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陳克現在急需幾百個生命源,因為蘭斯目前太脆弱了,僅僅是把腸子吐出來就有可能斃命,這麼輕易的死去就不好玩了,他需要拔高奴僕的生命本質。
“不死性疊滿!痛苦值就不需要疊加了,沒有皮膚的息肉即使被微風吹拂也會無比難受,過高的痛苦只會導致腦神經的壞死······幸好,這種低階奴僕的忍耐上限很高。”
陳克專業的穿著全套的消毒衣服,把多餘的空氣和液體擠出尖銳的針管,蘭斯的四肢和腦袋被束縛在手術臺上,只能眼睜睜的被注射劇毒藥物,發瘋似的在過敏反應中痛苦的哀嚎。
床鋪被撞的吱呀作響,手腕骨折,陳克瘋狂的哈哈大笑。
“咕嘰,你就叫咕嘰,一個愚蠢的家養小精靈!”
蘭斯一邊露出難看討好的笑容一邊哭泣,兩個不同的意識輪番浮現,他連發瘋都不可能,靈魂掌控在陳克的手中,發瘋?崩潰?那是無法企及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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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個生命源就是幾百條生命,陳克如今一點也不在意,古往今來,人類死於天災、疾病,歷史上最窮兇極惡的殺人魔才剝奪了多少生命?
戰爭,哪怕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也能帶走成百上千的生命,挑動戰爭的人才是真正的殺人魔。
“是時候該收割一波外圍信徒了,復仇已經圓滿落幕,調查員們······”陳克說著,神情一動,“哦?已經調查到這裡了嗎?”
【與此同時-薩科與餘先生這邊···】
餘先生和薩科在昨夜警告完上司之後,今天一大早就來到了星輝安保公司,可是公司內部早已人去樓空。
根據線索,本地的日報在幾天前釋出了蘭斯特爾死亡的新聞,這個資訊的來源極其可疑,他們一家家的報社走訪,看見的,是玻璃後成百上千個空蕩蕩的座位。
無言的森寒爬上兩人的脊背,這些人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
薩科和餘先生發了瘋一樣的四處調查,可是所有的資訊都會在某個節點徹底中端,報社的每個人,都會在生活的過程中突然「失蹤」。
可能只是買個菜,遛個彎,前一秒還在監控中的身影,拐入角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視線的死角和盲區,這些人憑空蒸發了。
餘先生毫不懷疑這些人已經遭遇了不測,可是這麼多人的死亡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查到現在,兩人都已經是不寒而慄,讓這些人失蹤的不是死亡,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殺人犯,而是未知,令人恐懼的未知!
“怎麼辦?”
“上報吧。”
調查員都具有很高的許可權,很快,希斯帝國高層就收到了訊息,因為塞納市的情況著實撲朔迷離,這些天裡,上層經過各種隱晦的交流,認為塞納市裡的東西??
威脅不大!
影片記錄中,黑色帶眼球的觸鬚被步槍子彈打出了綠色的血跡,能夠受傷讓權貴們放下了心,一杆步槍殺不死,他們有成千上百萬的軍隊!
直接向塞納市發動軍事鎮壓可能不太合適,但短時間的軍事管制絕對沒有問題。
命令下達:封鎖塞納市周邊!嚴格管控人口出入。
“這個異物的肅清就由特殊兵器們來辦吧。”
??
“聽說上面要派特別行動隊來。”薩科掰開一個甜筒,遞給餘先生,兩人就這麼蹲在路邊吃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熱了,不過在兩位調查員的眼中,塞納市現在不亞於恐怖的魔窟。
“特別行動隊??那些超能力者?”
“傳聞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同事中有些人的調查很危險。”
說到這個話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緘默下來,薩科曾經見過一位調查某教團的資深調查員,最後被蓋著白布,綁著束縛帶抬了回來。
當時整個調查局都看見了這一幕,領導宣稱該調查員已不幸死亡??那在白布下不斷掙扎的東西是什麼?
餘先生則是想到了隊長,那個膽小鬼今早回來的狀態很不對勁,枯槁的外形、深陷的眼窩,時不時會驚恐的四下張望,現在回憶起來,那是典型的精神創傷症狀啊??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和塞納市的詭異有關??
兩人就這麼蹲在路邊,吃完了一整個甜筒,天邊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嗡鳴聲,街道上的人紛紛駐足觀望。
“來的這麼快?不對,恐怕早就已經在附近的軍事基地待命了,上層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
薩科的眼中閃過明悟的微光和怒火,先讓他們來,既有調查的含義,同時也是誘餌。
如果隱藏在暗中的怪物忍不住動手,那麼特別行動隊就會強勢介入,將怪物徹底清除!
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陽謀,除了要他們幾個付出生命危險以外!
薩科強忍著臉上說不出的殺意和扭曲的仇恨,被人如此隨意的輕賤和捨棄,餘先生的想法他完全可以理解了!
餘先生低聲道:“怎麼樣,很不爽吧?”
“啊,糟糕透了!”薩科的臉色難看,但這時上司又打來電話讓兩人去協助特別行動隊瞭解情況。
這可真的是火上澆油,兩人只能無奈的接受指令,但見到的一幕卻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從飛機上押送下來一位少女,單薄的衣衫藏不下任何東西,從胸前的弧度來看連內衣也沒有??明明是靚麗的景緻,士兵們卻全程緊張嚴肅,像是在應對危險的洪荒猛獸。
餘先生看向少女的手腕,兩個大磨盤般的鐵銬,死死地焊接在一起,連五指都插在對應的孔洞中,有絲毫的異動,士兵們都可以當場予以擊斃!
“這就是特別行動隊?”餘先生表情古怪的說道,“不過就是個小女孩啊。”
幾名士兵同時抬頭向他看去,其中一位說道:“希望你們之後還會這麼認為,憐憫這個該死的【怪物】!”
少女沉默不語,她的眉宇間有一股堅毅的英氣,明明是女人卻氣質凌厲,脊背挺得筆直,這意味著她是一個果斷有主見的人??
薩科又本能的開始推演別人的人格,他並不是那種拍須溜馬的人,甚至本性算得上相當惡劣,所以應對不同人做出不同的偽裝就成了在社會中生活的關鍵。
“我還是覺得這樣對一個小女孩太過分了。”餘先生腦子裡啥也沒有,就是一根筋!
士兵們沒有理他,開著直升機走了,望著他們急匆匆的背影,薩科心裡莫名有種不安的預感。
餘先生大大方方的向少女伸出手:“怎麼稱呼?”
少女歪了歪腦袋,舉起自己鐵銬中的雙手,聲音清冽好聽:“你看我現在能握手嗎?名字之後再說,我覺得應該趕快離開這裡,不然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嗯?”
一發飛梭而來,留下氣徑的子彈,被一隻纖纖素手擋住,發出‘鐺’的一聲震響!
薩科失聲,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餘先生半蹲著身體,抽槍的動作僵在那裡,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少女。
少女:“看什麼看?說了會死的!還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