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哀家的人，哀家讓你來你就得來！除非你是不想繼續站在哀家這邊！”
“蒼天可見，我真的想幫您，也想幫皇后娘娘。可現在陛下不信任我，我也沒什麼能做的了。我最後能給您提供的訊息就是陛下在王爺身邊安排了一個叫葉凌兒的姑娘，她現在深得陛下的信任，也是取代我的人，您可以找她談談。”
“荒唐！哀家找你只是為了從你這得到皇帝的資訊嗎？那葉凌兒有什麼本事？她難道會用毒？她難道會治病？”
“雖然她可能不專精於此，但應該也是會的。我們當初都是在一起訓練，我會的，她應該也會。”
沈苑含著淚，又給太后磕了個頭。
她的腦袋上還有傷，就這樣重重地朝著地上磕頭，她每磕一次頭，太后都跟著皺緊一次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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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都這樣了，趕快站起來讓她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你這樣回到王府怎麼交代？褚鈺淮怎麼看你？”
沈苑吸了吸鼻子，扯著嘴角勉強笑道：“王爺應該也不會在意我。現在整個王府都忙著歡迎新的姨娘，我沒人會關注我。”
“你說說你，之前不是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結果呢？現在又開始在意了？你到底有沒有出息？”
“太后說的是，我之前把話說得太慢，現在遭了報應。我也沒想到只是一個側妃要進門，竟然比當初我進門更要熱鬧。不管怎麼樣，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看到待遇如此不同，我也會覺得難受。”
沈苑低下頭，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原以為自己忍受這些是因為陛下還願意信任我，我還能幫您做事。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妄想罷了。”
“你這丫頭啊！你快過來吧！”
太后朝著沈苑招了招手。
沈苑有點猶豫，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你現在是在哀家這，哀家欣賞你、喜歡你，哀家把你當自己人，你要是再不聽哀家的話，那哀家可就生氣了！”
沈苑點了點頭，這才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太后那走了兩步。
太后嘆了一口氣。
“哀家也一直沒有個女兒，以前哀家把侄女當女兒來疼愛，不過現在看你這樣子，竟然覺得你就好像哀家的女兒一樣。”太后說著說著都笑了，“也是奇怪，哀家和你才剛認識沒多久，又沒有血緣關係，竟然對你這般喜愛。”
“是太后娘娘仁慈。”
“你也不用跟哀家說這些。皇帝是什麼人哀家比你更清楚，哀家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沉不住氣。這就是為什麼他雖然是哀家的親生兒子，但哀家還是對他的所作所為很不滿。”
“雖然我不能再幫您，不過您放心，皇后的事我會一直記掛在欣賞。皇后娘娘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了，接下來我偶爾會來幫皇后娘娘把脈。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皇后娘娘能健健康康的！”
沈苑說到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哀家感覺得到，你對倩兒是真的好。皇帝做什麼你都別管，皇帝不信任你，哀家信任你！你放心，皇帝那邊自然有哀家幫你討回公道。”
“太后娘娘……”
“別說了，還是先上藥吧。”
太后讓小宮女來給她上藥，不過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就是學醫的，我自己上藥就好。”
沈苑堅持自己動手，只找了一面小鏡子。
她在上藥的時候，太后就一直在旁邊看著她，若有所思。
沈苑能從鏡子裡面看到太后的表情，然後她故意放緩了自己上藥的速度，時不時還皺著眉頭，但她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你可真能忍啊。”太后搖了搖頭，“之前哀家就覺得在你身上看到了哀家年輕時候的影子，現在看來你和哀家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您過獎了。我只是個尋常女子，肯定比不上您的分毫。”沈苑謙虛地說。
“但是你這股子韌勁兒和哀家真是一模一樣。你看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掉下來，更是沒喊疼。這要是換成別的丫頭，一定是哭著到哀家這來訴苦，緊接著就是一陣抱怨，而你也沒有。”
沈苑給傷口上了藥，站起來又要跪下。
“你就別跪了。你現在先坐下來，不然哀家看你都覺得頭暈。”
“可……”
“哀家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難道也不想聽哀家的話了嗎？”
“不敢，我遵命便是。”
沈苑小心翼翼地在太后身邊坐了下來。
“你之前在皇帝的那個死士訓練營裡應該很辛苦吧？哀家很難想象你這樣一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能堅持下來雖然不容易，但我也不是唯一一個堅持下來的女子。像是陛下現在最信任的葉凌兒，她也一樣堅持下來了。”
“你之前愛慕皇帝？聽說你是因為想和皇帝在一起，所以才……”
“曾經年少無知，對陛下是有過這樣的幻想。不過之後我嫁給了遠安王，就再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了。陛下是一國之君，不論如何也不能和遠安王妃有任何瓜葛，這對陛下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你倒是識大體。”
沈苑苦笑著說：“不過陛下只有在知道我的心思對他一如往常才會信任我，所以在陛下面前我還是表現出一副愛慕的模樣。我只是沒想到經過了這幾年，陛下的心思已經愈發難猜了。”
“那是你不夠瞭解他。”太后冷哼，“他和他父皇一個德行！狂妄自大，但是又沒什麼本事！知道利用別人，但又不知道該怎麼用人。這一點真是一點都不及哀家啊！”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嫌棄地搖頭。
“哀家之所以對他不滿，就是因為他根本不是一個好皇帝！這個江山交給他，他也不能好好守護著！而且他善於嫉妒，又小氣，沒有一點做皇帝的大度，真是讓人恥笑！”
“可是陛下畢竟也是一國之君……”
“虛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