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是學過，就是不一定能做得好。”周維沒信心地說。
“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是怎麼學的，就怎麼做，其他的別多想。”
周維勉強地撐起嘴角，點了點頭。
周月月又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首飾盒。
她把裡面用手帕包裹著的銀票拿了出來。
“如果實在平不了，就用這些補上。我現在手裡就只有這些……要是再不夠我再把首飾給你拿去變賣。”
“別！姐，你的收拾可都是你的陪嫁，那是娘給你的，也是爹唯一能給你的，不能賣。”
“我知道，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不然如果被王爺發現賬目有問題，我就會徹底失去王爺對我的信任，那豈不是更糟糕？”
“好吧，那我就……儘量試一下。”
周維把賬本從周月月那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
第二天一早，周圍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他出門的時候剛好被沈苑撞上。
沈苑本來就只是禮貌地和他打聲招呼，但她見周維的反應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好像在隱瞞什麼。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跟了上去。
只見周維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看上去就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
周維轉身隱入小巷，過了一會兒，她朝著小巷裡面看過去，發現那巷子大白天也黑乎乎的，看上去詭異得很。
她倒不是不喜歡冒險，只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剛好看到旁邊有一家賣衣服的鋪子，她直接買了一套粗布麻衣，給自己重新打扮了起來。
那說是個巷子，其實就是個死衚衕，也正因如此，所以她才進去檢視，不然人豈不是早跑了？
那巷子走進去就只有一個門，像是個住戶，而且應該是個側門，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家的宅院。
她趴在門上聽了一下裡面的動靜，顯然什麼都聽不見。
她抬頭朝著牆壁看了一眼。
還好，這牆也不是很高，她只要用輕功稍微一躍，就能跳上去。
只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根本不知道這牆的另一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又見旁邊有一棵大樹，那樹很茂盛，是從院子裡面長出來的，只要她跳上去，在那藏起來，應該不會輕易被發現。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跳了上去。
上去之後發現是一個院子，裡面也沒人，而且這應該是下人住的地方，裡面放著很多東西，看上去雜亂無章的。
她等了一會兒，確定院子裡沒人，然後又跳了進去。
她剛要往外走，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馬上找個地方藏起來。
朝這邊走的是兩個丫頭的聲音。
“剛才來的那位是誰家的公子啊？好好的大門不走，怎麼還走咱們這的門？剛才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那人是周家不受寵的嫡少爺。”
“周家？哪個周家？”
“就是之前本來是官家，被貶成庶人後開始做生意的周家。”
“是他們啊……那也不至於走咱們這個小門吧？這邊住的可都是丫頭們，他萬一哪天……”
“應該不會。這周家少爺的日子過得可不怎麼樣，每天什麼都不做，都要擔心自己被家裡趕出來。要真是做了這種事，鬧大了之後，那周家豈不是要和他斷絕關系？”
“倒也是。不過我聽說周家那個女兒嫁給遠安王了，遠安王大概會庇護者他們姐弟倆吧？”
“遠安王自己的日子都未必好過，哪兒有時間管他們？而且我聽說遠安王和那個側妃關係不好，人家遠安王更疼愛的還是人家的正妃。”
“這大戶人家的關係，我可真是搞不懂。”
“你搞不懂就對了。而且這原本就和咱們無關，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你說的有道理。”
這倆人說了半天，沈苑都不知道這府裡的主人到底是誰。
她在這聽了半天的牆角，結果愣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聽到，這多少讓她有點無語。
她等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等到那兩個丫頭換好衣服離開，她剛準備進去找人，結果就看到周維從裡面鬼鬼祟祟地出來了。
她這一次跟蹤簡直失敗到家。
……
晚上褚鈺淮在她房間看書的時候，見她心不在焉，就隨口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魂不守舍？”
沈苑沒回應。
褚鈺淮用手指輕釦了一下沈苑眼前的桌子。
沈苑嚇了一跳。
“啊？”
“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啊。”
“你確定？莫不是有什麼事只能瞞著本王，不能和本王說？”
“您想多了。我能有什麼瞞著您的事兒啊？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被您給看透了。”
褚鈺淮冷哼一聲說：“本王可沒這本是。”
沈苑尷尬地笑了笑。
她看了褚鈺淮一眼，突然覺得自己想半天也不一定能想出來的問題答案，說不定眼前這個人就能給她。
思及此，她馬上來了精神。
“對了王爺，這周圍的地形您都熟悉嗎？”
“嗯？”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住在別院，倒是對別院那邊的情況比較瞭解，王府周圍對我來說還有點陌生。那天我雖然出去了，但其實也沒走多遠，畢竟不認路啊。”
“改天本王帶你出去走走。”
“那太好了。雖然改天不一定是哪一天。不過我還是提前謝過王爺。”
“嗯。”
“那您能先跟我說一下嗎？比如這周圍有沒有什麼住著大人物的地方？如果有，我以後出去就稍微謹慎一點，盡量避免自己遇到那些人。”
“為什麼要避免？你得罪人了？”
“當然沒有！我的意思是，我作為王妃，但確實有點乖張……我自己得罪人倒無所謂，我就是怕一不小心就給王爺您惹了麻煩。您可是王爺，您的麻煩必定不是小麻煩，我幫不上忙就算了，總部能給您扯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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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會說話。”
沈苑扯著嘴角笑了兩聲，諂媚地說：“嘿嘿，那當然了。王爺您對我這麼好、這麼寬容，我當然不能讓您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