住笑,挑眉搖搖頭。
“莫言,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楚長樂醞釀半天,才吐出來這麼一句話。
慕蕎汐扶著額頭,什麼小解,恐怕這一次,便是莫言在書中獵場上一鳴驚人的契機吧?
她有些著急,當初書裡在這個部分可沒寫得那麼仔細。
慕蕎汐看了莫言一眼,心中暗暗思量著,莫言到底會在獵場上做什麼手腳?
楚長樂卻一把抓住慕蕎汐的手,將她的注意都吸引過去,“反正時辰還早,我們去草場上走走,正好說說話?”
慕蕎汐從善如流,眼神示意侍從在後面跟著。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楚長樂無奈的望著已經逐漸西沉的殘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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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蕎汐隱約知道,楚長樂又是想說太子的事。
她心中苦笑,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司少卿這個千年的狐狸,都在她身上下了這麼多功夫了,不撈回去點,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想到這裡,慕蕎汐心中又生出一股煩躁來。
突然,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兩人都是轉過身去看。
只見一戎裝男子,端坐白馬之上,手持弓箭,滿弓緊弦,利箭脫手而出。
羽箭刺穿了前方正在奔逃的草兔的耳朵。
慕蕎汐正唏噓這人的箭法不盡人意的時候,一邊的楚長樂卻出聲說,“已然是不錯了,他想必是要草兔的皮子,若射到身上,定然是不能要了。”
話音剛落,慕蕎汐的注意力卻落到了那個男子的身上。
只見其一身英氣,面容俊朗,健康的小麥膚色之下,是一雙銳利得如同鷹隼的眼睛。
舒朗的眉眼,像極了翩翩打馬遊街的少年郎。
還不等慕蕎汐跟著附和,那白馬竟然徑直朝兩人衝了過來,草兔狡猾,又中一箭,不偏不倚的摔在兩人腳邊的草叢裡。
白馬被突然拽緊韁繩,不受控制的嘶鳴起來,高高的揚起前蹄,朝楚長樂的面門撲過去。
這馬若是結結實實踩到楚長樂身上,便是非死即殘。
慕蕎汐眼疾手快,伸手要去將楚長樂給拽過來。
不曾想,楚長樂原本就出身武家,白馬的反應在她看來就是遲鈍不堪的。
慕蕎汐看到身邊早就空蕩下來,迎面便是碩大的馬蹄,趕緊後退好幾步,馬蹄險些將她的腦袋掀翻,她用力一蹬地面,重重的摔在後面的地方,才免去被馬蹄踩碎腦袋的下場。
楚長樂沒想到慕蕎汐竟然為了救自己這麼拼,當即上前將慕蕎汐攙扶起來。
她仰面看著坐在白馬上也是驚魂未定的男子。
“司雲起!!你怎麼這般莽撞冒失?!”
司雲起?
這個名字登時擠進慕蕎汐的腦海當中,她隨即想起此人在書中的定位。
這人乃是皇帝的長子,也是慕蕎汐一開始看書的時候,覺得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
沒想到他是個鐵憨憨,滿心都是利國利民,壓根沒想過去爭權奪利。
再者說,司雲起的母妃早逝,和楚長樂這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自然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親近,兩人的私交一直都不錯。
也難怪楚長樂面對司少卿時,會百般彆扭,而面對司雲起的時候,都敢直呼其名。
那司雲起抬眼,上下打量了慕蕎汐一遭,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無辜。
“這不是大老遠,就看到兩位美人在草原上姿色翩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兩隻蝴蝶成仙了,我才緊趕慢趕的過來看個究竟啊。”
所幸人沒事,兩人都是被司雲起打趣的話給逗笑。
“你啊你,這麼不正經,當心我到皇帝舅舅那裡告狀去!”
難得見到楚長樂這麼嬌憨的時候,司雲起和慕蕎汐都是搖頭笑著。
此時,遠處的紅袖和莫言才匆匆跑到跟前來。
楚長樂身邊的下人也是焦急不已。
若是這兩位主子出了什麼事,他們都得沒命!
楚長樂像是驅趕蒼蠅一般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莫言眉宇之間沾染上些許的擔憂之色,雖未靠近,但視線還是上下將她檢查了一遍。
“大小姐,你可有受傷?”見她無礙,莫言還是不放心的開口詢問。
慕蕎汐搖搖頭,任由紅袖幫自己整理凌亂的髮絲。
司雲起的視線卻放到莫言身上,看得一邊的慕蕎汐膽戰心驚。
若是叫司雲起看出來什麼端倪,後果不堪設想!
司雲起覺得奇怪,這個人身上是有些身手的,尋常人家都不會將這樣的人放到閨閣小姐身邊,更何況是慕侯呢?
說不準……只是慕侯派遣來陪慕侯府大小姐狩獵的?
司雲起想著,開口詢問:“我看你有些身手,必定不凡,可曾在軍中有什麼職務?”
慕蕎汐心中一驚,隨後便隱隱有些竊喜,如果這時候能讓莫言得到司雲起的賞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對……她正要開口,心中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司雲起雖無意皇位,但怎麼說也是皇子之一,若現在莫言就去攀扯,日後身份顯露出來,豈不是叫司雲起為難嗎?
話到此處,慕蕎汐咬了咬嘴唇,將手中的帕子毫不客氣的丟到莫言的身上。
“不過就是一個卑微低賤的奴才,算不得什麼得臉的人。”慕蕎汐仰著下巴,神情倨傲的說著。
莫言始終都沒說話,而是將那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收起來。
司雲起眼底流露出惋惜,對慕蕎汐的好感度也弱了幾分。
楚長樂聽到這話,心中也有些不快,她現在也以為慕蕎汐是不願意將莫言這塊金子放到人前,雖然賞識慕蕎汐的才氣,也有些看不慣她這樣的小氣。
不過就是被寵壞了的大家小姐,司雲起想著,打算從馬背上下來。
誰知,這時候,草叢裡原本“死”了的兔子,竟然驚起,像是一塊石頭般到處亂躥。
白馬原本就剛方才被安撫下來,這樣猛然的受驚,像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掙扎揚蹄甩頭嘶鳴。
原本打算下馬的司雲起也被白馬甩得左搖右晃。
韁繩纏住他的手,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