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拉走白淼淼和王品雲後,此時三人正坐在茗寶堂裡。
王品雲給兩人倒了桂花小釀,撩起精明的眼睛看著臉色有些沉重的慕言,“說吧,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
白淼淼也一臉好奇的看嚮慕言,她此時心裡十分的高興,只因小妹沒有將她隔在外頭,有商量的事情也會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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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遇到一件事情,心裡有些不安。”
慕言也不賣關子,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她澄明透亮的眼眸看著原主的兩位嫂子,“我怕是惹禍了。”
王品雲一聽,先是端起酒杯將桂花小釀一飲而盡,隨後才看嚮慕言,“一把年紀惹得禍,該是不小的禍端,我已經喝了酒壯膽,你且說吧。”
“那我也喝一杯你再說。”白淼淼也端起小釀一飲而盡。
“你們認真點!”慕言無奈,漂亮的眼睛剜了兩人一眼。
一路上回想起那個莫名的車伕說的那些話,她心裡愈發的不安,想了想應該是真的惹禍了。
“我今日救了一個人。”
慕言一手拉住王品雲,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清冷的人,如今在這個世界又沒有多少認識之人,自然是逮著王品雲和白淼淼。
“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然後又發現那個小姑娘可能會被害,然後我就出手了。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可怕,但我路見不平的時候說了自己的名號,我怕事態嚴重,會連累你們。”
她嘆息一聲,聳了聳肩膀,要不是擔心那些人會查到自己隨後也會連累將軍府,她是真的不會那麼擔心的。
白淼淼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聽到不過是救了一個人,頓時拍了拍慕言的手臂,依舊明朗的笑著,是“救了一個人又如何?又不是天大的事情!況且即便是有人要在乎這件事情,也不得不掂量一下是否能夠對抗將軍府不是?”
慕言眼瞼顫了顫,為白淼淼的話感動,原主的這些親人每每遇到事情,都不會責怪她,反倒是先安慰給予足夠的安全感。
真好。
她撩起眼眸,神色愧疚,“我不是怕被人尋仇,而是擔心連累你們,那會兒著實做不到見死不救,所以即便我會有危險都不怕,只是……”
王品雲將酒杯遞到慕言面前,不讓慕言再說這些連累不連累的。
酒杯都到眼前了,慕言只好仰頭一飲而盡,眼眸略帶不好意思,聲音也是澀澀。
“我也沒有什麼朋友。心中不安,便尋著兩位嫂子說說,且我覺得此事很奇怪。”
“你是在繡園裡救的人?”
王品雲臉色不變,一雙眼睛依舊精明冷靜,她輕聲詢問慕言,兩根纖長的手指捏著酒杯,等待慕言的回答。
“沒有。”慕言撐著臉搖搖頭,她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說身份了,“我是在繡園裡路見不平的。”
“嘖。”王品雲一皺眉,嫌棄的瞥了慕言一眼,這算是什麼廢話文學?
“是救了還是沒有呀?”白淼淼也撐著臉,小妹這話越說越糊塗。
“事情是這樣的。”慕言也感受到王品雲的嫌棄,趕緊整理語言後再陳述。
“彩絲繡園今日突然有一群官兵衝進來搜查,說是有人報案說彩絲繡園裡有繡制禁書的繡品,那些官兵沒有令正沒有帶報案之人就橫衝直撞的要搜查!
我看著面對這一切的是個同安兒一般可愛的小姑娘,又見官兵實在蠻橫,況且發現那些官兵錯漏百出,我心中存有的一絲正氣促使我說話了。
我就向他們表明身份啊,讓官兵不要仗勢欺人,但是,沒人理會我!”
慕言有些委屈,她要是知道說出身份沒用,就不說了。
王品雲沒好氣的瞪了慕言一眼,她近日以為薛清寧變得聰明了,沒有想到,還是一樣的笨!
“你是侯府夫人,將軍府獨女,一個官兵膽敢不給你任何面子,便是有心要誣陷彩絲繡園,你明明知曉這些還要管,你是何時變得如此的正義?”
王品雲打量著慕言,她真的很懷疑,眼前這個薛清寧,真的是薛清寧麼?
“然後你就救下了小姑娘?怎麼救下的?官兵不是沒給面子麼?”
白淼淼拉了一下慕言,她在一旁聽著沒有王品雲思路清晰,腦子有些混亂。
慕言搖搖頭,拍了拍著急的是白淼淼,“事情有些複雜,請聽我娓娓道來。”
白淼淼點點頭,微微皺起眉頭認真的聽,她擔心自己聽不懂。
“官兵執意搜查,無人能擋,我還想出言,但是小姑娘攔住我了。後來官兵搜查了也並未在彩絲繡園尋到任何贓物。隨後,帶刀官兵依舊沒有放棄,想要用刀脅迫小姑娘,就在這時!
知府大人來了,他十分平和,並有大義凜然之態,最後哄得小姑娘跟他回去衙門。”
“去了麼?”
白淼淼緊張的盯著慕言,慕言說得像是說書似的,精彩得很。
“是何人報的官?官兵沒有封上彩絲繡園?你們能走動他又怎知曉是會不會有人將東西帶走?”
王品雲神色冷清盯著慕言,她可不認為這緊緊是一個故事。
慕言喝了一口小釀,十分欣賞的看向王品雲,王品雲是真的敏銳啊,一下子就想到了。
“官兵一來就將所有人攔著了,沒人能夠出去,在外頭的人除了報案之人也不會有人知曉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言沉聲同王品雲解釋,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懷疑那個何平的。
王品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看嚮慕言,“所以你阻止了知府大人將小姑娘帶走?”
慕言搖搖頭,她才不會那麼衝動。
“我當時只是懷疑,自然不敢阻止。他們走後,我去交易之處租了一輛馬車跟去,他們還未離開相國寺就要動手,我心有不忍小姑娘被砍死,便讓馬車衝過去!
不過他們應該沒有看到我,只知曉車馬行的馬車發瘋了。但應該有些懷疑。”
慕言回憶當時,也是有些後怕,自己未免大膽了一些。
回神, 她繼續說道,“還有那個車伕很奇怪,我承諾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銀兩,我以為這才讓他衝過去。不想在時候他竟然不要銀兩。並說這事真是十分巧合的事情。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就走了,我只能先回到相國寺。方嬤嬤一直替我掩護,應該沒人知曉我曾離開過。”
慕言終於將今日的事情說明清楚。